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菊冰心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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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此刻他無法還手,捉弄起來大快人心,惡有惡報的時機到來了,不必擔憂被打個半死。 「靖鋒呢?被你毒死了。」可惡,他要儘快的複元,然後揍扁他不可一世的嘴臉。 似乎看穿他的心事,馮碩宇訕笑地挪挪身子。「他去幫你查幕後主使者是誰,同樣的事我們不希望重演。」 真讓他嚇到破膽,好幾天闔不上眼。 「不會有第二次。」他陰鷙的眼閃著令人驚懼的殺意。「我躺了幾天?」 「五天。」他唱戲般扳著手指,一根一根地數著像是在教白癡。 五天?「那個女人是誰?」 「你指的是哪個女人,沒頭沒腦地誰猜得准。」他當真不知他問的是何人。 「你打的馬虎眼還不夠多嗎?真要我揍你一拳才有記憶?」痛死也要踹他一腳。 馮碩宇失笑地搓搓下巴。「別逞強呀!兄弟,你想躺上半年好規避鷹幫的責任嗎?」 「說。」 受了傷還一樣霧氣。「方姮靜的下落成謎,鷹幫的手下暫時不行動,就等你一句話。」 「我說的不是她。」他差點忘了方恒靜帶給他的傷害,她、該、死。 「不是她還有誰……喔!你的救命恩人言小姐呀!」這人打算以身相許還是恩將仇報? 一臉殺氣。 「言什麼?」他要確定她是不是老要他早死早投胎的惡魔女。 馮碩字忍俊不已。「是兄弟才勸你一句,不要得知她的全名你會活得愉快些。」 「別打我聽不懂的啞謎,名字。」仇琅語氣堅決,表情冷竣。 「你剛清醒不宜接受太多的刺激,我怕你氣得由床上跳下。」一命嗚呼。 「女人都是一群低等的垃圾,我會為個女人氣惱不休?」仇琅發出不齒的冷哼聲。 「這個女人不同,她會讓聖人跳牆,佛祖還俗。」貓變狗性汪汪叫。 「她很美?」仇琅的心底有一絲騷動,衣服不嫌多,他剛丟掉一件春衣。 「美不美見仁見智,她的姿色是數上品,個性更是一絕。」足以逼瘋所有人。 她勾引起他的興趣。「你準備和我兜多久的圈子才肯透露?」 「先說好,你不能拿我出氣,人是石碣找來的,我是旁觀者。」因此無罪。 「鼻涕男——」他低喚著馮碩字小時候的綽號。 惡劣,掀人舊創。「好吧!我告訴你,她叫言醉醉,言語的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醉。」 「古怪的名字,誰家的父母會為兒女取這樣的名字……你再說一遍她的名字。」他相信有人的皮該剝了。 「言、醉、醉,很熟的名字是不是?」他應該不陌生,兩年前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就因她被判處死刑。 而且是罪證確鑿,無從翻案,毛髮及DNA比對皆無誤,一審定識。 「我要宰了她——」仇琅果真氣惱地發出狂吼聲,震動了胸腔痛不可遏。 「她救了你,你不能殺她。」早說了他會激動,不聽忠言。 病死是命,誰叫他忘思負義,老天在罰他。 「她、在、哪、裡?」仇琅的眼中燃起巨大火焰,似乎要吞噬大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喏,門邊的那位美人兒不就是你的再生父母。」 他倏地轉過頭一吼,「你給我過來……」 她是言醉醉? 「原來你還沒做古,我當是誰家的狗兒在叫春,有氣無力。」真可惜,禍害不死。 「你……」 「看來我做的紙壽衣你暫時用不著,改明兒再燒給你穿。」言醉醉清冷的擦擦發,打開窗戶讓風灌進來。 男人,遠古世紀就該絕種的生物。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 困在這個毫無人氣的死地方五天了、她沒有打電話報備自動「休假」,菊花居只有她一人獨居倒不用擔心太多,人性化電腦一察覺住戶不在家,會主動為她幾盆盆栽澆水,因此小小的失蹤大概沒人會找她。 以前她也常因驗屍工作而忙得沒時間回家,直接睡在死人旁邊的空床,往往嚇得一早來上班的同事以為死屍復活。 圍牆夠高但攔不住她,只是該死的居然通了電,她幾時淪為階下回來著,救人反成了犯人。 照理來說此處的福利不錯,三番定時有人準備妥當,空調的溫度不冷不熱,適合早睡早起的鳥兒,還有美妙的練槍聲。 她是領國家薪水沒錯,可是她是賴床的蟲子,不過九點絕不起床,平時無屍可驗時她絕對不上班,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早上五點練槍未免太蔑視公權力,他們不睡好歹配合一下「客人」的作息,折騰死她好報復嗎? 每回一睡回籠覺,姓石的傢伙總像鬼一般地摸到床邊,要她來瞧瞧病患的情形,害她睡眠不足地罵昏睡不醒的人出氣,不死不活地拖著一口氣讓她走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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