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菊冰心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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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該把身體給了他以外的男人,她只能是他的。仇琅沒發覺自己的心裡充滿酸意的嫉妒,恨自己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不,是惟一的男人。 「仇先生,你的表現像吃醋的丈夫,我幾乎要錯認你愛我人骨。」男人,永遠自以為掩飾得天衣無縫。 「見鬼了,我會愛上你這種玩屍體的女人?」他失措的灌了一口酒,鄙視她的自說自話。 他聲音不大,卻引起周圍人的側目,以審視的眼神瞧著「玩屍體」的女人,心中都浮起疑問:她是哪條道上的大姐大,拿屍體當遊戲? 「小聲點,欲蓋彌彰反而易讓人誤解你是愛在心底口難開。」他不就見鬼了。 仇琅嘀咕地沉下臉。「給你三分顏色少開染房,我不愛你。」 「是,你不愛我,正如我也不愛你一樣,我們是飯友。」與黑道分子為友會不會被列入一清專案的掃蕩對象? 「去你的飯友,你敢不愛我。」是女人都該愛他,臣服在他腳底下乞求憐愛。 「仇先生你在生氣,你的口氣像是要不到糖的小男孩。」她沒理由愛他。 心動是一時,愛就珍貴多了,她豈會廉價施捨。 他的確在生氣,而且快冒火了。「你必須愛我,我允許你愛我。」 「仇先生好生風趣,你不愛我我為什麼要愛你,你要的是我的身體而不是心。」剛出爐的香味,麵包也很好吃。 「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心我全要,你敢不給試試。」他要挖空她的一切。 不知不覺中他掉入她挖好的陷阱,一步一步把自己埋了。 言醉醉笑笑地將一小塊牛排放人他口中。「所以說,你不愛我卻要我愛你。」 「沒錯,你變聰明了。」明明是他占了上風,可是他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悶。 「女人失去愛會枯竭而亡,原來說穿了,你要我的命。」她一副終於瞭解他的企圖而小歎了一口氣。 快被她逼瘋的仇琅一掌拍向餐桌。「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人無靈魂豈能活,我曉得你是代替安小妹報仇,畢竟你們是同一種人。」她沒有半句嘲諷,但是卻明白地讓人感受層次不同。 「你敢瞧不起我——」他知道她的隱喻,她在諷刺他沒有心。 「仇先生,我還沒吃飽,請你在掀桌子前,先體諒我餓了一天。」他似乎很衝動。 人生幾何,美食佳餚還有美景賞,舞池裡一對對嫖客妓女!喔!此種說法太粗野了,是酒客和舞女,酒酣熱舞地玩著摸乳搓臀的遊戲。 不需要道德心和羞恥,因為人人的目的都一樣,只為求一夕歡愉而來,撒盡千金來當大爺。 誰會想到她一身便服的來到高級夜總會用餐,底下人影成雙成對,劃拳喝酒抱女人好不快意,公關們笑得開懷,大把大把的小費往乳溝塞。 你情我願沒人管得著,王立委正擁著和她女兒一般大的少女互哺著口中酒,陳代表撫著身邊嬌豔女子的私處,連老國代都來了。 若是一通電話請人來臨檢,這些官兒肯定吃不消,更別提臥虎藏龍的暗處有著警方通緝的十大要犯之一的殺手林,他的相好正是夜總會的紅牌舞女。 而她能安然無恙地坐在最豪華的包廂用餐,全賴仇先生的厚愛,帶她來巡視鷹幫的資產,笙歌淫舞的夜總會「剛好」在他名下。 否則近午夜十二點,哪家餐廳還開門營業,又不是PUB,搖頭丸店,專賺特殊人士的鈔票。 「言醉醉,不許再叫我一句仇先生。」仇琅高吼出她的名字,馬上有敏感人士看向二樓。 言醉醉的大名不下於狂鷹,只不過一是黑一是白,黑白兩道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仇先生的脾氣真壞,你瞧張局長嚇得連忙結賬不敢帶小姐出場,你會少賺不少貪污錢。」虧她還叫他一聲張伯伯呢! 臨老人花叢,晚節不保。 「你……」仇琅氣得傷處隱隱抽動,卻沒法打斷她的優雅進食。 本來他的傷就未痊癒,滿腹的欲火堆積在小腹,將就地拿安恬華的身體來發洩,過度激烈的運動讓他一再扯動傷口,因此傷勢要好不好的。 他並未允她離開鷹幫,那蹩腳醫生馮碩宇已付出代價,帶走他的女人是被他狠揍一頓,三天下不了床,趴著哀叫肋骨斷了兩根。 對朋友都不留情了,偏偏狠不下心對她使狠,口頭上的叫囂只會氣得自己內傷,她根本不痛不癢地賴他愛上她。 狂鷹像是隨便愛上人的男人嗎?他有上千的兄弟要帶,哪有餘力去談什麼情,她天真地想要愛無疑是吊他胃口,等上了床還不是蕩婦一個,淫聲穢語地求他別離開。 「仇先生家的狗沒拴緊,我剛吃八分飽不想動,麻煩你多擔待了。」拭拭嘴,言醉醉恬靜地吃著飯後水果。跟著大哥的特別款待。 眼睛一眯,他往下一瞧。「別理會她,我會處理。」 「如果她又要我償命呢?我是不是該抹淨脖子等她?」難怪收費高昂,原來食物可口,連水果都甜得像蜜。 「醉醉,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揍你?」拉近她,仇琅雙手環抱住她的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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