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絕豔相公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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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任的男人,把這種爛攤子丟下不處理,惹她心煩。 「別跟我提起他,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不需要第三者插手。」她一副要把對方擊倒的模樣。 「公主是金枝玉葉不必為三餐奔波,請恕民女得為下一頓薄粥盡心去。」張果兒繞過她走入屋內。 氣不過的天香公主忘了屋子的老舊跟了進去。「本公主准許你走了嗎?」 「想必公主不曾挨餓過,不曾為了一口飯磨破了雙手還得看人臉色。你知道米從哪裡來嗎?」 「江南。」江南是米鄉。 「是農夫辛辛苦苦插秧、施肥、除草、收割才有一年好收成,他們得忍受太陽曬、風雨淋,看老天爺高不高興才有飯吃。」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公主是生來享福的。」她仍是驕傲地不願去瞭解民生疾苦。 張果兒幽幽一視,「既然如此你何必找我談,公主是無所不能的嬌嬌女,不怕小小的賤民汙了你的高貴?」 「你……你是故意的。」故意找話羞辱她,諷刺她貴為鳳女卻不如民家女。 「人必自重而後人重,公主難道不懂這道理嗎?」她不想爭,也沒力氣去爭。 一切都隨緣,她本來就命犯孤寡,何懼矣! 只是這段情若一旦落空,她會有很深很深的遺憾,恐怕終其一生都不再展顏歡笑,像她孤寂的娘親遠眺無邊的天際。 無心。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一家人都該死,我要父皇全賜他們死,叫他們有口不能言。」 天香公主受了一肚子氣回到香幽居摔杯子砸花瓶的,不甘心被對平民父女奚落,一個人關在房裡生悶氣,連晚膳也吃不下去。 宮女們擔心她的身子會受不住,還沒開口勸她消氣,一隻兇器就砸了過來,使得她們沒人敢靠近她房門半步。 此時,挑對時機的趙大公子以同仇敵愾之姿前來,氣憤不已地怒責張家父女背信忘義,收了聘禮卻不把閨女嫁入他府中,反而貪富攀貴地妄想勾引禦史大人。 「你說她是你的小妾?!」看看長相不差的趙金鼎,天香公主心裡有一絲疑慮。 見她不甚信服,他裝出傷心不已的癡心樣。「本來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愛人,可是我爹嫌她的身份做不來趙家媳婦,因此要我先娶妻後納妾才肯讓她進門。 「沒想到在我癡守兩人的誓言時,禦史大人的出現……我不怪她移情別戀,畢竟禦史大人的官職遠高於小小的知府,誰不想飛上枝頭享受榮華富貴呐!」 「原來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禦史大人被她騙了。」哼!她要拆穿她的假面具。 「沒用的,禦史大人不會回頭的。」天香公主單純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心事,叫他一眼看破。 「什麼意思,你認為他是傻子嗎?」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因為你笨。「公主難道不知道嗎?」 「有話直說少拐彎抹角,本公主最討厭人家話說一半吊胃口。」她不耐煩地推開一隻翡翠祥獸。 悲慘的命運也因此開始。 「是。」他故意壓低聲音道:「張姑娘擅于畫符,只要人一喝下她的符就會死心塌地的受她控制。」 「你說的可是實話?」不自覺她放輕了音調。 「句句屬實,我的一名手下為了帶回她竟被雷活活打死,後來我問了一位得道高人才知那叫雷公符。」花老虎未到他那兒就死在半路上。 「沒有辦法好解嗎?」天香公主著急的問,忘了玉浮塵一向對女人冷淡,並非因受制符令才對她無意。 「這個嘛……」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猛搓手,似有難言之隱。 「本公主命令你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要救回心愛的男子。 是你自找的,別怪我。趙金鼎眼中閃著陰沉,「我不知道靈不靈,大師說……」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先除掉障礙,他不信佳人還不手到擒來,嘿…… 瞧他找到一個多好的替死鬼,借刀殺人。 *** 「中毒?!」 沒人相信此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曾經是那麼意氣風發的美男子,撩動無數姑娘家的芳心,使得男人、女人都癡戀他不已,甘心委身相隨。 此刻他一身白衣染上鳥血,嘴角的暗漬是逼不出的毒,氣若懸虛的撐著一口氣微笑,不忍關心他的人暗自飲泣。 以他中毒的情形早該找閻王爺下棋了,卻因他早已算到這一劫而先作了提防,在發現中毒跡象後,連忙封住七大穴避免烈毒遊走全身。 吐了不少血,原本俊逸玉面已呈黑紫,虛弱臥床的身影仍有如病西施美得令人動心。 毒是下在九王爺差人送來的燕窩湯,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淩撥雲哪有可能體恤狗頭軍師的身子好不好,於是猜想是王妃在試新藥時下錯了劑量,王爺可是親身領受過她「高超」的醫術。 不過雲日初並不知情,反而要求讓她試一試,說不定能解玉浮塵的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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