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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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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黑線當場飄上齊天傲的額頭,他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走出理事長辦公室的,同手同腳的差點跌下樓梯,回過神的第一個念頭是殺了他的親姊姊,她讓他徹徹底底的當了一回笨蛋。 「你讓一個還沒任何歷練的外人拿走鷹王的象徵,你不覺得有點過於草率?」那是「夜鷹」組織最高的權力之鑰,足以號令底下所有的成員。 表情柔順的趟韻音以過於急躁的語氣掀敵唇瓣,美麗的丹鳳眼因為震驚而眯成一條線,讓她的五官看起來並不柔美,十分不協調地像失去眼球的盲者,少了丹鳳眼所帶來的媚態。 但她並末注意自身的失色,美麗對她來說不是武器,中上的容貌比比皆是,她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再美的臉蛋和身段也會因「使用率」頻繁而遭嫌棄,誰也不保證能永遠獲得寵愛,腦子裡裝的東西才是無形的寶藏。 她很聰明的不以美色詩人,全靠頭腦拉攏自己的人手,她表現得很順從,不與人爭什麼強弱,一味的服從像個沒主見的小女人,她依靠的男人就是她的天。 不少男人就栽在她不爭不吵的柔順性子上,對她會多一份憐惜備加呵護,當她是心底的解語花百無禁忌,該說、不該說的話在她面前一吐為快,輕易的讓她得知下少組織的秘密。 說她是一隻惡毒的黑寡婦未免太看輕她,她比吃掉交配後的雄蜘蛛的黑寡婦更為陰毒,雙手不沾血的讓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所用。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這件事吧!我的決定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她的地位還沒高得有資格質詢他。 細小的眼閃了閃,趙韻音低視著自己的手。「我是出自對你的關心,不想你在底下人面前難做人。」 若要給人也是該給她,她是他訂有婚約的未婚妻,鷹王的權威理應由她接受,而不是還沒出社會的小鬼。 她多了一個殺他的理由。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提醒,你要謹記自己的身分。」在組織裡她是沒有聲音的副件,只是他用來鞏固勢力的工具。 他會選擇她是因為她下鄉話,乖巧聽話不會頂撞,而且是「夜鷹」重量級人物的女兒,娶她對他的事業版圖大有助益,而且他該有個繼承人,她是最適合撫育他兒子的對象。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過問你的事。」趙韻音溫婉的斂了斂眉,態度和順的像謙恭的日本女人。 她的沒脾氣讓眉心緊蹙的沈聿禦無法朝她發火,她出現的時機雖然不適當,但他沒有苛責她的立場,以往她也常常出入他的辦公室,這不過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只是他臉上全無歡迎的意思,肌肉繃緊的流露對她的冷淡,不曾有一絲笑容地冷視著,對她的來意知之甚詳。 「說吧!白漢笙要你來求我什麼?」他對他已經夠寬容了,他還不知滿足。 她眼睛微抬的看著他,聲音細柔的說道:「你曉得白鷹死後他便是組織裡呼聲最高的繼任者,他一心等著你頒佈命令好為組織效力,他對你的忠心有目共睹,他希望的是你給他一個機會。」 也就是說他要白鷹的位置。 「夜鷹一集團共分金、銀、黑、白、紅、藍、紫七鷹,以金鷹為首順勢排名而下,白鷹便是排行第四的堂口負責人,權限僅在四人之下,和其他六鷹共同守護鷹王的安全,以及為組織創造更大的利益和勢力範圍。 成為七鷹之一可以擁有無上的權力,不僅能調派堂口的力量為己所用,還能呼風喚雨將小幫小派踩在腳底下,一呼百諾多麼威風,更別提從中獲利的金額有多驚人。 人人爭破頭想搶上一席之位,但穩坐高位的鷹兒們卻沒人想退讓,讓他們等了又等的幾乎失去希望,以為七鷹會老死在位置上,他們永遠也不會有出頭的一天。 誰知向來貪杯好色的白鷹居然酒後駕車撞上安全島,還沒送到組織的醫療團隊前就已經斷氣往生,他空下的遺缺馬上成為兵家必爭之地,花招百出的爭奪難得的機會。 「怎麼,我宣佈的事沒人知情嗎?他敢來討白鷹的位置?」組織的老部屬都太沉迂了,需要注入新血重新洗牌。 趙韻音一臉憂色的走近沈聿禦。「找個沒沒無聞的大學生擔任高位實難服眾,他們都不看好你指定的人選,認為他難成大器,而且他不是清朗由小培養的雛鷹,到了高中定型後才轉入,其忠誠度有待商榷。」 她說得像是關心組織的未來,句句來自眾人的心聲,負責傳音的她只是說出大家心底的懷疑,不想因此鬧得人心浮躁,誰都不願心悅誠服的聽從一個男孩的指令。 她拐彎抹角的暗示底下的人都不服氣,對他堅決的任用感到困惑,從未有過實質貢獻的人不應該來搶眾所皆望的位置。 「墨青,你來告訴她我所挑中的人實力如何。」不遑多說,他以能力作為選才的標準。 捂著嘴偷打哈欠的成墨青忽被點名,他壓下呼出的氣息沉著應對。 「齊副會長在半小時內打敗我們組織鷹宇輩以下的十名高手,讓他們無還擊之力的甘心臣服,另外,他理解實務的功力遠勝現任會長,在本校的建樹難以一一陳述,趙小姐可以直接翻閱校務紀錄以茲查詢,他的優秀程度是歷年來不可多得的鷹之翼手,相信假以時日他會成為鷹王最得意的骨翅。」 說得好,讓你旅遊歐洲一周。沈聿禦贊許的以眼神允諾成墨青的功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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