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野獸番長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就在她打算要離開的時候,一道高大的黑影像陣風似的闖進來,聲音緊繃地沖向她……身後的蘇幻月。

  「辦公室被砸的這件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知會我?是誰幹的?走了多久?你知道我有能力處理,沒人可以動了我的女人還能全身而退。」

  「你的女人?」

  蘇幻月裝死的不發二話,眼神飄移,左顧右盼地不看唇畔微勾的女人。

  沙士泰僵著身子,緩慢地轉過身。「你……你怎麼在這裡?」

  「不只她在這裡,我也在,你剛才差點撞到我老婆。」要不是他及時拉開老婆,她會被衝撞的力道波及。

  「老……老大?!」他為什麼沒看到他?

  「都幾歲了還這麼毛毛躁躁,要是撞傷我老婆,你十條命也不夠賠。」駱天朗護著妻子,冷聲斥責。

  真要撞上,他直接切腹比較快,不必大哥動手。沙士泰苦著臉,站著挨訓。

  「嘿!你也別數落自家兄弟了,我感興趣的是這傻大個口中的『我的女人』指的是誰?」她真的太頹廢,發生重大事件猶不知情。

  于濃情一雙雷達般的水亮大眼來回審視兩人,笑得像偷吃小魚幹的貓,轉動著靈活的眼珠,看得人背脊發冷,頭皮發麻。

  被看得心裡發毛的蘇幻月人不下去,跳出來招供。

  「我們交往好一段時間了,男女朋友間該做的事全做了,你想怎麼樣?」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再遮遮掩掩也沒意思。

  「是不怎麼樣,我還能捧打鴛鴦,叫你離笨蛋遠一點嗎?只是……」於濃情眼露狡詐笑意。「你們的姦情什麼開始,快從實招來,不要等我搬出刑具逼供。」

  「是哪頭豬通知我男朋友,說我的辦公室被砸了?」

  「豬」小妹秦亞璐怯生生的舉辦手。「是……是我。」

  蘇幻月並不想讓沙士泰知道她因為杜婉兒的案件而飽受威脅,連日來不但接到恐嚇信和無聲電話,車窗還無故遭到噴漆。

  身為律師,類似的事件不可避免,不管她為哪一方辯護,必定引起另一方的不滿,進而做出不理智的報復行徑,以此作為發洩。

  偏偏她自作聰明的小學妹一見苗頭不對,不假思索地當起「報馬仔」,火速地將現場畫面快傳到他的計算機。

  可想而知,他有多心急與憤怒了,開著快車趕來,連那兩尊可怕的門神也沒瞧見。

  真是令人火大,錢賺得比她多的賊頭夫妻居然好意思要她請客,好作為他們心靈受到傷害的補償,以及偷談戀愛的封口費。

  吃完飯回到蘇幻月的住所,再也忍不住的沙士泰終於發話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先告訴我,我有那麼不可靠嗎?」他臉色不悅地埋怨,攏起的眉頭不曾鬆開,像座山。

  「有什麼好說的,說了只是多一個人操心而已,直接交給警方處理比較省事。」每年繳那麼多稅金養公僕,她們也該盡盡心力,動動筋骨。

  他一抹臉,笑得苦澀。「你是為了我吧!怕我為難。」

  若以她以前的作風,恐怕不會就此善了,別人挖她一眼,她砍人手腳,一報還一報,絕不手軟。

  「切!有什麼好為難,在這之前還有在我面前亮傢伙,不准我接奸殺小女孩的案子,我照接不誤,讓死者母親獲得上千萬的賠償金。」雖然他們寧可要孩子活過來,而不是錢。

  她接案有向來有原則,姦淫婦女、虐殺幼子、淩老歎幼這類,出再高的價碼她也不會為被告出頭,是非善惡仍有一把尺在。

  可是若放過來,受害的婦人或孩童要是沒錢打官司,她就算分文不取也會幫到底,為她們討回該有的公道。

  他一聽,本來就難看的臉色陰得駭人。「誰對你亮刀,我砍死他!」

  她怎麼可以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處處潛伏危機。

  「當你還在道上混呀!少撂狠話,都過去的事你要什麼狠,我不是小孩子,懂得如何自保。」哨子、電擊棒、防浪噴劑她一應俱全,旁人欲近身不容易。

  「婉兒這件事還沒過去,你暫時不能一個人行動,等我揪出幕後主使者……」他眼神一冷,陰狠暴戾。

  蘇幻月好笑滴環住他的腰。「你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有小情出面,我想隱身暗處的那些人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一有警方介入,多少忌憚些。

  「人都找上門找碴了你還笑得出來,我剛聽到消息時,胃部痙攣了,冷汗直流,生怕你有個萬一。」他丟下開會中的手下,跳上車油門踩到底,根本沒看時速飆多高。

  見他臉上仍有餘悸,她心頭一暖地抱住他。「不怕、不怕,禍害遺臭萬年;我是天生禍水,是來讓人吃排頭,凡夫俗子奈何不了我。」

  他真的在害怕,為她而恐懼不安。

  沙士泰雙臂一收緊,貼緊的體溫讓他稍稍安心。「這件你別管,我找公司的律師頂替你,接下來的訴訟程序她們不至於笨到搞砸。」

  別人的死活他不管,他只要她安然無恙在他懷中。

  「別說傻話了,要是別人有這本事,你當初就不會找上我,交保不代表沒事,杜妹妹還是有可能遭到收押。」緊要關頭她不能撒手,她不允許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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