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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這位仁兄……喔!不,這位大姐,感謝你有成人之美,將來我們結婚請你坐大位。」呵呵,得意呀!事情超乎想像的順利。

  不是有一首歌這麼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哈……他要笑大聲點才有男子氣概,氣壯山河……哎呀呀!樂極生悲。

  被偷襲了。

  「誰要跟你結婚,白日夢作太多小心倒陽。」她挑金挑銀挑鑽石也不會挑他這塊爛石頭。

  荻原耕次笑嘻嘻不以為忤。「別詛咒自己的老公嘛!我要倒陽了誰來給你『性』福?」

  「下流貨,我忍你很久了。」什麼叫她打不贏他,她才不信秋天的話比電話報時還准。

  不信邪的魏閑閑撩高短裙方便行動,若隱若現的性感小內褲遮不了多少風光,她先是側踢又一個旋風腿,轉身來個後踢。

  說實在,她的姿勢真的很美,不比電影上的武打明星差,可是她的對手資質也不差,東扭腰西擺臀,再來一個下腰像在戲弄她,沒一腳踢中要害。

  學武者最忌心浮氣躁,她便犯了這個錯誤,她氣急敗壞地直想贏,荻原耕次是慢條斯理地逗她,一來一往好不熱鬧。

  不過聚集四周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以男人居多,他在得意忘形之際不忘顧好自己的福利,在她抬腳走光時連忙借位地以身遮掩。連他都沒吃到的甜頭怎麼可以便宜別人,這些傢伙太下流了。

  可是他卻把最重要的事給擱著了,當一隻強勁的手捉住他肩膀害他小腹挨了一記高跟鞋,他氣憤地回過頭想找人算賬。

  「玩夠了吧!」

  嚇!好冷,他要回家穿冬衣。「龍……呃!老闆,你幫錯邊了。」

  他怎麼可以捉著他讓人當沙包練,他也是血肉之軀,多挨上幾不會死人的。

  「有膽你再說一遍。」再耽誤他的正事有他好受。

  唉!他是沒膽,拿人錢財只能當烏龜。「你別太嚴肅嘛!我剛是先熱熱身暖場,免得你上場後冷掉。」

  以他那來討債的表情,不用開口人家先嚇掉一半的魂了,哪能正正經經配合他的冷板凳臉。

  「荻原耕次,你不想回日本了吧?」讓一個人消失非常容易。

  「值得考慮,反正臺灣有美女……」呵!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我是說先交流再談交情,我們家閑子是很害羞的。」

  「閑子?!」他,死定了。

  「害羞?」嗯!不能笑,不然她會翻臉。

  魏閑閑的表情是想殺人,切他個七十八塊後棄屍,而一臉忍笑的趙翊青是不敢領教他睜眼說瞎話的功力。

  「親愛的小閑閑,這位是我的老闆龍之介,他會給我們很多錢讓我們去夏威夷度蜜月……」噢!誰打他。

  不好,老闆和小閑子同時發火。

  「龍之介,老闆。魏閑閑,趙翊青,秋天的朋友。」夠簡短了吧!不要再打他了。

  哪有人出手那麼狠,一人一拳還附送冷眼一瞪,他不過是想把氣氛炒熱些,別大眼瞪小眼地將人家的地板給瞪穿,他是一片好心。

  既然他們都不領情就直接來,他簡單精要的介紹一番總沒錯吧!

  「秋天的朋友是什麼意思,你想藉由我們認識秋天?」一提到秋天,表情全變的趙翊青多了一絲防備。

  「我……」荻原耕次才想開口解釋,紫乃龍之介已先一步搶白。

  「我不需要藉由你們來認識她,我已經認識她了。」她們的地位沒那麼重要。

  「什麼?!」怎麼可能。她驚訝地略微提高音量。

  「而且我和她住在一起,她是十成十的生活白癡。」他的口氣狂妄得像下層和她們交談,為了某人才勉為其難的紆尊降貴。

  魏閑閑一口氣沒處發地擦腰一吼。「什麼叫住在一起,我們秋天哪有那麼隨便,你要了什麼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屈服?」

  「閑閑,不要吼叫,讓我和他談。」光是那句生活白癡就證明他沒誑人,只是

  「談個屁呀!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居心不良的小人,跟他客氣是浪費時間。」

  秋天不可能讓陌生人和她同住。

  當初她們又威脅又使賤招地逼她讓她們其中一人與她住在一起好方便照顧她,可是她總有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打消她們的念頭,一再保證她絕不會有事,定時打電話向她們報平安。

  不是她們愛像母雞一樣的盯著她,實在是她太讓人放不下心了,一入了畫室常忘了時間令她們著急,每回總要多跑一趟確定她平安才敢鬆口氣。

  如果連親近如她們都無法搬進她的家,這個危險又一臉侵略性的男人更無方法令她妥協,他根本是癡人說夢。

  「閑閑美黛子,帶著你的氣質一邊待著,別讓我聽見你的嗓音。」有時候趙翊青不得不懷疑她比她更愛秋天,只是她還沒這方面的自覺。

  魏閑閑哼了一聲並未走開,豔麗的臉有著難得的正經,看起來像聖潔的憤怒女神,讓重色的荻原耕次為之傻眼,重新評估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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