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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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鎮日在花叢打滾的風流鬼哪還有含蓄可言,餓狼撲羊還差不多。 「一天到晚只想賭,你難道不會做做正當事嗎?」 不行,一想到正當事就仿佛已和她在床上溫存,古珩集定力、耐力、自製力,三力齊發的克制自己。 可已三天沒碰女人的身體正蓄勢待發,而她這只狡猾的白兔精卻不知危險的送上門,萬一他先制不住的獸性大發,到時會死得很慘——一不是憋死就是死於亂刀之下。 該想個好辦法…… 「人生以賭為目的,一日不賭心癢難耐,三日不賭手抖指顫,七日不碰賭具面目可憎呀!我看了都怕。」 哇!症狀和他真類似……「你很想和我賭?」 「當然,不然我找你幹麼?」 「好,咱們到你房裡路。」輸一次就可以擺脫這個惡夢。 「為什麼要到我房中?這裡不行嗎?」古裡古怪,肯定有鬼。 橫眸輕譫的古珩說道「獨門絕技能外傳嗎?自然要找個隱密點的地方教。」 「是嗎?」不確定的趙纓還是領著他往閨房走去。 怎……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是想詐輸為何把把都贏,而且還贏得比輸還痛苦。 他是輸了——一心。 「呃,我說趙三小姐,我們就此打住好了。」不能再玩了,他承受不住。 「不行,我沒贏你誓不甘心。」連這種玩法也會輸,枉為賭後之名。 「算我輸好不好,我們別再賭了。」鼻子塞澀著,他快流鼻血。 趙纓插手一瞠。「你是在羞辱我,半途而廢是懦弱的行為。」 「我是懦夫,我是縮頭烏龜,我是沒種的男人,這樣成了吧?」他快不行了。 「我不接受你的畏縮行徑,再來一回。」她就不信贏不了。 事到如今的古珩猛吞口水,他本意是想佯輸好藉詞外出嫖妓,一解三日來堆積的情欲。 誰知她一開口,賭的居然是運氣—— 運氣要怎麼賭呢? 說來簡單,八王府裡婢僕大約有四、五百名,男女各占一半比例,他們站在窗口因她的突發奇想來決定賭法,單數是男則是他贏,單數是女則是她贏。 他當她是玩笑話的應了一句,「輸了的人是不是要脫件衣服為賭注?」 結果呢?她竟當了真。 今天也不知怎麼搞的,第一個走過窗口的是修園的工匠,接著是女紅房的婢女,然後是排水的小廝,廚房的王嬤嬤…… 一單是男,她脫了件外衫,三單是男,她脫了手鐲,五單是男,她脫了羅裙,七單是男,她脫了中衣……以此類推,現在她身上只著一件繡了喜雀的襪胸和秋香色的褻褲。 如果再賭下去,她的玲攏玉體就盡露眼前了。 應該是輸,他卻贏了,贏得灰頭土臉。 「二十一單,李總管,我又輸了。」頹喪不已的趙纓伸手往後撩,打算解開抹胸的繩結。 古珩趕忙伸手的一阻止。「等一等,我……」 他本想說不賭了,但是手一接觸到她滑細如脂的後頸,轟地理智全跑光了,低頭便是熾熱一吻,指尖似撫似探地扣住她的後腦不願分離。 她是個寶,他想。 算了,他豁出去了,千刀萬剮也罷,熱油淋身都不在乎,得不到她,他會後悔終身,白來人世這一遭。 腰身綽約漾碧綺,半露酥胸盈香來,她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伴侶。 「古珩,你……你怎麼可以……輕薄我……」眼兒含羞的趙纓急欲掙脫他的掌握。 他笑了笑,嘴角輕揚。「纓兒,想不想學習新的賭法?」 「賭?!」 一聽到有新的賭法,她雙眸發亮地忘了他剛親吻過她,熱切的摟著他的脖子,投懷送抱地追問。 向青華的擔憂果然成真,她為了賭,把自己的一生也賭進去了。 「我們擲點數。」古珩將她攔腰抱起,走至床邊輕輕放下。 「怎麼賭法?」她興致勃勃的問著,絲毫沒發覺兩人的曖昧氣氛。 他推她往後一躺,著衣側在她身分半倚。「雙數是吻數,單數我輸學狗叫。」 「誰先擲?」她當是遊戲的將自己送上。 「隨便。」他無所謂,這粒灌過鉛的骰子只能擲六。 「好,我先來。」 一擲,六點。 趙纓的懊惱聲來不及發出,悉數含入他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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