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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可是他年紀尚小不足于擔當大任,是不是要先加以磨練再決定?白鷹一位攸關重大,應該找個人來帶他才是根本之道。”——先由白漢笙暫代白鷹之職,後生小輩慢慢琢磨琢磨再說。

  先把位置霸住了,誰想來搶都得拚個你死我活,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你認為我夠不夠資格呢?”沒人比他更適合當馴鷹師,齊天傲要效忠的對象就是他。

  鳳眼一閃,趙韻音態度恭敬的近乎卑微。“聿禦,你平時掌管的事務已經過多了,何不放手讓底下的人有成長的空間,他們需要你的肯定。”

  “肯定?”沉聿禦冷嗤的挑挑眉不予置評。“不要為白漢笙說項,他有多少實力我清楚得很,要不是看在白老為組織盡心盡力的份上,他連現在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安穩。”

  一個新人門的小弟都比他強得多。

  “但……”趙韻音還是不死心地想掰出道理,為她同父異母的“情人”索討白鷹一位分。

  亂倫對他們這種生活在夾縫中的人根本不算什麼,從母姓的白漢笙一直到人了“夜鷹”之後才和他們的父親相認,在這之前他們已經相愛多年,彼此知道有對方的存在卻從未見過面,因此在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們並下知曉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不過錯已鑄下難再回頭,乾脆將錯就錯的錯下去,即使不能光明正大的定在陽光下,偷歡藏情的暗渡春色也別有一番滋味,他們樂在其中地瞞著眾人享受禁忌的罪惡感。

  “別再說了,組織裡的事下用你操心,我不希望你和白漢笙走得太近。”女人的工作就是張開腿等著伺候男人。

  “他是我兄長,我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她愛他。

  沈聿禦站起身捏住她下顎,語氣冰冷的說道:“他和我你覺得哪一個重要?”

  他。趙韻音在心裡回答。“你。”

  “那麼你就給我學聰明點,不要拿無關緊要的事來煩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已經開始對她不耐煩了。

  驀地,他腦海中浮現一張愛笑的燦爛容顏,佔據他所有的心思,才送走一個“齊天傲”他卻想再見到他,一個和剛才完全不同的囂狂身影。

  沈聿禦不自覺地拿那個“他”和眼前的趙韻音做比較,竟覺得她索然無味,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像一盤過期的鵝旰醬不再新鮮,腥嗯難聞令人不想一嘗,不如路邊的一碗甜羹來得有味道。

  “我……”她欲言又止的選擇沉默,以含情脈脈的眼神問他需不需要她的身體。

  陸,是兩相供需的管道,當他的女人和愛他是兩回事,她給他的是軀殼不是心,他們彼此有共識兩人是有目的的結合,無關情愛。

  “你走吧!我還有事要處理。”看著她的臉,沈聿禦想的卻是另一個人,絲毫沒有碰她的欲望。

  “嗯!我走了,你再考慮考慮一下白鷹的繼任人選,不要三思孤行。”如果白鷹的位置一直空缺。

  趙韻音行了個日本禮,身子呈九十度彎曲十分恭敬,她以後退的方式慢慢退出門外,順手將那扇以金宇標明的理事長辦公室的門輕輕闔上,走時一點聲音也沒有。

  “閉嘴。”

  嘴巴才掀開一條縫的成墨青苦笑的閉上,不敢對他挑選伴侶的眼光發出半句不當的評論,儘管他的眼說出讓人不快的意見。

  “下課以前把和齊天傲有關的所有事項全送到我面前,包括他來往的對象,以及他養過的狗,缺一不全你會知道不穿毛衣的北極熊有多冷。”這不是一句恐嚇。

  “啊!”他的法國美女、義大利熱情女郎,她們消失得未免太快了。

  “你可以現在開始行動,從他的家庭成員著手。”他對他特別注明有暴力傾向的胞姊非常感興趣。

  “親愛的會長大人,你殺氣騰騰的白馬弟弟以風速每秒百里直沖而來,我等賤軀要不要排成拒馬為你擋一擋?”好讓她有時間逃亡。

  齊天柔毫不猶豫的回答,“擋。”她才不要讓那個瘋子亂刀橫行,有損她有為會長的平和形象。

  “收到,我們馬前裹屍去了。”呿!這女人拉都不拉一下,枉費她們為她兩肋插橘子在所不惜,真個沒良心到極點。

  “保重,我會代表學校致上最高敬意和慰問金,你們好走。”手兒一擺,齊天柔歡送戰士出征。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她會在心裡為她們默哀。

  阿門。

  “女人,你太殘忍了,居然讓我們當兇手傷害你那純真可愛的弟弟,身為本校學生會成員有責任撻伐你的良知。”她們可狠不下心痛毆那張美得像玫瑰花兒般的

  臉蛋。

  瞧她們的豬頭會長多頹廢,明明和人家長得一模一樣卻缺少“靈氣”,舉止粗魯沒有身為一個美麗女子的自覺感,正看、側看、看後腦勺都像白馬身邊的馬僮,

  沒什麼女人味。

  可怕的是這種人竟然還有一堆愛慕者,上至八十歲的阿婆,下至剛學會笑的幼幼童,全被她欺世的笑臉所矇騙,傻傻地跟從吹笛的牧童往湖裡跳,水淹過胸部還

  大喊:會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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