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荷漾琴心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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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什麼事而她不知情,不然他不會表情怪異地不敢直視她的眼。 「沒有,沒有,你什麼都沒錯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至死不渝。」他說服自己也說服她。 「可是……唔……」 防止女人追問不休的方法是堵住她的嘴,吻得她神智不清,嚴重缺氧,迷迷糊糊地記不得自己要問什麼,然後拐她上床。 但是—— 太過投入的魏天揚忘了一件事,此刻的他並不是身處自個家中,而是尚未跨出半步的妙妙屋。 直到揶揄的哨聲和取笑的喝采聲響起才赫然清醒,滿臉通紅地暗呻一聲,他差點就當場上演一場活春宮讓人免費欣賞。 「不用害羞嘛!繼續,繼續,當我們都不存在,只是家具。」 「對呀!我們都是盲胞協會的會員,什麼也看不見,真的。」 一個裝聾,一個作啞,一搭一唱的阿喵和她青梅竹馬的鄰家大哥何冠中睜大眼睛用力的瞧著,好象不過癮似的鼓勵兩人再接再厲。 「你們……欸!真是的。」無話可說。 「靜湖姊你別歎氣嘛!魏大哥愛的告白讓人很窩心吶!剛才那個得失心瘋的女人絕搶不走。」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上。 就算不是她阿喵……的鄰家大哥出面,附近走動的鷹幫兄弟也會插手,根本別想把人帶走,臺灣是有法治的地方—— 雖然仰賴黑幫勢力的機會比平常人多一倍。 「失心瘋?」眼神倏地冷凝的魏天揚低念著。 「你不知道她剛才好兇惡呀!一副要把靜湖姊剁碎喂狗似的瞪著她,害我們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險象環生,陰風陣陣。 「真的?」他問的是心愛女友,滿滿的關懷和愛意盡在眼底。 「沒有的事,阿喵太誇張了,人家只是不太客氣而已。」在她看來,對方的情緒反應實屬正常。 「是非常的不友善,嚇得我家阿喵以為有人要拆房子。」一道涼涼的男音微帶不滿的介入。 人家一個個抱得美人歸,連個做工的都能追上氣質優雅的音樂老師,為什麼他的愛情路走得特別不順。 不但有人拚命在扯後腿,他家的阿喵還一徑的避著他,逼得他必須重新佈局,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她身後,以免她傻呼呼的被人賣了。 「不要亂攀關係啦!萬一被你那群女友聽到可不妙,我不想和靜湖姊一樣遭人威脅。」她沒法像她一般冷靜的處理。 天地良心呀!他好久沒開葷了,就為了守著她這個小傻瓜,她怎能撇得這麼清害他得內傷,她不知道他的一顆心全在她身上嗎? 鬱鬱不安的何冠中暗自捶心肝,為以前荒唐的日子感到心痛,早知道他就節制一點,別讓那些女人纏上他。 後悔呀! 「威脅?!」 嗯哼!現在才來瞪人有什麼用,慢了一步。「看好你的女人,我想你那個舊愛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離遠些,別來波及他的阿喵。 「她敢——」烈焰沖天,魏天揚一臉陰沉的低吼。 「敢不敢你心裡有數,不要讓她亂跑,命只有一條玩不得。」 能玩的也不是命。 那叫屍體。 法醫言醉醉的專業。 「我會結婚,但不是跟她,你們不要被她溫馴的假像矇騙,其實她心腸比蛇蠍還毒辣。」 怎麼也沒想到的魏天揚怒不可抑,冷眼瞪視坐滿飯店的親友,不敢相信白雪亞會卑劣到如此地步,想以既定的事實迫使他屈服。 燙金的喜帖寫上兩人的名字,但新娘不是他心愛的女人,「魏、白聯姻」的紅字條貼在飯店入口,讓他無法視若無睹。 一次又一次要求複合未果,一次又一次的撂下狠話要他的愛人從此消失,他已經被煩得想再犯下殺人罪。 要不是看在白雲亞的份上,他早就不念舊情地讓鷹幫的人將她綁到荒涼的小島上自生自滅,哪會容許她搞出這麼多花樣。 但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一旦超過了那條警戒線,他會變得非常暴怒,而且毫不留情的反擊。 他對她的退讓已經夠多了,她不該枉顧二老對她的信任而下流的使手段,謊稱他們要結婚了,擅自訂了喜宴將一干親友接來臺北以達到目的。 她的精心安排不會得逞的,他還沒無能到任人牽著鼻子走,她太天真了。 該是拆穿她真面目的時候。 「你到底在說什麼,都快結婚的人還鬧彆扭,雪亞是我見過最乖巧的女孩了,你敢不娶她試試!」 一抹得意閃過白雪亞眼底,眉間的喜色不曾褪去,手持新娘捧花像個勝利者,一臉含羞帶怯的假裝不好意思。 「爸!你清醒點,我九年來不曾回過家,你怎麼會以為我和她還有往來,連結婚的事也沒事先告訴你。」 他的話像一道響雷敲中魏父,他為之一震的微露猶豫,不知該相信誰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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