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神醫養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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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顏拉著他的手,要他冷靜,「也許兒子都不在了,因此心灰意冷吧!記得你說過,你祖母的娘家有人在朝身居四品官,相信沒人敢動她,那個女人想對付的是你們……」 風老爺子風定邦原本娶妻薛氏,岳父為吏部侍郎,夫妻感情和睦,鵜蝶情深,生有兩子一女,誰知沒幾年遠房姑母偕女前來投靠,表妹杜月娘年方十六,貌美如花、膚白勝雪,一雙桃花眼特別勾人,表哥、表妹眉來眼去,沒多久就勾搭上了,兩人暗通款曲,表妹便有了身孕。 因為孩子,也因為風定邦的喜新厭舊,移情別戀,風府多了一名貴妾,過了不久生下風震惡的三叔風長雍。 「……你大伯家的女兒早早被逼嫁,嫁了個關外富商,大伯母在女兒嫁人後回了娘家,而後二婚嫁給喪妻的繰夫,也離了京,最後一張信紙寫著,逐出家門便不是風府子孫,族譜上早已除名,叫你娘勿再糾纏,否則天下將無你們母子容身之地……」 後路已絕,所以他娘不再有任何希望,才會絕望的不想活。 「把我從族譜中除名,憑什麼?」他雙手握拳,因怒氣而全身顫抖,若是杜月娘站在他面前,他定會一手擰斷她頸子。 除了犯重大過失,汙及家族名聲,族長和各耆老商議開堂會,由族中大老決定此子孫留不留。 在沒開祠堂議定之前,誰也無權刪除風家族子孫的名姓和身分、地位,而女人……更遑論是平妻,在族規中只有男人能入祠堂,婦人只能在外面等候,由妾升平妻仍不是元配,她何德何能拿得到族譜,並擅自除名。 「她寫是這麼寫,但真假有誰知曉呢,你也別太當回事,聽聽就算了。」她不信一個婦人能隻手遮天,也就一朝得勢了,想逞威風,給人下馬威,一吐被人壓在底下的怨氣。 「我想去一趟京城。」他想替他娘據那女人一巴掌,將爹娘牌位送進風家祠堂供奉,永享後人香火。 「現在還不適宜,你在守孝,而且你三叔在六部當差,聽說是個員外郎。」民不與官鬥,目前的他們勢弱,還不能與之相爭,需要時間累積實力,將其擊倒。 風震惡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我娘不能白死。」 他買了好藥回來,至少還能拖上兩、三年,娘親不該死在別人的惡意謊言上。 他以為娘親還能等,以他的能力一定能中進士讓她誥命加身,日後坐著轎回風府炫耀炫耀,讓那些認為他們已經山窮水盡的人瞧瞧,不靠風府名頭母子倆也能過得風光。 可是她不等,也等不了……娘親死前有多怨恨才不肯閉眼,他當兒子唯一能做的事是幫她完成遺憾。 「我知道,你想還以顏色,只是你要成長才能應付撲面而來的惡狼。」 他們真的太弱小了,她爹只會讀書教書,他們就兩個人,除了老頭教了他們一點武功外,要人脈沒人脈,要銀子沒銀子,連打架都沒人家府裡人手多,暫時還無法硬碰硬。 「顏兒,你幫我。」師父說她機智過人,狡猾似狐,心眼多得數不盡,當她的敵人下場非常慘。 水眸如鏡輕閃了一下,溫顏把他的手放開,「怎麼幫,殺了他們嗎?」 殺人對她而言如探囊取物,不是難事,問題是他想讓人死嗎? 「不,我想他們跟我爹娘一樣失去一切,忿恨不休卻又不得不像狗一般求我。」爹的恨、娘的怨,他們一家的家破人亡,他都要一一討回,讓爹娘心中的不甘得到寬慰。 她想了一下,提議道:「過得比人好才是真正的報復,讓人仰望你,仰你鼻息過日。」 「我們去『亡魂穀』。」風震惡雙目淩厲。 溫顏一聽,驚愕地瞠大了眼,「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瘋了。」 「顏兒,你不是一直想去嗎?我不攔著你了。」他也去,兩人聯手搜括。 她沒好氣的瞪他,將害死他娘的書信往他懷裡一塞,「我不幫你找死,一口棺木裝個死人就夠了。」 「亡魂穀」顧名思義是死人居住的地方。 天坳村附近的山後面有座綿延百里的峽谷,據說數百年前曾有兩軍在此交戰,死傷無數,因為山谷兩端被巨石封路,活著的人出不去,便埋骨穀中。 幾個朝代滅亡,又幾個朝代興起,原本寸草不生的沙礫谷地有了人血澆溉,人肉腐爛為土,人骨風化後成了養分,因此漸漸生出奇怪花草,有紅有綠,五彩繽紛,有的有毒、有的能治病,滿穀花草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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