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幽蘭送情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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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重要,我要做愛。」他根抱起她走向臥室,企圖用性逃避話題。 「有人要殺你叫不重要?你……唔…」他好卑鄙,老用吻阻止她開口。 「女人,你給我乖乖地配合,不然我抽你一頓鞭子。」他抬起上身脫掉衣服。 她發笑地望著他。「你才捨不得呢!你最寶貝我了。」 「哼!看來你是吃定我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吃是不知悔改。」他像餓狼似的撲向她這頭小白羊。 直到日出東方,天白。 該怎麼說這一對夫妻呢! 男的穩重威嚴,女的高雅秀麗可是一身的打扮卻叫人不敢領教,從外表看來,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已經年近半百,甚至有個二十七歲高齡的女兒。 丟下孩子不聞不間可不是他們的家族傳統,是她先拋棄父母,因此怪不得父母一喬,整整七八年不曾來探望過女兒。 不過,主要的原因是進不來,在強烈的自尊心受損下,他們發誓和所謂的人性化科技周旋到底,不相信打敗不了它,因為他們的副業是一 神偷。 「爸爸呀!咱們的小心肝長大了,你瞧她都沒穿衣服呐!」帶著欣慰表情的女賊拭拭眼角的小淚滴。 女兒終於有人要了,不會再當老姑婆,好叫人期待,他們就快有小外孫可以抱了。 瞧瞧!不先考慮嫁女兒先高興有外孫抱,這女人的心態可議,難怪女兒不要她,怕變得和她一樣怪怪的,走在路上引人非議。 「媽媽,咱們先叫醒她好不好?雖然我是她父親,但是你們中國人不是說過『非機勿劄』。」 「你這個死阿督仔,教了你三十年中文還說不好成語,晚上不准你抱我。」什麼叫非視勿劄;人都被他瞧光了才來馬後放炮。 算了,馬後炮他一定聽不懂,嫁了個英國人只好雞同鴨講一輩子,誰叫她剛好愛上他。 「老婆,沒抱著你我會睡不著,我發青回去勤學成語。」男子撒嬌地摟著妻子磨磨蹭蹭。 「少來了,你的發誓越來越沒信用度,罰你待會幫我捏腳好了。」反正沒人在一旁打呼也很無聊。 「是是是,謝謝老婆恩典。」他愉快地對她又親又吻,熱情的舉動一點也不像冷漠的英國人。 在做夢,肯定是的,她怎麼聽見「失蹤」父母的聲音?是幻聽,她太累了,絕對要承認是幻聽,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她童年的惡夢。 拉高被子蓋住頭,何向晚裝鴕鳥地漠視。她是少了父母的孤兒,不可能見到「死而復活」的兩人,她什麼都沒看見。 睡吧!睡吧!是夢。 醒來萬事皆空,他們是不存在的幻影,肯定是天豫忘了關電視,是電視機的聲音。 「女兒呀!你要裝睡到幾時,不起來招呼久別重逢的雙親嗎?」女子在她臀部拍一下要喚醒她。 「走開,你是幻覺,少來煩我。」好真實的夢,大概是鬼壓床。 她哀歎的聲音帶著取笑。「爸爸呀!咱們的女兒又嫌棄生養她的父母了,我要哭給她看。」 「媽媽呀!你乖別哭,我打她給你看。」男子安慰妻子地輕撫她的背。 「嗯,打死她,就當沒生過這個沒良心的小心肝,我的心都碎了。」就會傷父母的心。 「拜託,別再演戲了,你們讓我安靜地死吧!」她伸出一隻手投降。 「不行,你給我活過來。」女王蜂的特性又展露了,她一把扯開被子,露出女兒大半個赤裸身子。 「天呐!惡夢成真。」 抱著頭哀號,何向晚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可是她寧可就此死去也不願嚇死,他們又來了。 她的父親,英國的弗特子爵,四十四歲,十七歲被她自稱是偷遍天下無敵手的母親給偷上手,從此婦唱夫隨,動得像血娃一般不曾分開過,連上廁所都要坐同一馬桶。 她的母親,臺灣望族之後,五十歲,年輕時是受盡寵愛的獨生女,家族裡惟一的繼承人,因此頭一個女兒的她只好從母姓繼承香火,惟一的興趣是偷,今生最大的成就是偷人——她的父親。 而最叫她受不了的是母親有變裝癖,在耳懦目染之下,惟妻命是從的愛老婆俱樂部的會長也跟著瘋了起來,忽男忽女的玩得不亦樂乎。 「爸,你好歹刮掉那撇山羊胡,很難看。」如果他不穿著維多利亞時代的蓬蓬裙和戴上金色假髮。 好在自己不像他;不然她寧願不曾出世。 他委屈地說道:「媽媽最愛我這道山羊胡,她說很有男性就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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