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女巫的眼淚 | 上頁 下頁
二十二


  他不心疼十幾萬被她隨手一扔,手機的便利只在於可以隨時連系,進行視訊會議,只不過他習慣把重要行程和人名輸入手機中,少了它,多有不便。

  好在他有相當能幹的秘書群,待會撥個電話,吩咐他們準備新機,順便報個平安,以免公司無人坐鎮,他們會以為他失蹤了,趕著報警處理。

  可是在他下床走了一會兒後,卻詫異的發現身處的民宿有些不尋常,這裡不僅看不到一面鏡子,也無對外通訊的器材,甚至諸如電視,冰箱之類的家用電器也全無蹤跡。不用對外聯絡嗎?日常用品打哪來,投宿者又該如何預先訂房?種種疑惑浮上心頭,讓夏天甫百思不得其解。

  更怪異的是,推窗向外一看,雲霧遼繞,嵐器密佈,青翠山頭若隱若現,藏在山嵐白霧間民宿,完全看不到一名投宿者。

  讓他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困擾多年的下半身毛病忽然恢復生機,現正昂然而立,生氣勃發,腫漲的疼痛感因眼前的半裸雪白胸脯而益發清楚。

  是的,不舉。

  在昏迷了一年醒來之後,他身體的各機能幾乎沒受什麼損傷,唯獨男人最驕傲的部位毫無動靜,始終死氣沉沉,提不起勁。

  經過長期追蹤治療,也曾服過催情藥物,但是成效都不大,不管哪個女人在他面情寬衣解帶,搔首弄姿,雄風不再是事實。

  小萱是唯一讓他有感覺的人,只是那時雖有欲望,下體的變化仍不明顯,想要她的念頭並未十分強烈,擁抱和親吻已是不錯的起步,他原以為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進一步……

  「啊!你幹什麼……」

  「我要你。」確定自己真的心有餘而力也可行後,他狂喜的恬吮著他的頸肩,鼬後抱住心愛的女人,靈活的指頭立時不規矩的探入她上衣下擺……

  稍後,一瞧見衣物還淩亂的穿在身上,他們忍不住為自己的瘋狂行徑發笑,再次感受到為愛癡狂的奮不顧身。

  她的呼吸變急,一如他的粗喘,可是他仍然像個有耐心的獵人,慢條斯理地剝光獵物的皮毛,印上屬於他的記憶,讓情潮激狂的她難耐的弓起身,低泣起來。

  怎麼能讓心愛的人受苦呢?他倏地脫掉僅剩的上衣,俯身壓向柔軟嬌軀。但是,他才埋進她身體,刺穿耳膜的尖叫聲便驟地一起,隨即,他被一道強大力量推開。

  一回神,身下的人而不見了。

  「鬼吼鬼叫什麼,不能讓我們清靜一下嗎?」

  粗吼的男聲從房門外傳來,伴隨發怒的腳步聲,可憐的梨木門板被一腳踹開。

  「不許看,轉過身!」夏天甫飛快扯過床單,包住全身赤裸的情人。

  「搞什麼鬼,想拆房子呀!」哼,叫他不許看他偏要看,誰敢斕他?

  一個外形像熊,長得相當粗獷的健壯男人橫眉豎眼,大大方方地看向兩人不著一物的赤裸,有些批判意味的哼了一聲,似在嫌棄他們不夠壯觀。

  「放……放開我,不要抱著我……」聲音微弱的金子萱小小掙扎了幾下。

  「小萱,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她在害怕,明明白白寫在眼裡。

  夏天甫不懂,為什麼她會突然變了一個人,對他的靠近這麼驚懼。

  「你的背……」她拉進包覆的床單,痛苦地低呻。又是他的背,到底背後有什麼?

  「哈!活該,愛貪歡,老天在處罰你的瀅蕩,讓你不能痛快的放浪形骸。」敢來打擾他和他老婆的平靜,痛死最好。

  「阿席爾,閉嘴——」該死的魔物,只會幸災樂禍。

  熊樣的男人放聲大笑。「你也有這一天呀!看你這麼狼狽,我心裡愉快的不得了,真想扯開喉嚨大唱山歌……」

  「不許唱,你的破鑼嗓音……」天呀!一想到就覺得可怕,難聽就算了,還特愛飄高音,屋內的玻璃製品一定全會被恐怖的歌聲震碎。

  阿席爾是名巫魔,原本他是巫師,因摯愛被帶往魔界,他為了搶救愛人而入魔,因此體內並存巫、魔兩種力量。

  因為某位魔界中人對他所愛之人亦情有獨鍾,一直想從他手中奪走至愛,所以他才偕同愛人,也就是他的妻子,避居偏遠的山區,並施法設下屏障,以防對方窮追不捨。

  無名的民宿是應妻子的要求而開的,她喜歡熱鬧,與人交談,樂以分享對山林的喜愛。只是除了迷路的山客外,鮮少有人知道有這件民宿,她始終不解投宿的客人為何少之又少,殊不知是丈夫下了禁入咒,在一般人類眼中是看不到綠意環伺的房舍。

  「你們認識?」看他們熟稔地對答,黑眸一斂的夏天甫有此一問。

  「誰認識他!」

  「沒那麼倒黴!」

  看似不和的兩人同時出聲,更加深他的疑惑。

  「我的背上有什麼?」他一點也感覺不出異樣。

  金子萱垂下眼,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她比他更納悶他背後為何多了那樣東西。

  「一個十字架。」雖然不滿,阿席爾仍代為回答。

  「十字架?」在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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