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惹了姑娘挨雷劈 | 上頁 下頁
五十


  「你……」聽著心上人對另一個女人的維護,範紫芊恨到牙根都要咬碎了。「好,她樣樣好,事事獨特,我不和她爭,不過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朋友,喝了這碗老鴨湯表示斷了你我的過去,以後我絕口不提曾經。」

  「真的?」他眼露疑色。

  「真的,我也不是那麼不知羞恥,今天我來,就當是了結一段情緣,范仲卿是你兄弟,你信他一回吧!」範紫芊語真情切的掀開盅蓋,一股令人胃口大開的酸菜氣味頓時飄了出來。

  說真的,牧司默也有些餓了,但他並不太想吃那盅老鴨湯,他對孤身夜訪書房的範紫芊並無好感,可是「范仲卿」確實是他的朋友,看在曾一起拚酒的分上,他勉為其難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老鴨湯,一口氣用完。

  抬起頭往外一看,天色不早了,一朵朵曇花正在綻放,一絲絲、一縷縷的清雅花香飄散開來。

  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落下了,雪花落在樹梢,樹和地面漸漸變成銀白色,本該是感覺到冷意,但是牧司默卻渾身不對勁。

  「侯爺,是不是覺得全身發熱了?」範紫芊掩上書房的門,她纖細手指解下白底撒紅苟藥白紗褙子,輕輕一勾,海棠色繡縷金百蝶穿花腰帶隨之落地,她就穿著一件掐腰碎花百褶裙,鞋襪已脫掉,珍珠白的小腳瑩瑩生輝,好似那夜裡開放的曇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你在湯裡放……放了什麼?」

  一股猛烈的邪火從小腹竄升,牧司默渾身火熱,連胸口都熱得喘不過氣,幾乎要站不住。

  「合歡散,你感覺如何?」範紫芊將裙子解開,下身是一件薄透的褻褲,露出潔白的小腿,脫掉裡衣,一件桃紅色的肚兜包裹著胸前豐腴的小兔子,遮也遮不住。

  說實在的,她還真覺得冷,風一吹就打了個冷顫,但想著即將到來的溫存,她的心就火熱無比。

  「無恥!」他忍著灼熱,將已經放涼的茶水一口飲盡,漸漸發紅的雙眼盯著朝他靠近的身影。

  「無恥又何妨,只要能得到你,我什麼都敢做。」一旦他倆有了肌膚之親,他就不能不對她負責。

  范紫芊和牧司謙事先串通好了,由她出面將下了藥的老鴨湯給牧司默喝下,等藥性發作成就好事,他再帶人來捉個現行,她會哭得泣不成聲,堅稱自個兒是被強迫的,要牧司默給她一個名分。

  堂堂兵部尚書之女還當不了正室嗎?她只要以死相逼,總會得償所願,村姑算什麼,滾一邊去吧!

  她都打算好了,到時假意在牧家祠堂前上吊以表清白,她不信楊氏不出面解決,再鬧到皇上面前就更萬無一失了。

  「休想!你的陰謀詭計不可能得逞……」熱,好熱,熱得全身發燙,想將全身的衣物撕破。

  外面下著雪,豆大的汗卻從牧司默額頭滴落,他的臉和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彷佛能聽見汗水滴向地面的滋滋聲。

  範紫芊嬌笑,「不用抵抗了,沒用的,合歡散除了男女合歡,否則解不開藥性,你還是乖乖跟我成就好事吧。」

  突地,書房的門被一腳踢開,顧喜兒沖了進來。

  「不要臉!老娘的男人你也敢肖想!」她非劈死她不可,一道水桶粗的疾雷送她回老家。

  「等等,不行……」

  挺著僅剩的意志,牧司默一把抱住妻子旋身一繞,一掌拍向幾乎一絲不掛的範紫芊,芊,她瞬間如一塊破布往窗戶飛出,落在幾名正往書房巡看的黑甲軍跟前。

  這時牧司謙也帶人來了,看到的就是跌落雪堆的半裸美女,掙扎著要爬起來又往下跌,試了好幾回仍面朝下趴著。

  忍到全身快著火的牧司默抱著妻子往書房的軟榻躺下,迫不及待想卸掉她一身累贅,用自己的雄偉衝撞她,與之雙飛,讓熊熊烈焰將其焚燒。

  他好熱,熱到快融化,顧喜兒就是一道甘泉,滋潤他乾裂的身體,他覺得這就是他要的,他要佔有,要騁馳,要攻城掠地——

  「不行。」

  他正要挺身入巷,傳說中的麻雀腳用力將他踢開,落地前他看到那雙美腿又白又嫩,勻稱修長。

  「你男人快要爆了,你還一腳將我踢開,你是不是想我死呀!」他若爆開了,會不會屍骨無存?

  「不要大吼大叫,我就是不想你死才將你推開,我剛探了你的脈,你中的是七日合歡散。」衣衫不整的顧喜兒死命壓著丈夫,取下發間簪尾尖細的嵌寶石蝴蝶簪,朝他八穴位一個一個插下去。

  「七……七日合歡散?」

  和一般合歡散不同嗎?

  牧司默感覺到一陣陣刺痛,接著身上的熱稍微能控制,他也恢復一些神智清明,但身體仍火燒似的灼燙。

  「普通的合歡散只要交歡過後便會無恙,而七裡口歡散顧名思議要連續合歡七天才會徹底解毒。不是我小看你,而是沒人撐得過,最後不是死於虛脫便是爆體而亡……」她必須將他的熱導出來一點。

  「喜兒,我的好喜兒,你快幫幫我,我……我好難受……」

  「我這不就在幫你了?你忍一忍,我先放血……」額頭冒出薄汗,顧喜兒將他的指腹戳出一個小洞,黑血瞬間流出。

  牧司默感覺不到疼痛,他某個地方的脹痛猶勝於幾個小孔,等他十指都被紮了,各擠出三到五滴血後,他臉上的熾熱才稍微退了一些,摸起來沒那麼燙手。

  不過這是治標不治本,只能減輕一些毒素,不能完全根除,最多將七日改成三日而已,不過也算是救命了,要真的持續七日,到了後幾日出來的可都是精血,西北侯府就真要掛上白幡了。

  「喜兒,夫人,我還是不舒服,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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