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雙情 | 上頁 下頁


  眼前形勢比人強,他已經被迫當了十九年的弱勢族群,再加上感冒的因素沒力氣和她爭,只好再度噎下委屈任由她得逞。

  有時候他不免認為這世界實在太不公平了,同樣是由一個子宮生出的雙胞胎,為什麼每次病得浙瀝嘩啦的人都是他,而她有如武俠小說中的主角百病下侵,每一次都能車運的逃過病魔的魔掌。

  難道他天生是個配角不成,專為襯托她的光芒而共用眙衣。

  「很有想像力,難怪你的女朋友們個個當你是神崇拜,照三餐餵食伯你消瘦一分,只差沒一日三炷香的替你設一座神壇。」齊天傲下疾下徐的說道,看似沒脾氣的由著她取笑。

  「呵呵,小傲,我知道你嫉妒我比你得人緣,心理不平衡對吧?」唉!她真是罪過呀!居然讓自己的親弟弟拾不起頭見人。

  「是呀!是女人緣,你不考慮變性嗎?」她當女生真是糟蹋了,而且也糟蹋了很多女生。

  那些盲目的親衛隊完全失去理性,以她馬首是瞻的聽從她的指令,她說太陽是綠的,相信沒人敢說是紅的,口徑一致的說綠得好有詩意,她們全都中了一種叫齊天柔的毒,目前還找下到抗體解毒。

  一隻健康膚色的手臂往他頸部一繞。「要我介紹幾個純情妹妹讓你試試性功能是否健全嗎?免得你那裡萎縮得像根小火柴。」

  叫她變性?樓下那位家長一定先劈死她。

  雙頰飛紅,齊天傲發現有她存在的地方,他的體溫絕對降下下來。「齊天柔,你今天沒課嗎?」

  「叫姊姊,沒分寸的小鬼。」齊天柔狠狠地朝他後腦勺一拍,不管他是不是正在發燒中。

  「我們兩個同年。」意思是她罵到自己。

  「少說廢話,把你的假單寫一寫別耽誤我的時間,我十點鐘有一堂課要上。」她又巴了他一掌,十足的女暴君模樣。

  「你要幫我請假?」他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懷疑自己病胡塗了產生幻聽現象。

  「快點感動吧!掉兩滴淚來瞧瞧。」齊天柔故意勒緊他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笑得很可惡以欺負他為樂。

  「放……放手啦!你找不到別人陪你玩呀!」為了喘一口氣,齊天傲努力的扳開鎖喉魔手。

  「是呀!真無聊,居然沒個像樣的對手出現滅我的氣焰。」不愧是同個子宮的手足,真瞭解她此刻的「寂寞」。

  嘴角抽動了一下,她的自負讓他無言以對。

  她很強,強到十個柔道奸手都奈何不了她,連番失利的讓她當猴子耍弄,欲哭無淚地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女生。

  不過強中自有強中手,她再強還是有人比她更強,總有一天她所踩的雲端會破個大洞,稍一不慎便由高空中墜落。

  驀然,一道熟悉的身影由眼前晃過。

  他們學校的理事長,一個行事嚴謹、自製力甚強的鋼鐵男子,他們兩塊鋼石若撞在一起不知會成什麼樣,讓人有所期待的想「使壞」。

  「姊,你真的要到學校幫我請假嗎?」齊天傲小心翼翼的掩住眼角那抹微光,氣弱的裝起不了身。

  覺得他有點怪的齊天柔收起笑臉盯著他瞧。「小傲,你腦子燒壞了吧?你好像很久沒叫我姊姊了。」

  最好別玩她,否則他會有很多假好請。

  「呃,我生病了嘛!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看來他的病快好了,靈敏的反應力恢復了大半。

  她半信半疑的撫撫他的額頭,比平時高溫的膚觸讓她勉強接受他的說詞。「病傻一點,不許比我聰明。」

  「嗄?」怔了一下,齊天傲的表情明顯浮現哭笑下得的無奈。「你要記得假單得拿到理事會批示。」

  「不是學生會嗎?」她們學校的最高決策者是學生,也就是她,長虹女子學院的學生會會長。

  「你忘了我是清朗男子學院學生會的副會長嗎?我的假單當然不能草率處理。」他說得頓像一回事,沒有絲毫心虛之色。

  「好吧!你們理事會在……」她可沒跟上位者打過交道,兩校聯誼時她藉故跑到花蓮玩了,把自身的責任丟給任勞任怨的秋悅去打理。

  「進了校門向左轉,看到我們的精神象徵後再右轉,然後會看見文理大學,筆直往前走不難瞧見那只栩栩如生的巨鷹,鷹翼下的螺旋辦公室就是我們學校創校以來,最英明偉大的理事會辦公的地方……」

  窗明幾亮,暖陽徐徐,一盆醉人的蝴蝶蘭隨微風搖曳煞是美麗,軟化了剛硬的牆壁裝點出一份安逸的細膩,讓一室沉悶的空氣染上淡雅的香氣,久久不散隨風飄出屋外。

  九月的天氣,說來涼爽有時又熱如夏季,秋老虎的威力叫人捉摸下定,早晚的溫度和中午相差甚多,出門披了件薄外套擋風,沒幾個小時卻讓人閒置一旁當擺飾。

  氣勢宏偉的檜紅色辦公桌看來造價下菲,一名男子站在窗戶邊和個打扮老氣的女子似在爭執什麼,雖然穿著過於死氣沉沉,但不難看出是個頗具豔色的佳麗,眉宇間流露出對自己條件的驕氣。

  不過兩人的聲音似乎影響下到正在桌前振筆直揮的男人,剛開學資料堆積如山急需處理,新生的素質是否達到他的要求,還有下半年度的學業進度仍需規劃,他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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