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財奴童養媳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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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丟臉我怕,你以為我放了你,你就能如願以償的『改嫁』嗎!殘花敗柳不比黃花閨女,我那個弟弟尤其好潔得很,不會收我用過的女人,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井向天極盡諷刺的說,滿臉憤恨不平。 他清楚兩名妻妾一開始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他,卻都陰錯陽差的成為他房裡人,這股窩囊氣實在令他悶到不行,凡是男人都受不了妻子心裡想著的是別的男人。 「我會變殘花敗柳是誰害的!如果你當時讓我走了……」一切的事將不會發生,她仍會是高高在上的羅府千金。 羅雲瑤有恨有怨,更有滿腔的不甘,若是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令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因境裡,驚慌失措地喊叫以致讓人捉姦在床,就此賠上一生去作一場醒不了的惡夢。 r哎呀!這裡是怎麼回事!遭賊了嗎!滿地的碎片和殘骸,到底丟了什麼趕緊報官吧,讓官府的人來處理……啊!我忘了大姊的爹就是官,叫人到縣衙知會一聲,衙役就來了……」呵,還真狼狽呀。 濃郁的脂粉味陣陣傳來,一個姿容嬌媚的女子緩緩走近,她一手搭在門板上,身子仿佛柔若無骨地輕靠著門框,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 但若仔細一瞧,她眼中有深深的妒色,眼窩下方是長年失眠的陰影,微微往內凹陷,得靠濃妝掩住才不致讓人瞧出她的面容有多憔悴。 「滾開!這兒沒你的事,少來落井下石。」看見丈夫的小妾,羅雲瑤眼露凶光,朝門口恨恨的一喊。 「我這是關心呀,大姊,大老遠就聽見你屋裡發出奇怪聲響,不來瞧瞧怎能安心。本以為相公不在,不知情的話還以為你偷人,在內室藏了個男人呢。」鶯聲語含隱喻,盡挑紮人的話說。 「賤人,我是你能奚落的嗎!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我面前張牙舞爪!你這勾引主子的賤嬸——」羅雲瑤氣到全無理性,拿起梳粧檯上的首飾盒就往人一丟。 被戳中痛處的鶯聲臉色微變,目光倏冷。「小心點,大姊,我肚子裡這一個可是井府的小祖宗,你若傷了他,咱們的婆婆不知會有多傷心。」意思是寶貝金孫若有個萬一,婆婆必不會善罷罷休,這才是真正的含意。 這回鶯聲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大夫人的用心令人感到她過於憂慮,飲食要專人驗過了才准孕婦進食,前前後後更有十來個小嬸,老媽子提心吊膽的護著,每日需躺足十個時辰才可下床,吃穿不用自己動手,自有人服侍左右。 母憑子貴,以至子鶯聲敢氣焰囂張的挑釁正妻,仗著腹中的這骨肉多有張狂,意欲與晚入門的正室平起平坐,甚至地位淩駕其上。 「誰給你的膽敢看我笑話!懷個孩子就自認是老大了嗎!要讓它沒了很筒單,讓你哭我十分拿手。」羅雲瑤眼神狠厲地瞪著她隆起的小腹。 「你……你想害我的孩子!」鶯聲一驚,連連後退,雙手恐俱地護著肚子。 羅雲瑤冷笑地捏緊拳頭,長指甲都陷入了肉裡,幾滴鮮紅的血由指間滴落,看得人心驚。「再不從我眼前滾開,難保下一個哭的人不會是你。」 「你……你真是惡毒,難怪二爺不要你,他八成是看透了你的蛇蠍心腸,寧可遠遠避開也不想被你纏上。」這些年的冷落苛待讓鶯聲因此心性大變,變得善妒、刻薄,凡事都想爭,自己不好過便也要拖著別人難過,諷刺完後又一臉桑笑地走上前偶向夫君,嬌嬈討歡。「相公,你瞧她多可怕,一雙眸子像萬刀齊發想要活活插死我似的,你可要保護我們母子倆,別讓我們被她的壞心眼給害了。」 妻妾爭寵、互相鬧門的嘴臉,從小生長在這種環境下的井向天看多了,實在厭煩得不得了,他毫無憐惜之心的推開滿身濃香的鶯聲。「不要來煩我,自個的身子自個顧好,我沒那閒情逸致陪你瞎鬧。」 「相公……」被推開的難堪令鶯聲法然欲泣,楚楚可憐地露出委屈神情。 同是一個男人的女人,看鶯聲沒能得到一絲憐寵,羅雲瑤紅唇輕揚。「丫鬟出身的賤婢怎會得人寵呢!那點粗劣的功夫就省省吧,別折騰了,一頭半點姿色也沒有的脹氣母豬,誰會多看你一眼!」 「你說誰是豬!我是懷了身孕才顯得臃腫,你不要自己肚皮不爭氣就嫉妒我即將為人母,等我生了兒子可就是大房長孫,誰能不敬我三分!」鶯聲托著腰,挺胸反唇相稽。 「你認為我生不出來!」羅雲瑤美目一沉。 鶯聲志得意滿地撫著自己六個月大的肚子。「老天有眼,我看你要在井府懷個孩子,可是比登天還難。」身為大房妾室的她都多次遭人暗算了,更何況是嫡子正妻。 「賤女人!你敢詛咒我無子?看我不撕了你那張爛嘴……」生活的不順、情路的不如意,令悶到極點的羅雲瑤急需找個出口發洩,神色兇狠地撲向丈夫的小妾。 「夠了沒!你們想鬧到什麼時候!不能讓我清靜一會兒嗎!」眼看兩個女人越來越不象話,也有諸多怨懟的井向天滿臉陰鬱,憤然上前將兩人隔開。 「不夠,她若不徹底在我生命中消失,我們之間永無寧日。」羅雲瑤斥道,她爹是縣太爺,要井府少一名小妾易如反掌。 「你儘管鬧吧,最好鬧到大家都知道那一夜你是為何會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你們兩個女人全是一個德行,除了會爬上男人的床還能幹什麼!」想到自己的一妻一妾是如何得來,井向天壓抑已久的火氣驀地熊熊燃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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