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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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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噘著嘴的春天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輕扯他的手,「不然可不可以做成藥丸,我用吞服的?」 她真的很怕那種怪味道,有一陣子被外婆的四物雞湯補過頭,她差點聞雞色變,終身不敢再吃雞肉。 「不行。」藥效不同。 她也需要補點肉。 「聶沕離你是暴君。」而暴政必亡。 「你叫我什麼來著?」在她腰間施壓,聶沕離含笑的黑瞳中閃著不容忽視的霸權。 「聶……沕離啦!你這人真的很愛計較,少一字多一字有什麼差別。」老愛威脅人,他的日子一定很難過。 瞧著他專注的眼,她的心又開始亂了,一點一滴被吸入只有她倒影的深潭。 「對情人而言差之千里,一天沒見你我的心全空了。」想她,想她,還是想她。 中了她的魔咒了。他想。 「哪有那麼嚴重,還不是你害我被禁足了。」雖然不懂愛情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的話卻讓她晶亮的雙眸更加璀璨,笑靨逐開。 揚唇輕笑的聶沕離撫了撫她的發,無法控制渴望的吻了她,「我想你。」 「我也是,不過只有一點點。」因為她忙著數豆子。 外婆懲罰人的方式很奇怪,她從不說處罰,只是莫名其妙的搬來一堆東西,然後當是聊天地要她勞動四肢,直到她滿意為止。 像是將竹子一截一截的鋸開,再用柴刀剖成一根一根的竹片,接著削成竹筷子用砂紙磨角去銳,整整一堆小山足夠用上三年。 還有一回她載了一車「過貓」要她用於撕絲,一小株一小株的撕得她雙手發紅發腫,花了她將近一天的時間未處理完。 結果只有晚餐看到一小碟汆燙過的青菜,其他的全分送來泡湯的客人。 「一點點……」聶沕離不滿意的加重一吻,非要吻出同等的愛戀。 「我……」春天不敢想太多,怕愛上他。 不過好像有點遲了。 「小夥子,你不覺得太猖狂了嗎?我老人家還沒斷氣,你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家春天!」岑婆婆毫不客氣的將掃把往他背上一揮。 冷抽了口氣的春天睜大眼一瑟,像是打在她身上痛了一下。 反倒是皮粗肉厚的當事人不痛不癢的睨了一眼,拍拍膝蓋擁著春天輕笑,不把岑婆婆的怒氣放在眼裡,當是螞蟻螫了。 「你外婆的脾氣非常不好。」 春天噗哧一笑地連忙捂住嘴,「沒打疼你吧?」 「老人家的手勁像在搔癢,你得提醒她少動怒多吃清淡食物,上了年紀的人多少會有些毛病,高血壓,糖尿病之類的好好控制,尤其是心臟問題。」狹小的容不下人。 聶沕離說得輕緩,像是關心老人家的健康,可是句句含諷,暗嘲冷誚,有些詛咒意味,讓人聽了心火旺盛,血壓直線飆高。 「你……你別故意氣我外婆啦!她身子比一般人硬朗。」悶著頭偷笑,春天看見一張發怒的獰面。 「所以她會長命百歲,繼續她清除害蟲的神聖使命。」頑固的老太婆。 「你……」 終於忍不下去的春天放聲大笑,整個人倒在他懷中不覺有何不妥,自然和諧宛如天經地義,給人一種青春飛揚的感覺。 她沒有敵我之分的情結,要買要賣各憑心意,她認為只要立場夠堅定何必在意別人的心態,人家要買就一定要賣嗎? 溫泉館的營業正常又不必向銀行繳貸款,自給自足不受市場影響,錢水是活的不愁周轉不靈,外婆實在沒必要風聲鶴戾當人家是仇人,搶不搶得過全鎮的人還是個問題呢! 凡事往樂觀的方向瞧,人生不一定一路平坦,懂得知足才有快樂可言。 「丫頭,你給我過來,賴在男人身上成何體統。」簡直是投敵叛國,不成規矩。 「外婆,小心你的高血壓。」腳一提,春天發現自己成了人質。 「不像話,不像話,不聽外婆的話,盡學野男人的壞樣子,你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岑婆婆氣急敗壞的護罵著,不想外孫女被壞男人帶壞。 喔噢!外婆真的生氣了。 春天仰起頭看看一臉漠然的聶沕離,眼中的為難輕輕傳送,她不求他讓步,只希望他能體諒老人家的心情,別讓她夾在中間難做人。 在親人和私人情感之間她會選擇前者。 「我不會放手的。」聶沕離再一次重申。 「你比我外婆還固執。」她有些動氣地怪他不辨事理,頑固如石。 「執著所愛,愛其執著,沒有人能將你帶離我身邊。」即使和天下人作對亦在所不惜。 拿他沒轍的春天只好帶他逃亡,她知道外婆是刀子口豆腐心不會氣很久,只要讓她多念幾天就沒事。 有絲調皮的光彩悄悄由眼底透出,她突然攀上他的背像造反的山孩子,朝氣得直冒火的外婆眨個眼,笑聲輕揚彷佛無憂。 「外婆,他不乖惹你生氣,我們罰他當馬載我去天涯海角,你要好好保重,等我說服他放棄買地的念頭再回來,我用美人計勾引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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