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荷漾琴心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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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她比較好勝,輸不起。」他只能用這個理由搪塞。 「嗯!說得過去。」但書。「靜湖姊,你相信工頭大哥只是個單純的工頭嗎?」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工頭敢吼建築師,而建築師乖乖地被他吼不吼回去,可想而知一定有姦情。 「我……」櫻唇輕掀,才剛說一個「我」字的方靜湖錯愕地看著男友搶話。 「不關你的事,你少破壞我和靜湖的感情,管好你那張嘴就好。」一張壞事的嘴。 「嗚!靜湖姊,他凶我。」紅娘巧施媒,姻緣牽成線就不值錢了。 她哀怨呀! 「別理她,裝模作樣的小錢鬼,誰曉得她說的話是不是確實,鷹幫的人豈會輕易地將交易透露給外人知。」肯定又要A錢。 聞言,兩人愕然怔住,面面相覷的微露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得魏天揚一身怪異地起雞皮疙瘩,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靜……靜湖姊,你沒告訴工頭大哥這件事?」吶吶的說完,宋憐憐在心中大喊阿門。 「呃,我……我沒想到……他不知道……」「應該」每個新住戶都知曉其它人的背景。 「可是他好象什麼也不知情耶!」龍窩和乞丐窩是有差別的。 「你沒跟他說嗎?」最愛A錢的她怎會放過機會? 宋憐憐懊惱萬分的說道:「現在收取服務費還來得及嗎?」 失算。 *** 二樓牡丹居的男人秦獅是珠寶大王,三樓芍藥居的東方奏是名音樂總監,四樓蘭花居的齊天豫是知名藝術品收藏家,五樓薔薇居的男人是位公爵,六樓言醉醉的菊花居住了一位黑幫老大…… 以此往上推,桂花居的刑天冰、茉莉居的於靖霆、瑞香居裡的殺手、梅花居的藍天集團總裁,一直到茶花居的雷嘯天,似乎個個都非簡單的人物,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 尤其是有法醫身份的六樓芳鄰居然與黑社會有往來,正邪無分野的成為鷹幫幫主的女人,這說出去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微眯起眼的魏天揚終於瞭解她們為何有恃無恐的不當一回事,原來這幢大廈有黑白兩道的人馬保護著,難怪她們一點也不緊張人家踩到地盤上叫囂,因為「兄弟」和警察站在同一陣線上。 「現在你明白憐憐的疑惑了吧!我們這一年新增加的男性住戶皆非普通人,非富即貴坐擁金山銀河,因此她才懷疑你是不是腰纏萬貫的金主。」 同樣地,她也有著疑慮,只是他不說她就不問,沒必要去探究他的身家,她本身累積下來的財富已是一筆可觀之數,用不著依賴男人才活得下去。 既然他不曾過問她有多富有,不愛生事貪靜的她自然也不會提及此類的事宜,交往是兩個人的事,與身家無關。 有錢的他,沒錢的他,二者都是他,何必去計算他之後所帶來的附加條件。 「金主?」 方靜湖好笑的解釋。「任何一個能讓她榨出油水的人都叫金主。」 「意思是她所謂的打工就是A錢?」 「沒錯。」她深知她們這些懶人的習性加以規畫,另創「商機」。 勾起唇的魏天揚有一絲怯懦的問道:「你呢?相信我是平凡的工頭嗎?」 「不相信。」明石隱于樸,難掩其芒。 「真老實,你就不怕我這個殺人犯有目的的接近你。」他自嘲地流露出苦澀。 方靜湖將頭枕在他肩窩輕笑。「貪我什麼,美貌還是財富?」 「我貪你的人。」細細聞著她身上令人平靜的幽香,他微閉起眼。 「很好,不吃虧,我貪你的心。」藝術家追求的是心靈的結合而非肉欲的享受。 他笑了。 礙眼的打工妹被人以一千元打發後,兩人靜下心的分享彼此的心事,聆聽穩定而規律的心跳聲。 擦拭得一塵不染的白色大鋼琴佔據大半個客廳,光由窗外射進來照在無塵的琴身上,一股寧靜與祥和安撫著浮動的人心。 「想要聽個故事嗎?」輕撫著方靜湖的發,魏天揚低聲在她頭頂呼出熱氣。 「故事?」 「關於一名年輕有為、前途看好的富家子弟因年輕氣盛所犯下的錯誤。」他必須釋放自己,把內心的害怕給說出來。 「年輕有為、前途看好是別人的讚譽,哪有人自己誇自己。」想也知道是他的故事。 他微帶惱怒的輕咬她下唇。「你到底要不要聽?」 「我耳朵沒塞住,你想說就說,我會試著當個有耐心的聆聽者。」她暗示別太枯燥乏味,否則她會不給面子的睡給他看。 除了音樂,很少有事物能長期吸引她的專注。 「你喔!給我撐著點。」他無奈的一笑,語氣中含著一絲寵溺。 過往,該從何說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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