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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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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點,我不是那些圍著你打轉的花花草草。」呼吸、呼吸,不要被他那雙魅力十足的電眼迷惑。 「可我只要你一人。」 說真的,當一名俊美無儔的帥哥深情款款地說著「只要你一人」,不論是不是真心,女人很難不動心。 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秘書臉紅了,眼鏡底下的翳翳雙瞳泛著氣惱的羞色。 見狀,男子加緊出擊,執起柔白小手便不肯放開。「何況有你的把關,千嬌百媚的鶯鶯燕燕全被你擋在門外,孤枕難眠的我倍感寂寞,你不用補償我嗎?」 「啊!你……」難道他早就知道她私底下搞的小動作? 「看在你這麼愛慕我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從今天起跟我交往吧!」 唉!她就這點迷人,生嫩得藏不住秘密。 「什麼?!」 來不及反對的沈秘書被以吻封口,她沒法掙扎地困在結實臂膀中,由抗拒而融化,最後成為上司愛的俘虜,任其予取予求。 沈秘書?! 驀地睜開眼,黎明前的淡淡曙光照著由睡夢中驚醒的男人,光裸胸膛的羅劭然撐起上身,愕然地盯視睡在懷裡的嬌豔麗容。 少了純真,多了嬌媚,及肩秀髮,如今長及腰際,偏瘦的身形因哺育而顯得豐腴,剛出社會的青澀由慈母光輝所取代,變得更有韻味。 沒錯,她是沈秘書,也是他的晨。 「不要再來了,我累癱了,我要睡覺。」昏昏沉沉中低喃,泛紅的粉色嬌軀有了欲的反應。 怔忡中的男人有些恍惚,分不清現實或夢境,雙手不由自主的撫摸滑嫩曲線。 「沈秘書?」 一聲試探性的低喚,睡得不沉的女人回以夢幻般的囈語,像是在說夢話。「我不是沈秘書。」 難道他搞錯了?羅劭然怔愕。「我早就辭職了,你忘了嗎?在你宣佈如常舉行婚禮的那一天。」 但,新娘不是她。 是的,他忘了,在他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醒來,入目的是一片沒有色彩的白,以及規律的儀器聲和藥水味,晃動的人影全然陌生。 「你傷得很重。」這是醫生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很慢很慢的,他想起來被車撞飛的那一刻,父母、親友的影像如倒帶般浮現,他記起過去二十七年的生命,點點滴滴的生活情景陸續回籠。 但是,他卻感到恐慌,有種失去什麼的空虛感,唯一沒受到重創的心臟不時地絞痛,似乎在催促他快點找回一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隱約間,他知道自己愛著某人,因她歡喜而喜悅;因她落淚而揪心,一顆跳動的心只容得下她,再也無其它人的位置。 他在等著,等那人的到來,因為他忘了她是誰,只留存於心裡。然後,一身香奈兒秋裝的豔麗女子來了,自稱是他未婚妻的童凱芝。他於是以為她是他所等待的那個人,可是濃郁的香水味一靠近,他立即心生反感的推開她,以冷到自己都驚訝的聲音請她離開。 原來令他掛懷在心的「某人」就在他懷中,她才是把他陽光帶走的兇手,讓他變得冷酷,不再有一絲溫暖,汲汲於事業,填補他心底的空洞。 「嗯,劭然……讓我睡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沒力氣了……喔!不要……我全身酸痛……」好舒服,但……好累,眼皮都睜不開了。 半睡半醒的沈舒晨似要清醒,卻又張不開沉重的眼,她四肢僵硬得像是假人,低語呢喃,無法再承受終夜不休的劇烈運動。 「沈秘書。」羅劭然眼泛柔光,似有若無的吻著潔白鎖骨。 濛濛矓矓間,她難受地輕揉裸胸。「都說我早就不是你的秘書了,你還吵什麼?」 「沈秘書。」他低笑,俯身含吮粉色花蕾。 「噢!羅劭然,你煩不煩?我不當秘書已經很久了……咦!你喊我什麼?」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怎麼心頭怪怪的? 「沈秘書。」他又喚了遍,語氣中飽含著一絲懷念和眷戀。 對了,沈秘書,就是那句話!「等等,你為什麼喊沈秘書?」 明明累得像被肢解似的,沈舒晨驚愕地從床上翻身而起,一雙美如燦星的水眸睜得圓亮。 「你是我的秘書小姐,不是嗎?」他搔著她可愛肚臍眼,忙著偷香。 「你……你想起來了?」她微喘地推開垂首胸口的頭顱,想問個明白。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一味地在她身上點火。「我記得你曾把我送給你的進口瑞士巧克力丟還我,叫我自個吃了它。」 他一臉曖昧的眨眨眼,沈舒晨的粉頰倏地著火了,不禁回想到羞人又害躁的那一幕。 整盒巧克力的確是他一人吃光了,而她也被吃了。 「我愛你,晨。」雖然遲了五年,卻是他發自內心的一句話。 淚,喜悅地滑落。「我也愛你,劭然。」 女人的傻,在於她們相信愛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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