學達書庫 > 寄秋 > 鼠膽討債女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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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說是謠言呢!這些年來你有過的女人可不少,你敢說你沒練就千人斬的功力?」耿秋桑故意唱反調的渲染事實,眼底有一抹苦笑。 他的態度傷了她。 一個意外介入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片刻憐惜,叫她這從未體會他一絲溫柔的人,情何以堪? 「秋桑,你今天是來搬弄是非的嗎?一點都不像平時處事明快的你,別讓我有理由趕你出去。」對她,他沒有愧疚。 男歡女愛本是常事,他已不只一次以行動要她死心,自己不看開沒人幫得了她。 耿秋桑震了一下,再度有受傷的感覺。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對她下逐客令,實在太殘忍了。「介紹一下吧!」 「沒那必要,以後有得是機會見面,你會嚇到她。」他可不想這小收藏品想岔了,反悔要將他「還」給某人。 眉的思想邏輯和常人不同,太過善良的個性往往流於自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淡周遭的人、事、物,道德感過重的人最麻煩。 說不定她會搬出不橫刀奪愛、不當第三者之類的籍口腳底抹油溜了,絲毫不眷戀迷戀她的他。 她不只膽小而且笨,要債時楚楚可憐,一遇上感情事畏畏縮縮,名副其實的討債鬼,專門索討別人欠她的前世債,一點都不馬虎。 而他大概欠債最多,不得不一筆筆的還。 「嚇?」耿秋桑輕笑的往他對面落坐,舉上優雅的凝胰著令人妒恨的對象。 「我看來像張牙舞爪的母老虎嗎?」 第一次聽見的大笑話,她有嚇人的隱性特質。 「收起你的精明能幹,她不是你的對手,她只會要債。」江牧風用寵溺的口氣說著懷中人。 「哪有。」小小聲的抗議如蚊鳴般輕逸出口,杜小眉不承認自己只會要債,她還會摺各種可愛的紙花娃娃。 「閉嘴,你還敢有意見。」連頭都不敢抬,她的咕噥聲缺乏說服力。 「我……我要回……回家。」回家面壁思過,她變成壞女孩了。 他低笑的輕柔一扯她耳垂,「你敢穿著我的衣服走出去?」 轟地!她耳根全紅了,下意識拉緊身上寬大的男人衣物。 「牧風,你該不會玩上未成年少女吧!看她活像未開苞的小處女。」不想泛酸,可是耿秋桑一開口滿是酸味。 「她是處女沒錯,你沒看走眼。」至於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待會再問她。 嗄?!耿秋桑訝異地微瞠雙眼,「這年頭處女不多,你就手下留情別糟蹋了。」 真處女?說不定是造假的,當今杜會找不出幾個婚前守貞的處女,為了巴上富貴一生的好對象,人工再造也不無可能。 現在的女孩一心向錢看,身體已經變成籌碼,只要有利可圖不惜販售純真肉體供人狎玩。 「她是我的。」江牧風擲地有聲的宣示杜小眉是他的專利,也決定兩個女人的未來。 耿秋桑臉色微變地故做鎮靜。「別小氣!我保證不嚇到她,你好歹引見一面,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是配合他的想法,她的定位是情人,可是此時此刻不宜提出。 「我得問問看。」他低下頭朝杜小眉耳後吹氣,「眉,可以見人了嗎?」 「不……不要,給我紙袋。」杜小眉語氣一顫,聽來可憐兮兮。 好可愛,她的耳下有顆小痣。「乖一點,她不會咬人,先前你不是誇她是大好人。」 「呃!是你的女朋友……噢!」又敲她後腦,她一定會變笨。 「工作上的朋友,別亂冠名詞讓人家不自在。」他堅決將事情簡單化。 「還有世交兼床伴,你別過河拆橋嘛!我們在床上可是如魚得水,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句朋友讓她大受刺激,忍不住以玩笑口吻輕描淡寫道,公開兩人曾有的親密。 「秋桑,玩笑話適可而止,她沒什麼幽默感會當真的。」眼神淩厲的一射,他保留臺階讓她下。 昔日的種種是年少放蕩,以他對美的欣賞和愛挑剔的個性,秋桑她無疑是美的女神,眾裡尋她千百度的極品美人,肉體會受吸引是必然的事。 兩人的確有一段美好的時光如果她不愛上他造成困擾的話,或許他不會這麼冷情。 她是他第一個女人,而他卻不是她第一個男人——早在他之前,她曾經迷戀上一個鄉村歌手,交往了一陣子發現對方有妻室才黯然退讓。 在她失戀的那段時間,由於兩家一向往來密切,他常去走動,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和她發生了肉體關係,一直持續到彼此的父母誤解他們相愛而有意訂下婚約。 那時他赫然頓悟自己並不愛她,單純地只為享受性愛快樂而和她在一起,他不願讓兩人陷入錯誤的婚姻泥淖,因此他把事業重心由美國移回臺灣。 爸媽以為他定下心全力衝刺事業,推波助瀾地要她「夫唱婦隨」投入藝術品買賣的市場,隨他回國共創事業的高峰。 而她的圓滑手腕確實給了他不少助益,在不破壞過往的交情下,他允許她的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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