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惹了姑娘挨雷劈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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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牧司默揚揚手讓人把被雷劈暈的牧司謙帶走,看風向的僕婢才散開,趕往各門各角落說閒話去。 「過兩天我給你找兩個會武的婢女,有事吩咐她們去做,你別動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高門大戶的陰私事多不勝數,絕非提高警覺就能防得住,有心算計還是防不勝防。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們鄉下人很純樸,不會隨便跟人起爭執。」 但她一隨便起來不是人,全力以赴去廝殺,捉頭髮、蠢、咬人、左踢右端,問候人家祖宗八代。 「調皮。」牧司默一臉寵溺的輕點她鼻頭。 顧喜兒理豪壯,「我是在護著我冰清玉潔的相公,不讓她染指你,女人到了一定年紀很容易衝動,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這位大嫂心機不淺。」很有手段的白蓮花,附送蛇蠍心腸。 「又在胡說什麼,我哪需要你保護,過陣子等我的傷好了我們就圓房,省得你老是胡思亂想,滿嘴胡言。」他將身體重量壓在她身上,大手不安分的往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揉捏。 聞言,怎麼說也是看過世面的顧大醫生臊得桃腮暈紅。「誰讓你惦記那件事了,不要臉!」 「是男人都會惦記美人兒,要不是連日趕路怕累著你,身邊又跟著不識相的黑甲軍,我早把你撕成碎片吞下肚了。」他媳婦真好看,像極了那沾染露珠的掛枝果子,引人垂涎。 「咕,男人都愛說大話。」她怕她欲振乏力。 瞧出她眼中的不信,牧司默快速往她唇上一啄。「小心我教訓你。」 「木頭……」顧喜兒嚇了一跳,嬌呼出聲,心裡卻跟喝了蜜水似的甜滋滋,整個心窩都是甜的。 他又憐又憂的輕撫她鴉色髮絲。「喜兒,京城到底不比馬嵬村,高人不少,膽大妄為的皇親國戚亦不在少數,時不時晴天打雷總會引人猜疑,連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也會不安。」 顧喜兒一聽,輕輕垂下卷翹的長睫,形成一道淡淡的陰影在眼眶下方。「閃電打雷是天象,非人所能掌控,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它還是比較喜歡陰雨天,和雨點兒作伴……」 話不用點破,倶都了然在心,夫妻倆目光一接觸,脈脈情絲流向心田,眼底笑意盎然。 「我居然被一個鄉下女人羞辱!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上躐下跳,嘲笑我是沒男人的寡婦,饑不挑食的看見男人就想撲上去……」 在外人眼中端良賢淑的範紫芊,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發狠開始砸東西,舉凡看得見的物品都被她砸得稀巴爛,碎了 一地。 這還不能解恨,她拿起剪子朝床幔猛剪,流蘇、湖綢、軟羅紗一一飄落,雪花一般成了碎片。 又丟又剪還是不洩憤,她取下發間的簪子朝屋裡服侍的丫鬟猛刺,痛得那姑娘慘叫連連,可範紫芊仍是氣不過,發紅的雙眼有著恨意。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捧在手掌心上,受盡呵護和吹捧,沒人捨得說一句重話,千般嬌養萬般寵,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滿肚子的委屈和嫉妒快把她逼瘋了。 不過她現在也像個瘋婆子,衣襟散開、披頭散髮,衣服上滿是皸褶和污漬,腳上一隻繡花鞋不知被她踢到哪去了,一腳鞋、一腳羅襪地繞著圓桌生悶氣,還不時咬牙切齒,面容猙獰。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怎麼又發火了,你再生氣也不能糟蹋自己,瞧瞧這小臉氣得……」來到範紫芊身邊為她拉攏衣服的婦人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婆子,那是她從尚書府帶來的奶娘,許嬤嬤。 「嬤嬤,你說他可不可惡,我忍著所有人的嘲笑和異樣眼光在府裡等他,他居然給我帶了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村姑回來,還妄想壓我一頭,你說我還忍得下去嗎?」範紫芊惡狠狠地道。 她恨不得把顧喜兒那女人的骨頭拆了,用她的血澆花,全身的皮肉剝成泥喂魚,永生永世不得輪回。 「噤聲!提防隔牆有耳,姑娘現在是侯府大夫人,言行舉止不可有一絲出錯,侯爺在外私自成親一事已鬧得沸沸揚揚,上至皇上下至販夫走卒都曉得了,你要靜心,不能操之過急。」許嬤嬤滿臉疼惜,她可憐的姑娘還要受多少活罪呀! 「什麼侯府大夫人,人家根本不承認,一回府就讓我難堪,當著所有人的面叫我范小姐!」范紫芊整張臉都被丟在地上踩了,沒法抬頭見人。 許嬤嬤笑著幫她把鞋穿上。「我的傻姑娘喲!他不承認才對你更有利,想想你在侯府待了這些日子,他能不給你一個名分嗎?你可是替他照顧了老夫人,還為他操持家務,他要真狠得下心把你趕走,全京城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非親非故能這麼用心嗎?好歹要有個說法,全然不管不顧在道義上站不住腳,非給個交代不可。 而在輿論的壓力下,再渾的渾人還是得低頭,小小的村姑算什麼,還不是一巴掌拍死的事。 「真的嗎?」她肩膀一抽一抽的,輕輕拭淚。 「嬤嬤什麼時候騙過你,咱們高中人向來注重臉面,哪能一筆抹去,何況還有老夫人向著你。」她們是有所依恃的,不是三句話就能悄然帶過。 一提到老夫人,範紫芊妒恨的神情一下子亮起來。「沒錯,我還有老夫人這座靠山,看誰敢動我。」 「好了,姑娘,洗洗臉,上點胭脂,別讓人小瞧了,你在府裡累積的人脈是那小村姑比不上的,你何必把她放在心上,多妝點妝點好展現你如花兒般的美麗。」憑著姑娘出眾的容貌,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嗯!」範紫芊一點頭,重新梳理妝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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