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天朝第一娘子漢 | 上頁 下頁 |
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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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立春不善家務,因此家裡雇了個廚娘,買了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一個負責照顧貝姐兒,一個打掃裡外、做點瑣事,她也省事多了。 至於醫館的掌櫃和抓藥的夥計是本地人,所以不留宿,時辰一到便各自離去,後面院子就住了韓家一家人和新買的下人,屋子就稍微嫌小了些。 不過「一心堂」開張後,看診的診金和賣藥的收入還算不錯,加上和軍隊搭上線,幾個月下來韓重華也賺了不少,兩夫妻一合計,有意換個大一點的三進院宅子,原有的院子改為製藥廠,多請幾個人專做散藥。 而過了年剛滿十六歲的韓重陽也忙得不可開交,他專管藥材的買進和挑貨,天南地北的搜購鋪子裡常用的藥材,以大批進貨壓低價格,若有珍稀藥材也會想辦法用最低價錢弄到手。 經過幾個月的磨練,他已經能獨當一面,挑選藥材的眼光越來越毒辣,應對進退方面小有成就,就是回家的次數變少了,外出的時間拉長,讓他大哥常常抱怨見不到人。 「我儘量。」他不敢保證。 性致一來哪控制得住,軟玉溫香的妻子就躺在身側,玉體橫陳好不撩人,他的手就不自覺地伸過去,然後……一陣翻雲覆雨免不了。 喬立春沒好氣的瞋了一眼。「什麼叫儘量,你想早點把我累成老黃臉不成?寶哥兒上學去我來不及送,貝姐兒的早膳我沒盯著她用,肯定又是吃個三、四口就停筷,一會兒偷吃甜糕。」 聽著妻子軟聲的說著家常事,韓重華嘴角始終揚得高高地不曾垂下,這種屬於家的溫馨感讓他心口漲得滿滿的。 「孩子我去送了,貝姐兒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個花卷,又喝了五口羊奶,我讓桃子陪她在院子走走消食,這會兒在屋裡玩翻花繩。」他一個沒落下的安排妥當。 桃子、梅子是剛買的丫頭,簽了死契,除非主家肯放她們出去,否則這一輩子都是韓家的奴才。 聞言,她頗為沮喪的歎了 口氣。「孩子的事你都一手包辦了,我能做什麼,不成了廢人?」 韓重華笑著輕擁妻子入懷。「你只要享福就好,把身子養好了再生一個孩子,咱們養得起。」 她自嘲。「那我和豬不是沒兩樣。」 吃飽睡,睡飽吃,等男人來下種,再生幾個小豬崽……一想到這種生活方式,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無所事事真是太可怕了。 「豬沒你長得好看,而且也不會讓我如此魂牽夢縈。」 「韓重華,我惱火了。」喬立春氣嘟小嘴,對丈夫的沒羞沒臊又氣又惱。 「別惱、別惱,過兩日帶你去看劃龍舟,慕容包了一條船,我們就在船上看熱鬧,不用擔心人擠人,孩子一個錯眼就走丟了。」他設想周到,船在河面上航行,省了與人接觸。一到年節慶典,拐子特別多,常有遊玩的孩子走去,再也找不回來。 一提到慕容春秋,喬立春惱色一收。 「他還不回西南軍嗎?號稱玉顏軍師的他放棄這一塊很可惜。」 他經營了很多年,也以玉顏軍師打出名號,在金狼營無人不知、無人不識,日後的儲相非他莫屬。 「他還在觀望,他父親的丞相位置越穩妥,他越是不能強將出頭,一文一武皆居高位的父子乃朝中大忌。」一是文官之首,一為武將諸葛,文武合一,誰與匹敵? 「那去東北呢?剛接手戰家鐵軍的趙琳琅肯定需要幫手,那群犢子個個倨傲得很,沒有非常手段是馴服不了他們。」陳風、常軍等人最是脾氣,若是不能讓他們服氣也不服人,寧可折頸也不折腰。 一看她說起東北軍便侃侃而談的熟稔神態,恍若情誼深厚,毫無生分,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和已死的戰鐵蘭有所關連。 心口一顫的韓重華雙臂一勒抱緊妻子,不管她究竟是誰,她只能是他的,生死都是韓家人。 不知已泄了底的喬立春仍是一臉懷念的說著。 「我也說了同樣的話,他說再考慮考慮。」韓重華靜靜地看著妻子,看得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我?」她臉上發痘了嗎?還是沾上髒物,他的眼神令人心慌。 他笑了笑,一揺頭,原本他想問,問戰鐵蘭對慕容春秋是否有情,但是一瞧見她明澈眸光,他便曉得自己患得患失多想了,她若對他死心,她不會親口允諾終身,「我還不敢相信能娶你為妻,感覺像作夢。」 他有想過要成親,不過要等醫館開了以後,運作穩定再找媒說合,他不求貌美如花,只要合得來即可,婚後養幾個孩子,平靜安寧的住在縣城,等到頭髮花白再落葉歸根,葬在父親墳旁。 人的一生不用很長,該遭遇過的也遭遇了,了無遺憾。 可是沒想到他還能為某人心動,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憂而憂,因她的嗔怒笑駡而深陷其中,再也看不見其他女子。 心,為她而動。 怦然心動。 「傻氣。」她一啐,心中一股暖流流過。 「傻人有傻福。」撞大運了。 喬立春失笑地輕握他大手。「我不是男人想要的賢妻良母,娶到我是你吃虧了,你只好認了。」 「無妨,我也不是非賢妻良母不娶,能生就好。」他打趣調侃,呼應先前說的當豬養。 「你還取笑我……啊!我的腰、我的腿……」酸軟得沒力氣站直,都是這色胚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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