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神醫養夫 | 上頁 下頁 |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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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夜梓皺眉問:「我睡了多久?」 「五天。」他拿起託盤上的人蔘蟲草雞湯,讓受傷的人自己喝,他不是侍候人的下人。 夜梓一訝,「五天?」怎麼可能,他也就胸口中了一掌,有些氣悶難受,其餘都是刀劍劃過的小傷,上點藥就成了。 「你以為我騙你嗎?另外那一個是刀傷,流了不少血,切去腐肉再縫合,開點補血的藥,他氣色好得像抹了胭脂,要不是怕傷口裂開還能打套拳。」他說得誇張些,但司徒渡確實已無性命之虞,只要好好休養便能痊癒。 「那我呢!」他明明沒什麼傷,卻感覺氣血凝窒,似有什麼阻塞了筋脈。 「你自己都沒發現胸口多了一道血手印?」他到底是多遲頓,居然沒察覺要命的一掌。 「血手印?」夜梓拉開衣襟,低頭一視,驚愕。 為什麼會有掌印……對了,太子身邊的人朝他拍了一掌,當時他只覺得痛,不以為然,沒往心上放,只顧著逃命。 「娘子說這叫寒冰掌,中了寒冰掌的人寒氣入身,全身的血和氣脈會像冰一樣的慢慢凝結,等到寒氣攻心時,你也就變成冰人了,不用再喘氣了。」 「娘子?」他眉頭一蹙。 風震惡面有得色的炫耀,「娘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稱正室、元配,死後與我同穴而葬的女子。」 聽他洋洋得意的話語,夜梓哼了聲,抬杠地道:「你這麼早成親?」 風震惡眼神一黯,略帶傷痛地說:「我娘去世,我們在百日熱孝中結成夫妻,若再等上三年對她不公。」也是他的私心,唯恐遲則生變。 夜梓一聽,心口微痛,母妃的死是他一輩子也抹不掉的傷口。 「節哀順變,世上無長生不死……」夜梓勸慰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打住,不對,他隱約記得那個小大夫便是此人的小未婚妻,小小年紀醫術精湛……難道,他口中的娘子,是她? 「你和誰成親?」夜梓衝動問出口,卻忽然不想知道,心頭發悶。 「當然是我娘子。」風震惡故意說得語焉不詳。 「那個小大夫?」 果然早下手是對的,瞧他那副賊相,肯定心懷不軌。 風震惡故意道:「當然是她了!還能是誰,我就只有一個未婚妻。」 「她不是……尚未及笄?」記得當初見她,她不過十三、四歲左右,眉眼還沒長開,還是天真可人的小姑娘,就是脾氣不太好。 「是呀!不過不妨事,娘子說早結晚結都要結,反正又不會換夫。」這話他聽得樂了一整晚,起床還在傻笑。 「你真是禽獸,怎麼不得了手!」他冷嘲,不屑。 風震惡笑笑地把他喝完的雞湯收回,換上湯藥,「喝吧!不想死就一口飲盡,你以為你的內傷好了嗎?」 「你……」無禮庶民,竟敢對皇子不敬。 「你該慶倖你付了那兩千兩診金,娘子用了那筆銀子請人鑄了一組銀針和一套刀具,這段時日她勤加練習、學習醫術,這才及時阻止了你的內傷惡化,以及那一位的流血不止,再一次救人於危難。」他左眉一挑,意思是:你知道該怎麼報恩,雖然我們施恩不圖報,不過我們也要吃喝,誰叫我們是俗人。 「你想要多少?」夜梓直接了當的開口。 「看你的命值多少?」風震惡也不拐彎抹角,當面鑼對面鼓的商量,不用太多廢話,明明白白的討論實質好處。 隱約地,屋中有男人對男人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阿惡,他藥喝了沒……咦!你醒了,我還擔心自己的醫術出了問題,怕你沉睡不起。」那就麻煩了,他們家開的不是善堂,沒法長期收留一名植物人。 打扮簡單,卻有若清晨露珠般清新可人的溫顏笑顏如花,會說話的水眸漾著動人的秋色,她一出現,原本胸口痛的夜梓心跳漏了一拍,突有滿園春花開的悸動。 「小大夫?」她長得更加嬌美動人了,一點也不像鄉下姑娘。 「我叫溫顏,你可以叫我溫大夫,或是風家娘子,我成親了。」溫顏的態度很親切,卻又帶著距離感,不讓人過分親近,彷佛隔山隔水般朦朧,似近又似遠。 「跟他?」明知故問的夜梓語氣多了不信,好似在說:何必糟蹋自己,你值得更好的,當女人要懂得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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