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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嗯,很好,咱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別和別人攪和了。”她對聞人府裡的情勢還不甚明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

  ***

  “……唔!好重,你下去,別壓著我……”

  等得累了的齊可禎先上床睡了,睡到一半忽覺鬼壓床,一龐然大物壓在身上,她推了推,推不開,就著高燃的燭火看了看是什麼東西壓得她快斷氣了,才看到雙眼微閉的聞
人環。

  “禎兒、禎兒,我好開心,我娶到喜歡的人了,我……我沒醉,我腦子很清楚,你是……嗝!禎兒,我的愛妻,我認得你……我的禎兒……”他重重地往她的紅唇吻去。

  一句“喜歡”讓怒火中燒的齊可禎為之心軟,本想說的話全咽了回去,神情複雜的推推酒氣熏天的聞人璟,“你醉成這樣我怎麼跟你談,你肯定是故意喝醉來氣我。”

  醉酒的男人眼中閃過笑意,對著妻子的嬌顏落吻無數。“誰……誰說我醉了,沒醉沒醉,我還能洞房。”

  “別想,你一身酒臭味休想碰我,而且事情沒談清楚前,我們各睡各的。”她掙扎著要起身,打算睡到外間丫頭守夜的長榻,可是她才一動,整個人又被壓回去,深陷被褥裡。

  “不臭、不臭,很香,禎兒全身是香的,好聞……我喜歡……”他呵呵的輕嗅著,雙手上下游走,輕卸羅衣,輕易的化解抵抗,指如靈蛇,看不出一絲醉樣。

  “我淨過身,當然是香的,臭的是你,臭酒鬼滾開,不許再脫我的衣服……”

  她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我不臭,是……是酒香,你聞聞……好多人敬我酒,他們一直叫我喝……”

  聞人璟抬起上身,又拉又扯的扯掉紅豔如火的喜服,露出精壯的胸膛。

  在他們身子互換時,齊可禎看過無數回那結實肌理。愛乾淨的她一天起碼要洗兩次澡,但因為換了身子,她改兩天一回,而且以濕巾擦身為多,儘量不去看令人羞臊的軀殼。

  所以那時並未看全,閃閃躲躲的根本不敢細看,和此時赤裸裸的面對簡直是兩回事,她當下臉紅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味的閃避他撲過來的手和嘴巴。

  “……從了我吧!別再扭來擰去,你磨得我的火氣更大了,待會吃苦的可是你。”他一手探向她下身,指頭靈活的尋到抖顫的花蕾,一揉一撚,微微地探入。“不……不行,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異樣的觸動令她感覺身子一下子熱起來了。

  聞人璟輕笑著在她耳畔低語。“哪有成親不洞房的,禎兒,閨房之樂這一課你還有得學……”

  “你……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他不會連這個也騙她吧!她對他的無賴有新的認知了,他根本不是君子!

  “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說呢,禎兒。”他身一沉,深深埋入。

  “痛……”齊可禎痛得雙腿曲起。

  “別咬緊,放鬆,一會兒就不痛了……”

  “我沒咬緊……”她痛得只想大口喘氣。

  “我指的是下面。”聞人璟往前一頂,滑入更深處,緊密結合的愉悅淩駕了一切。

  “聞人敬軒,你這混賬……”

  她的聲音因猛然的撞擊而中斷,嬌軟的嗓音之後再也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嚶嚀……

  ***

  洞房花燭夜,紅燭垂淚。

  直到東方大白,鳥雀躍上枝頭間啼叫,酣戰方歇。

  紅帳裡,鴛鴦交頸,一對新人都累翻了,遲遲不能起床,屋外的日頭越升越高。等著新人敬茶的大廳,陸續有人到來。

  “姑母,你看,那女人剛入門就不把你放在眼裡,第一天敬茶就敢讓你等,可見是個囂張跋扈的,日後肯定不會是賢良淑德的媳婦,把你吃了都有可能。”說話的是一名穿著茜紅色雲綾長裙的女子,外表看來年歲已不小了,約二十出頭,卻梳著時下貴女盛行的姑娘頭,表示是未嫁。

  “是真的嗎?應該不會吧!璟哥兒還算孝順,怎會找個惡婆娘來忤逆我。”粘氏生性軟弱,一聽侄女的挑弄便心亂如麻,坐立難安的懷疑起媳婦的品性。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把表哥迷得團團轉,不然怎會京城這麼多貴女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卻瞧上一個小戶出身的丫頭。”根本配不上她清逸偉岸的
表哥。

  雙十年華的粘虹玉是粘氏的遠親,血績已經很淡了,她父母早逝,吃百家飯長大,輾轉流落到粘氏身邊,粘氏看她身世可憐便收留了她,讓她以表小姐的身分住進聞人府。

  早年她曽說過一門親事,粘氏也頗為看好,連嫁妝都準備了,卻被她私底下派人攪黃了,因為她想嫁的是年少成名的聞人璟,認為以他的家世和身分才配得起她,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沒有人比他們更匹配了。

  如果府裡只有耳根子軟的粘氏,在粘虹玉的曲意討好下,她的心願說不定便成了,可偏偏有莊氏在。

  粘氏是團扶不上牆的軟泥,誰都能輕易拿捏她,因此當了二十幾年的大夫人仍無法掌理中饋,沒人敢放心交給她操持。

  她自個也有自知之明,所以聞人府至今還由老太君管事,兩個嫡子媳婦她一個也不放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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