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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而她參加的是障礙超越賽B2級,目前積分一路領先,可望再抱一座冠軍獎盃回牧場,如無意外的話。

  「是我嗎?應該是遭你『拋棄』的可憐總裁吧!」這才是取笑。

  笑容變淡了,春天有些心虛,「關他什麼事,這場比賽早在三個月前就預訂了。」

  「可是你卻沒告訴他你要比賽,像作賊一樣半夜開溜。」害他像是同夥的幫忙開車和載運馬匹。

  睡到半夜被人挖起來的感覺真的很奇怪,而且是連夜開車北上,活似有人在背後追著討債,不跑快點會沒命。

  「因為他黏得太緊了嘛!我需要喘口氣做賽前練習。」她的藉口連自己聽了都牽強。

  蔚海洋爽朗的拍拍馬背一笑,「說實話,別連自己都騙。」

  春天先是皺著鼻的抗議,而後吐舌扮了個鬼臉,「我心情不好嘛!想讓他跟我一樣心裡下雨。」

  陰。

  「因為那位完美小姐?」小鎮裡沒有秘密,一點風吹草動眾人皆知。

  春天老實的回答,「一半一半,是我想想得更透徹一點,彼此分開幾日冷靜冷靜,我才二十一歲不急著走入大人的世界。」談戀愛不能暈頭,理智還是得存在。

  經過梁小姐的拜訪後,他想要她的態度更為積極,好像不先一步佔有她就會失去她似,引誘的動作比往常頻繁,有幾回差點擦槍走火讓他得逞。

  她不喜歡這種急就章的感覺,似乎純粹為性而性無視兩情是否相悅。

  他的不安全感她明白,一直以來都是他愛得比較多,而她只是被動的回應,難怪他會使半強硬的手段想造成事實,好讓她無法離開他。

  可信任是彼此的,他不能老是懷疑她的真心,即使差了十一歲有代溝,但愛會彌補一切。

  「丫頭,你不覺得對他太殘忍了嗎?」愛情不需要試驗,只要全心全意的付出。

  真快,都二十一了,再眨個眼她可能為人婦,為人妻了。

  「會嗎?我們才三天沒見而已。」比賽完領了獎盃不就回家了。

  「你想不想他?」對情人而言,三天等於九秋,尤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春天眨著水汪汪大眼說道:「有一點。」

  「那他肯定更想你,以為你在生他氣。」但他知道她沒有,她不是會記恨的人。

  「我就是故意讓他以為嘛!柳丁說男人不能寵,要常常給他臉色看。」不然會得寸進尺。

  「你是說皮膚顏色有點深,個性像男孩的那位同學?」蔚海洋笑著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鬼主意一大堆。

  「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她咯咯笑地露出小酒窩,好像非常得意的樣子。

  「你喔!頑皮又愛捉弄人,感情是不能兒戲,回去後和他說開別留疙瘩,他被你外婆整得很慘,不要再雪上加霜了。」遇到她們祖孫倆真是他的不幸。

  「是,遵命。」春天笑著立正敬禮,表情純真得令人心口澄淨。

  同樣含笑的蔚海洋正打算告誡兩句關於愛情的道理,一名馬術協會的工作人員匆匆的走來,將他拉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雖然聽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但由他倏地一變的表情肯定不是好事。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工作人員才一臉抱歉的離去。

  「姑爹,他說什麼?」怎麼臉色嚴肅得嚇人。

  看了看她紅潤小臉,他語氣難以輕快,「他說大會要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為什麼?!我都晉升到最後一級了。」不解之色微布,隨遇而安的春天不覺得憤怒。

  參加比賽是為了和各路好手切磋馬術,並非執苦的非取得冠軍不可。

  「因為協會的理事投書大會說你行為不檢,有違善良風俗,不配為國爭光。」不管是誰造的謠,他絕不饒恕。

  春天好笑地撫撫春天二號的耳朵不以為意,「姑爹,我出名了耶!」

  「你還笑得出來,人家侮辱你的品味,懷疑你是勾引別人的第三者,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簡直令人光火。」春天的個性要是有違善良風俗,恐怕世上找不到一個好人。

  「拜託,我都不氣你氣什麼,我長這麼大也只跟阿離談戀愛……」她的眼睛忽然睜大。

  「阿離?!」

  若有所悟的兩人同時想到聶沕離,「第三者」的罪名有了下落。

  投書者必是粱紫月的親人或親近的朋友,為她出一口氣才故意刁難,以為加以阻止便能打擊她,讓她痛失金牌。

  蔚海洋氣怒的緊皺雙眉,「我去向主辦單位抗議,不實的言論等於無形的攻擊,我不能讓你平白的蒙冤。」無中生有的指控讓人氣惱。

  「算了啦!姑爹,不比賽咱們還能省半天時間做其他事,咱們不惱不氣人家也拿我們沒轍。」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動怒。

  「是你好脾氣不計較,要是換成你外婆,我看馬術協會的人都得跪成一排賠罪。」他不會就此罷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他呵寵的小女孩不能白吃暗虧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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