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十三


  「王爺,是秋兒不好,沒看好小姐。」不曉得小姐她會不會受虐待。

  八王爺佯裝恍然的說:「啊,我記得古珩的好朋友不就是商場奇才白震天。」

  「白震天?」這個人的經商手腕她頗為欣賞,「王爺,我上白家討人了。」

  「等……一下……性急的秋兒。」他才要說纏緊一點,此人可是她未來的相公。

  他真同情秋兒,莫名其妙就被主子給輸掉。

  這事兒,有趣了。他撚胡輕笑,決定摻一腳搞定丫鬟們的姻緣。

  §第四章

  虐待?

  到底是誰虐待誰。

  剛一紆解完情欲的古珩攏攏褲頭,不意地抬頭一望,當場眉頭皺得如山高,他是招誰惹誰了,怎會有個擺脫不掉的煞星黏著不放。

  外面風寒露重,他竟擔心起「他」的身子能不能撐得住,會不會受寒,真是見鬼了。

  「珩,你今兒個怎麼走得那麼早,才一回而已。」欲求不滿的阮雙雙從背後拖住他,一手往他的胯下撫去。

  古珩冷淡地扯開她的手,「去找別人,我沒空。」

  「你不是剛贏了一大筆銀兩,說好了要在我這兒待半個月的。」才待了兩夜就想走,她可不依。

  「我對你的身體膩了。」他冷酷的說道。

  一開口,古珩懊惱地想咬掉舌頭,瞧他說哪門子傻話,明明對她的胴體仍有莫大興趣,偏偏未經大腦的話自斷後路。

  他並未說謊,包她半個月的銀兩早已經交到老鴇中,剩下的十多天他是來不來?

  全是「他」惹的禍,害他心緒不寧地沒了性趣,草草地了結一回,不像往日那般衝鋒陷陣,功城掠地地猛要幾回。

  「他」要跟到什麼時候才肯放過他?

  阮雙雙驚愕地抓住他的手。「珩,你是在騙我的吧?我當作沒聽見這句話。」

  他也很想收回,可是……說出的話還是傷人。「妓女的工作是取悅恩客,你不再年輕了。」

  「我……」才二十一呀!

  她打小賣進青樓,十三歲被開苞掛起牌來接客,迎來送往,使人老得快,過了十七、八歲就有了一絲紋路,是妝掩飾得巧才未叫人發現。

  這些年縱欲過度,水嫩的肌膚不再光滑,她必須抹上一層又一層的香粉和胭脂才見得了客,卸妝後的蒼白臉色叫她看了都怕,不敢直視銅鏡中的自己。

  今日他竟無情的捅了她無形的一刀,痛得令人恨。

  「你還是妖豔如昔,去伺候其他恩客吧!」他算是彌補一時的失言脫口而出。

  阮雙雙媚態的鳳眼泛著淚光。「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捨得放下?」

  「感情?」是肉欲吧?古珩失笑地穿上衫衣。「我付了銀兩。」

  「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說得那麼不堪嗎?我是真心喜歡你。」尤其是他無窮盡的精力。

  在她眾多恩客中,只有他能滿足她的欲望。

  他冷然地一睨。「我若沒銀子,你的床我躺得上去嗎?」

  「這裡是青樓,我身不由己。」她要人也要銀子,何況他出手向來大方。

  「既然自知身在青樓就不該強求,我就算要定下來,也不可能納個人盡可夫的妓女為妾。」他圖的不過是一時宣洩。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你能常來雙坊看看我。」她有自知之明,而他也要不起她。

  一個浪子能讓女人有何期望,一天到晚泡在妓院不思長進。嫁了等於守活寡,她才不那麼傻呢!

  古珩正想她的話,門板傳來踢門聲,他曉得有人不耐煩了。

  「別走,再讓我伺候你一回。」她不死心地強要挽留。

  「別惹我生氣,雙雙。」這會倒對她有了膩意,不懂看人臉色。

  「珩,我捨不得你走嘛!」她嫵媚地撫上他的胸口,眼神盡是欲望。

  古珩有一絲軟化,想和她再溫存一回,猶豫的時間稍微的長了一點,門乍然地被人一腳踹開。

  不用說,除了「他」再無旁人。

  「趙三,你煩不煩?」

  煩呀!她快煩死了。

  嗯嗯啊啊嗯個沒完,是怕人家不知道在叫春呀?一聲還大過一聲,嗓子早晚叫啞了,看你拿什麼來勾引男人的色心。

  蹲在門口的趙纓覺得自己改行當龜公也不錯,可以幫他多吆喝些女人來服侍,伺候得他手軟腳軟,再也沒力氣下床,看他往哪裡跑。

  她又沒什麼惡意,不就是想拜他為師嘛!傳授幾招立骰子的功夫。

  可是呢?他一見到她轉身就走,冷血地當作沒看見就往妓院裡逛,以為她會打退堂鼓就此離去,那他就太低估她纏人的本事。

  所謂一纏天下無難事。憑她一流的死皮賴臉的技巧,他就算飛上天她也抓得下來,讓他逃到無處可逃,非要收下她這個人見人愛、聰明伶俐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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