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聖女真命苦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
「是又如何,你要把他讓給我嗎?」她語帶蔑意。 她搖頭。「你想過他要的是什麼嗎?」 「要什麼?不就是……不就是……」春天怔住,想不出能力強過她數倍的男人還有什麼他想要卻要不到的。 「你說你愛他,卻不知道他要什麼,那你的愛在哪裡?」一味的強求就一定是愛嗎? 想到令她害怕的男人,冬妮婭的小臉皺成一團,不願回想。 「我的事你管不著!你以為當上他的情人他就一定會愛你嗎?別奢望了,他也是不懂愛的男人!」她要看著她哭,看她被拋棄! 聞言,她不惱反笑。「那好呀!我和他可以一起學習,誰也不能笑誰笨拙。」很多事她雖然現在想不通,但是她相信鬼怒哥哥,至少他沒丟下她,信守一個約定長達十年,他不若外表表現的無情。 「你……你未免太天真了,他不是你這種毛沒長齊的小丫頭可以應付的!」春天恨恨說。 「為什麼要應付?兩個人在一起是相依相偎,互相取暖,我喜歡他的味道,喜歡將頭靠在他肩上,情人間應該只有一顆心吧,心與心相迭,才融成完整的心。」 她不天真,只是不想愛得太複雜。 「什麼情人間只有一顆心,男人的欲望你瞭解嗎?光會說大話,你知道怎麼取悅男人……啊——我的眼睛!」 女巫是狡猾的,趁著眾人專心聆聽她們的對話,放下戒心之際,心底做好盤算的春天悄悄在手心寫上歹毒咒語,等待出手時機。 就在她佯裝憤怒,假意氣惱甩手之際,手底紅光乍現,她攤開手,將灼熱光束揮出。以為詭計終將得逞,除去最大的絆腳石,鬼怒堂也許會一時震怒,但是一段時間後,他就會遺忘曾有的回憶,而她依舊陪在他身邊。誰知那道光行至途中,像遇到一面鏡子,竟反彈回到眼前,在她毫無遮蔽的面部爆開,數以萬計的小火星頓時有如一隻只火蟻,吞食她的臉。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來教,她明白什麼是男人的欲望。」他不用被取悅,只需生吞純真的小母羊。 除了哀嚎慘叫的春天外,在場的人都露出意會的曖昧笑意,一致看向臉兒忽然漲紅的可人兒,異口同聲且恭敬地齊喊。 「老大。」 霧光折射中,走出一位身材順長的男人,他面帶冷冽,神態漠然,誰也沒多看一眼,直接走向越見嬌豔的小女人。 「你們全都是生根長葉的木頭人嗎?沒瞧見她眼底的殘佞。」一群反應遲頓的廢物。 平白挨一頓罵,有人低頭懺悔,有人臉皮抽了一下,有人心驚的量好距離,準備奪門而出,也有人不太服氣,想爭個理字。那個多了半顆膽子的傢伙正是懷裡揣著小金牛的金子。「老大,你不能全怪我們,我們也很盡心盡力地保住你的小情人,可人家要耍陰招哪料得准,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能預先知道對方下一步要怎麼出招。 「狡辯!」分明是辦事不力。 一聲狡辯,金子又開始喊冤。「米兒,你自個向老大招供,我是不是拚了命護你,讓你大傷小傷,全都變沒傷?」 她之所以全力「辯護」,為的是不想金子被收了回去,那是她接「任務」的酬勞。 「我……」冬妮婭想回答,可是澄淨水眸卻無法離開痛苦呻吟的春天。 不知是巫師天生冷淡,或是真的無情,竟無人在意她,漠視得相當徹底。 「什麼大傷小傷,你給我說明白!」人交到她手中,他的要求只有四個字—— 毫、發、無、傷。 暗喊聲糟的金子一邊責怪自己嘴快,一邊乾笑著裝傻。「那個……呃、人難免會碰到、撞到,然後就會出現小小的擦傷……」 「金、子!」鬼怒堂低聲一吼,金子登時嚇得頭皮發麻,當場跳了起來。 「好啦!好啦!老大,你別用眼刀剝我的皮,我全招了!米兒受過燙傷、夾傷、壓傷、割傷、刀傷、撞傷、砸傷……」 她每念一樣,身側號稱同一陣線的社員便退後一步,心口也跟著驚跳一下。他們不曉得袖手旁觀的同時,米兒竟受了這麼多傷。 會不會被連坐受罰?每個人都憂心仲仲。 「老大,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明知米兒總是忍氣吞聲,你還把她丟給我,存心跟我過不去嘛!」她多用心呀,差點也成炮灰。 「小金牛。」 下一秒,金子馬上改口,「是啦!都是我的錯,沒照顧好米兒,我自願到北極出任務,探查失蹤科學家的下落。」 自請處分總沒錯吧? 「以及亞馬孫河的食人花。」蜻蛇會替他整治她。 「什麼?!老大,你太……太殘忍了,居然把我丟進蠻荒地帶邢」原始叢林比冰天雪地的空曠可怕多了。「米兒,我們是不是朋友?」 「嗄?!」突地被問,冬妮婭有些嚇到。 「是朋友就趕快替我求情,告訴老大你捨不得我離你太遠,我是你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嗚呀!呀呀嗚,嗚呀呀……」不會吧——這麼對她?! 嗚嗚呀呀半天的金子指著喉嚨比手畫腳,沒人曉得她想表達什麼。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