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菊冰心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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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示馴服的過程將倍感艱辛。 「禍不是禍,福不是福,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離處女的年代已然久遠。」明麗清眸中閃過淡淡狐樣笑意,照樣忽視令她不舒服的人群。 「給我說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冷然的怒氣浮現在他眼裡。 「你能指望二十七歲的女人還清純無邪嗎?」雨打菊花心,貞操薄如紙。 女人也有追求感官快樂的權利,不再是男人專享的天下。 「誰?」仇琅當場捏碎~只陶杯。 往事已杳,無跡可循。」輕輕一撥,她不談過往情事。 動心嗎? 是的,在當年她的確曾扯動了年少芳心,只是不足以讓她犧牲未來。 「我要殺了他。」沒人可以染指他的女人,她是他的。 輕笑出聲,言醉醉以調侃的語氣說:「我以為你中意的是處女。」 仇琅的表情是五味雜陳,僵硬的直瞪著她,仿佛她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令人難以接受,摻雜著憤怒與叫人捅一刀的矛盾心情,他握緊雙手想掐住她線條優美的頸項。 到最後他遷怒的命手下抽了安恬華十鞭,在鷹幫他才是做主的人,任何人敢違抗他的命令都該接受處罰,尤其是女人。 他對女人的不屑態度似乎由來已久,大概周遊女人圈被趨炎附勢的女人慣壞了。 鷹幫不算好地方,受限甚多,他們自成一套處事方針,視法律為無物,將司法踐踏於地,公然蔑視執法人員,以自身的標準為標準。 若在古代或許是行俠仗義的名門正派,可惜在現今二十一世紀變成警方的頭痛人物,抓與不抓都是背上的芒刺,黑暗力量如同大火燒過野草堆,再生力不減反增,餘燼反成了助生的養分。 以當今的幫派來分析,鷹幫算是濁流中較淡的一支,至少不走私毒品和人蛇買賣,也沒有強制收取保護費、反而是商家主動獻金,請求他們多費點心「巡邏」。 很可笑的現象,流氓維持治安,警察貪污,仗勢與不肖分子勾結,到底誰才是公理? 要不要提起告訴呢?她倒是猶豫不決。 「喂!學妹,親愛的小學妹,魂歸來兮,魂歸來兮。」三魂七魄快歸位。 一枝筆在眼前畫圖,言醉醉睨了睨孩子氣舉動的「學長」。「檢察官的興致真好,手中的案子全解了?」 「除了鷹幫那檔事,我正等著你的解答。」邵之雍探著她的口風。 「你在暗示什麼,怕我讓你升不了官?」拿著頭骨做比對,電腦的掃描資料證明了她的判斷。 女骨,年約二十五歲上下,死期將近一年,死因是後腦遭重物敲擊,凹痕寬度六公分大小,有焚燒過的痕跡,判定他殺。 「半個月前你失蹤好些天,放著案子不管,我很難向上級交代。」而那四具未驗的屍體似乎也牽扯上鷹幫。 「職業倦怠症,我放自己幾天的假期,隱居深山不成嗎?」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乾脆當沒那回事。 「小學妹,你讓我很難做人,令舅要我給他一個交代。」她的舅舅正好是他上司,官方稱謂是法官。 言醉醉由小豬撲滿倒出十塊扔給他。「膠帶一卷十元,你叫他省著點用,別太浪費。」 哭笑不得呀!」言法醫,你存心開我玩笑也找個不冷的,你真要我嘗法官大人鞋底的味道呀!」 「反正有一就有二,少來煩我最好。」眼窩處有裂痕,死者生前曾遭受淩虐。 「咱們是站在同一道線上的人,好歹給我個線索。」黑道大火並會牽連無辜百姓。 她將先前該驗卻未驗的解剖報告書推向他。「自己查,我很忙。」 真是太誇張。 她在鷹幫待了九天,急於查出正確死因的屍體居然就晾在冰櫃裡沒人理會,一直等到她來上班,才由她繼續開驗,死者家屬也順應警方的決定。 一回來就有忙不完的工作,堆積如山的資料和報告乏人整理,學生助理張素清回學校補修學分,一間辦公室頓時亂成一團。 屍體,屍體,驗不完的屍體,法醫不比千手觀音,望著眼前的淩亂,不請個專屬助手不成,這筆開銷她會向上面申請補助。 「你不會犯了一般人質的通病吧!聽說鷹帶的幫主十分養眼。」屬於能看的那一型。 他的長相……股什麼印象。「左邊的清洗液,謝謝,順便拿一瓶LUGOI氏液。」 「小姐,你別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成不成,司法界需要你。」邵之雍一臉無奈,雙手各拿著她指定的藥水。 就差那麼一點,他能以現行犯的罪名逮捕鷹幫的幾位重要人物,可惜在他調兵遣將的當頭,她自行回到工作崗位上班,枉他費了好一番工夫去調查她的行蹤。 她住的大廈不用說是男人止步,儘管有少數幾位男士擁有進出權,他卻只能望門興歎不在此例,掏了一筆錢拜託憐憐妹上六樓探一下頭。 一發覺人不在家,他動用大批警力搜查,根據停車場管理員的證詞,當夜……不,是當日淩晨時分她並未取走車子,且有行跡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徘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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