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面少奶奶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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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草叢裡發出細微的窸窣聲。 「是誰?」一名黃衣女子驚覺地一問。 見黃衣女子逐漸往草叢接近,單奕辰原本欲離去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回折返。 倏地,一根從草叢中飛出的繡花針遭人從中攔截,他迅速隱入草叢中,厚實的大掌迅疾覆上殷紅菱嘴,身一壓上眼對眼,意外的問候就免了,兩人都嚇了一跳。 須臾—— 附近的一行黃衣女子因找不到人而迅速離去,留下草叢裡互望的男女各有疑慮,到底他(她)藏著多少秘密不為人知? 風流的登徒子會有武功? 巧手的繡娘竟使得一手奪魂針? 這一個難解的謎題,他(她)該不該多事的問個明白? 可是兩人皆怕一問又是一番牽扯不清,外界的傳言已讓彼此有個疙瘩在,再把她(他)的私事拉出來豈不是更加雪上加霜。就當沒發生什麼事吧!大白天也會做夢。 可是好巧不巧地,一隻螞蟥叮了花垂柳一口,她一吃疼仰身欲起,而壓在她身上的單奕辰未料她的突來之舉,兩唇硬生生地湊到了一起! 這下當真是扯不清了。 四目相對為之怔忡,倏地臉頰飛上一抹紅霞的花垂柳不知所措地往後一倒,但嘗到甜頭的風流鬼哪肯輕易放手,順勢往她擅口一壓,曖昧得仿佛野地裡偷情的姦夫淫婦。 他的得意維持不了多久,中府穴位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使得他顧不得偷香的半撐起身子,怒視心狠手辣的「兇手」不留情。 「對救命恩人好歹仁慈些,你要謀殺親夫呀!」她還真下得了手。 「說話考慮再三方出口,你嫌我名聲不夠臭嗎?」沒人要他。 「嘖!你的脾氣原本就這麼壞還是越來越壞?當個四少奶奶會比為人作嫁來得差嗎?」是他眼睛生了瘡或是染上怪症,怎麼瞧她比昨日美上三分? 不,應該是她本來就這般出色,只是他膚淺沒瞧個分明,僅注意到她有一雙猶勝小腳的雪嫩天足。 是近看的緣故嗎? 小巧的鼻樑上竟生了兩、三顆俏皮的雀斑,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來說可說是大事,但她似乎不以為意,來上脂粉素淨著臉蛋,叫他嘗到不含濃郁香氣的純淨瓊蜜。 真該感謝那一行黃衣女子的出現,給他發現真相的機會,那雙不受控制的腳可以免去懲罰,它終於有做對的一次,值得嘉獎。 「那要看是誰家的少奶奶,若是你四少爺的夫人就免了,我怕找不到丈夫。」花垂柳一睨說得頗為中肯。 單奕辰笑得邪惡地俯身抵觸她額頭。「原來是打翻醋桶呀!」 就說怎麼可能有女人不愛他,是心中半桶醋在作祟。 不過靈氣迫人的雙眸透著好笑,像是某人過於自大的高估自己,她是對他無意並非故做姿態,女人緣太好的男子通常不適合託付終身。 何況她還得奉養嗜酒如命的爹親,兒女情事尚不在考量之中,就算要考量也不會是他。 「你別笑了成不成,笑得我渾身長刺。」她的表情怪異得令人以為身上長了臭菇。 「四少爺或許不懂何謂男女有別,但是你不覺得該讓讓好讓我起身嗎?地上有不少亂咬人的小蟲子。」她的手腕上和頸後肯定有不少小傷口。 單奕辰不太樂意失去暖玉床的貼合,但她那句亂咬人的小蟲子倒是喚起他少許的憐惜。「叫我一聲相公如何?」 「你等著送口薄棺把我埋了吧!要當公公先去勢。」她沒良心地要他當太監。 出了虎口進了狼穴,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合理,她是流年不利忘了燒香拜佛,明天得湊齊三牲五禮上觀音廟求個平安,省得一整個年頭不順。 「柳兒妹子此言真傷人,當個活寡婦一生不知情欲之樂可是你的遺憾。」他一翻身將她置於胸前,雙手扣住她的細腰。 他有很多疑惑待解,一松了手想要再逮住她談何容易,看似沒脾氣的她其實兇悍得很,袖袋裡縫著一排針,隨時可當武器要人命。 剛剛那一針戳得他可疼了,若非他是習武之人耐得住疼痛,尋常男人早疼得在地上打滾呼爹喊娘,哪還能談笑風生。 「四少爺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成為你口中的活寡婦,因為四少奶奶的位置當由賢淑女子來做。」她自認運氣沒那麼差。 誰嫁了風流鬼誰倒黴,單府的財富只保一生富貴,護不了獨守空閨的寂寞。鎮日數著日子看花開花落,再瀟灑的女子也會落寞的後悔錯嫁。 嫁給他和守活寡有何不同?一樣是倚門空盼不歸的良人.坐愁白髮無歡顏。 「你也曉得自己不賢淑……哎呀!你屬猴呀?」她不只牙尖還爪利。單奕辰撫撫被猛一抓的臉皮。 這下准破相,看她如何自圓其說,他人肯定猜到是她的傑作。 不過是想偏的那一種,屬於閨房情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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