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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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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不認命的爭取屬於她的幸福,可是在那件事之後她有什麼臉和人家爭,她為了救她甘受血飛肉綻的一刀,她能知恩不報反過來加害她不成,受人恩惠的點滴不不可能輕易忘卻。 倒是眼前不知羞恥的男人太可惡了,為除去擋路的眼中釘竟然拿她當替死鬼,不由分說將站在一旁的她推向虎口,差點當肉墊挨上致命一拳。 若不是白鷹及時收手留她一命,以她不堪一擊的肉體恐怕骨碎肝裂,難以存活。為痛恨的情敵所救,算是死過一回的韓靜雪在心態上已經接受既定的事實,以白鷹之名稱呼她曾企圖殺害的敵人。 「靜雪,我能當一回事嗎?在鷹王眼裡我的地位說不定還不如你,充其量不過是適合育兒的母器而已。」而且有被取代的可能性。 趙韻音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輕垂羽睫讓人瞧不見眼底的歹毒心機。 「至少你還是他的未婚妻。」而她什麼也不是。 韓靜雪黯然的轉過頭不肯看她:心匠的傷也只有自己能承受,誰也幫不上忙。 「就算是妻子又如何,如果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做再多努力也沒用。」趙韻音飄匆的一笑。「你不想再試試嗎?我不會跟你搶的。」 她的意思是只要除掉唯一的阻礙,她這正室夫人會睜一眼、閉一眼地成全她的心願。 可惜心動卻不想行動的韓靜雪因她的提議而眼眯了一下,不笨的腦子猜想她在整件事情所占的地位,有勇無謀的白漢笙想不出一連串心思細密的謀害伎倆,背後定有人指點。 狐疑的神情多了一絲領悟,她在想該不該還這個恩。 「啊!痛痛痛……你輕點別用力,想報仇也不要挑這個時候,我知道你痛恨我到巴不得一把掐死我,但在謀殺我之前可不可以先讓我吃一口冰?」 「閉嘴。」否則他真會如她所願。 掐死她。 「你不要老是動不動的要人閉嘴,這是一種非常要不得的行為,人有說話的自由和發表言論的權利,你不能因為自己木訥就制止別人使用舌頭的機會,你會遭天打雷劈。」 噗哧!一道噴口水的聲響小聲的發出。 木訥?這是在形容誰呀!這裡好像沒有人有這種屬性。 「你那麼希望我死給你看?」雷劈下來的時候他會抱著她一起受死,畢竟她才是真正該死的人。 舌尖魯了一下,張大純真眼睛的齊天柔瑟縮的一笑。「沒啦,我哪捨得你死!你是我的親親愛人,我愛你都來下及了怎麼狠得下心詛咒……」 喝!他突然靠得那麼近幹什麼,放大的威武臉孔讓她嚇了一大跳,以為他發現她藏在身後偷偷交叉的指法。 「你說什麼?」沈聿禦逼近的問法像在逼供。 有……有嗎?沒說他壞話吧!她假意想了想小心的回道:「捨不得你死?」 「下一句。」 「下一句?」玩腦筋急轉彎呀!好,她有興趣,「我說你是我親愛的情人,我頭上那盞明燈,夏天的冰箱,床上的小狗抱枕……」 咦!不對嗎?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手快爆青筋了。 「齊天柔你再給我裝瘋賣傻試試,我指的是最後一句,」她要再想不起來,她這輩子就別想離開這張床: 她很想裝傻的當沒聽見他惡狠狠的威脅,可是當那只非常溫柔的手在她胸前移動,慢慢撫上她脆弱的頸項時,她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挖破腦子想一想都不成。 有時她說出去的話純粹是無意義的反射行為,敷衍的成分居多不帶含意,連她自己也忘了曾說過什麼,像放了個屁馬上變成空氣,餘味繚繞卻無形無體,捉也捉下回來。 她到底說過哪句那麼令他在意的話呢,為什麼她總是想下起來? 「我愛你。」 我愛你引有這麼老套嗎? 噫!等等,誰在她腦於裡說話,遇上靈異事件一向是她家小傲的權利。 「我愛你。」 「我知道你愛我,你可下可以閉上嘴別吵我……」啊!完了,她家老爺的表情好像結冰了。 不會吧!在她終於想起來那句話的時候, 都是那個串場的路人甲多嘴多舌,杵著當燈泡已經夠礙眼了,還一邊吃著刨冰一邊看熱鬧,不時發出怪聲音引誘她分心,害她沒注意他嘴巴一動一動的不知在說什麼。 嗚!哭給他看,好歹也分她吃一口,故意在她面前戳戳戳是什麼意思,碎冰刷刷的聲音好令人心動,尤其是大粒的紅豆上頭還淋上香濃的煉乳,白細的顏色簡直讓人流口水。 死小傲,臭小傲,你這愛記恨的泰國人妖,不過沒聽他的勸阻和他口中的爛人在一起罷了,他居然撿起來發酵醞釀到現在,一口氣連本帶利的向她索討,他還算人家的弟弟嗎? 哼!下輩子還要踩他一腳先出生,繼續當他的惡質姊姊躁躪他、荼毒他、摧殘他、壓迫他、淩遲他,看他還敢不敢不尊重她。 「禦~~你不要受那些餓死鬼投胎的傢伙所影響,我對你的情意絕不假,比山高、比海深、比他們挖進嘴裡的到冰還要真實,你去幫我搶一碗啦!」呿!一群豬,都快被他們搶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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