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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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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要從中挑出真正可用的人才,花了十年教育一個學生不是為了替國家培育英才,而是…… 「理事長,我們要的是能做事的人,而非風一吹就倒的文弱書生,成特助的提議根本是削弱我們的實力,毫無半絲助益。」她堅決反對到底。 「是嗎?」筆落宇浮,被稱為理事長的男人不曾抬頭一應,反應冷淡地一如他給人的感覺。 「咱們學校起碼有上千名學生,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像樣的人接手,江山代有新人出,總會出現佼佼者。」她相信只要多用點心,隨便指一個都比那個不時生病的繡花枕頭好。 「嗯!」輕哼一聲像是聽進她的說詞,男人的視線始終末停留她身上。 「我知道成特助看中的是他那顆過人的腦袋,可是想進人我們內部的人員都必須有自保的能力,下然遇到有危機的時候誰能助他脫困。」她是下可能對一個空有外貌的傢伙伸出援手,即使他是她的夥伴。 「好問題。」 又是輕慢的一應,得不到確切回答的女子表情越來越陰暗,駁斥的語調漸轉微弱,不若先前的振振有詞、咄咄逼人,一副她不看好某人的發展,執意要排除眾議,扭轉所有人的認定。 但她很清楚不論此刻自己說了什麼,最終的決策者並末將她的意見置於心上,以敷衍的態度安撫她一時的情緒失控,對他而言,她只是情緒化的反彈不值一顧。 可是她還是希望能藉由一次又一次的抗爭,讓他多看她一眼,她跟在他身邊已經十年有餘了,怎麼也比他平空掉下來的未婚妻強得多,他下該一再忽略她的存在。 「理事長,你真要一個未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頂替白鷹的位置嗎?」她絕不同意,他的資歷尚且在她之下。 「靜雪,你知道你正犯什麼錯嗎?」沈聿御筆一停,冷峻的男性面孔流露出剛強的王者氣勢。 那是一張稱不上俊逸的臉,五宮太過剛正下是一般女人會癡迷的類型,眉濃帶厲地宛如兩道食人的飛龍,臉部線條剛硬得像利鑽切不開的花崗石,仿佛水洗出來的石頭人佈滿棱角,絕對不會有女人敢主動接近。 就算對他心生愛意的韓靜雪也沒膽未經他的允許而靠近,她對他的感情並非一見鍾情式的愛慕,而是朝夕相處、日積月累所培養出來的好感,繼而一步步定向無法自拔的愛戀。 愛他卻也怕他,這是她自我矛盾的地方,所以她沒有辦法定進他的心中,即使他們維持一段若即若離的男女關係,但能溝通的地點在床上,藉由肉體的撞擊宣洩多餘的情欲。 「我……我是為了組織好,下想良莠下齊的壞了我們的紀律……」眼神不定的飄栘,知錯的她仍不死心的想辯解。 「你還想一錯再錯?」沈聿禦聲音轉冷,不含半絲起伏的情緒。 「我……」他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好一點?他知道只要他對她好,她可以為他捨棄一切。 靜立一旁許久的成特助——成墨青開口一勸,「韓秘書,不要再頂撞理事長,我們是正規經營的學店而非幫派組織,不該出口的話請先過濾一下。」以她不經思考的莽撞遲早會出事。 一聽惹她心煩的男音在耳畔響起,為掩人耳目將頭髮梳理得像老處女的韓靜雪惡狠狠的投以一眼。 「沒人要你多嘴多舌,我還是不贊成你所提議的人選。」她會反對到底,絕不輕易妥協。 「理由呢?」發問的正是她認為一直敷衍她的男人沈聿禦。 「他太漂亮了。」她沒有遲疑的說出第一點令她排斥的原由。 「然後呢?」 「他美得不像男人,沒有擔負起重責的肩膀。」她才不要一個沒用的同伴拖累她的腳步。 「還有呢?」 「太嬌貴,吃不了苦,是一朵溫室裡的花朵。」瞧他膚白勝雪的,隨便一曬就如同黑炭的她怎麼看都覺得刺眼。 「再來呢?」 聽不出沈聿禦語氣中隱含的冷意,自以為與他關係匪淺的韓靜雪再度露出不屑的護意。「他眼帶桃花善勾引,不論男人女人都難逃他過於妖媚的一雙桃花眼。」 她怎麼可能讓個會威脅她地位的「情敵」進入他們的圈子裡,儘管他的外在是個實實在在的男性軀殼,但比女人還陰美的容貌太容易叫人動心了,她不可不防。 「把你不是理由的理由一口氣說出來,好讓我決定該如何處置你。」她已經失去開口的立場。 「鷹王,你要為了一個不相千的外人處置我?」她的口氣是質詢,渾然忘卻主下之分。 「別再說了,韓秘書。」為她提心吊膽的成墨青好意的提醒她勿捋虎鬚,衝動行事對她毫無益處。 可是韓靜雪不知悔改的認為他多事,用力一瞪要他少開尊口。 清朗男子學院看似一般的普通學校,可由小學部一路直升到高中,其間會兼收品學兼優的轉學生,篩減過後的資優生才能如願的進人大學部就學,嚴格的程度叫人無法想像。 實際上他們背後有大財團支持,名為學習,實則吸收精英分子為己所用,暗地裡組織一私人幫派,從事與國防軍事秘密軍火買賣,控制大半個亞洲軍火市場。 只要是好的人才他們絕不放過,想盡一切辦法加以網羅,不管他是否出自自願,一旦被挑選上的學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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