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神醫養夫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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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也知道你本身就是個大麻煩,而我們不過是進京趕考而已,沒本事護住你,京裡隨便一個走在路上的人都有可能是個官兒,我們招惹不起。」溫顏委婉的說出自家的不便,請她諒解。 女子低下頭,面色黯然,「我曉得。」 早在母妃被殺時她就該覺悟,一直自以為是天之驕女,可以任意蠻橫,跋扈無禮,誰知是一場騙局。 溫顏把一個小包袱遞給她,「我這兒有二十兩銀子你先拿去用,雖然不多也湊和著,找間小客棧住下也能用上半個月,還有我給你準備的藥,紅的內服,藍得外敷,照我說的話去做很快就能好。」救了她就不想她死,當是積功德吧! 「謝謝,我……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收下銀子,她表情發苦的打算下車,但到了車門邊又回頭,「我叫段輕煙,救命之恩定當回報,這個玉佩是我的隨身物,給你了。」 莫名被塞了一塊鳳凰圖紋的水青玉佩,溫顏錯愕的看向跳下車的女子,她步履蹣跚卻走得飛快,一下子就不見人影,溫顏想把玉佩還人的機會也沒有,望著人來人往興歎。 「玉佩看起來很值錢。」足以抵診費。 「你又想換銀子了?」掉入錢眼了。 風震惡笑著摟住娘子玉肩,在她唇上一啄,「非也、非也,這不能賣。」 「不能賣?」難道是假玉?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他又笑了,「看到玉佩上頭的鳳凰沒?這是皇室佩飾,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以配戴,一般百姓若用了便是逾制,輕者抄家,重者滿門抄斬。」 「這麼嚴重?」不過是個圖紋罷了。 「皇家人向來高高在上,不容冒犯。」所以他才非常討厭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夜梓,太孤高冷傲了,自以為天下第一人,適合孤家寡人,沒兄沒弟,沒骨肉親情。 「你怎麼看出她和皇家人有關?」她頂多從舉止言談中感受到出身不凡的家世,非富即貴。 眼神一暗的風震惡語帶嘲諷地說:「我祖父是文昌伯。」 她一怔,「是公、侯、伯、子、男的伯爵嗎?令祖有爵位在身,你是勳貴之後……」 這……太荒謬了,堂堂文昌伯竟將嫡子逐出家門,那他是想把偌大家業交給庶子嗎?這不合情理。 莫怪風嬸子生前千方百計要回府,想盡辦法也要公爹認同阿惡,將他接回伯府悉照料,日後好繼承爵位和家產,讓她享榮華富貴。 「勳貴之後又如何,還不是如喪家之犬,灰頭土臉地被放逐。」祖父的狠心無可寬宥,他爹娘兩條命就毀在祖父的冷漠無情,以妾為妻混亂尊卑,逐嫡立庶無視禮法。 「阿惡,別難過,我們會過得比他們更好,讓他們上門來求我們。」憑他倆的聰明勁,這世上還有什麼做不到。 一個狡猾似狐,一個陰險如虎,兩人狼狽為奸……呃!夫妻同心,小小的文昌伯府算什麼,他們連夜梓都敢敲詐。 五皇子回京後,除了穩固自身的地位外,還不忘給「恩人」送診金,順便定下軍中用藥,他接掌了虎賁營,掌軍十萬,負責京城的防衛和九門兵士的調動。 因為藥好,所以溫顏敢開高價,比市面的傷藥價高兩成,夜梓面不改色的付錢,還要求有多少要多少,不許賣給他人。 「嗯!我信你。」她向來說到做到,比他這個大男人還霸氣,有妻如她是他幸,當珍之、惜之,視若珍寶。 「是信你自己,未來的狀元公,等你功成名就之日就跨馬遊街,胸前掛朵大紅花,招搖過市的打馬從伯府大門經過,咱們朝門口扔鞋,表示不屑。」羞辱他人,人必自辱,而後人辱。 聽到她憤憤不平地描述,忍俊不禁的風震惡一臉笑。「對,用鞋子扔,將他們踩在腳下,敢栽贓我爹,欺負我娘,還說我野種,我就讓他們看看野草也能蔓延成災,讓他們無處容身。」 該他的,誰也拿不走。 欠他的,終究得還。 「喏!心情是不是好多了,瞧你一進京就情緒低落得有如泡在冷水裡,冷冰冰的不發一言,兩眼無神的望著車窗外,我都想潑黑狗血替你收魂。」溫顏說到最後嗔怪了聲,看得她心裡急,想打開他心裡的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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