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野獸番長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好好好,我下次騎慢點總行了吧,你要念等回家再念個過癮,我有正事要辦。」早知道就不結婚,煩人的老公比膩人的男朋友更羅索。

  「不是騎慢點,是不准騎,都快生的人還不懂事,小情……」

  於濃情打發似地揚手一揮,即使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仍健步如飛,毫無行動上的不便。「幻月,找我什麼事?」

  朋友第一,老公第二。

  「自個兒瞧吧!我懶得形容。」蘇幻月兩手一攤,讓出身後的門,讓好友瞧個仔細。

  「呼!挺有淩亂美的,我不曉得你有玩摔角的習慣。」她吹了記無聲口哨,大贊奇景。

  她笑著咬牙。「多謝評論,我不是請你來參觀的。」

  「怎麼弄的?」於濃情丟了顆糖在嘴裡含著,懷孕後她特別愛吃甜的東西。

  「那是你的專長喏!我怕你太閑,找些事讓你做做。」背後傳來一聲男人不滿的冷哼,她裝做沒聽見,繼續「虐待」大肚婆。

  於濃情走進一室狼藉的空間,四下看了幾眼。「有沒有監視器?」

  「一樣被砸了,錄像記錄也遺失了。」讓她連那群混蛋的長相也沒見著,否則她會自己處理。

  「你最近和誰結怨了,還是得罪人?」砸得這麼乾脆,擺明是下馬威。

  她沒好奇地掀起睫一眄,「不要當我是受害者審訊,我沒那麼慘,像我這種人,沒幾個仇家才奇怪,你還是其中之冠呢!」

  她們五個女人天生是惹禍精,就算站著不動也會招惹是非,即使是膽小如鼠的苗秀慧,也常因採訪到大新聞而被追殺。

  「你是受害者呀!而我是受理你案子的警官。」此事可大可小,要是私了,或是訴諸法律。

  她個人是偏向前者,玩起來才有意思,可是患了准爸爸症候群的老公肯定不許她以身涉險,還是得通報警備系統,依法行事。

  蘇幻月埋怨地瞪了一眼,「少說風涼話,你自個兒看著辦。」

  她的意思是快把人找出來,別當好戲看,她沒閒工夫和這些雜碎攪和。

  「辦事一定要辦,但你得先給我點線索,這一、兩個月來有沒有麻煩?」有了起頭才好追查,肚子越大越容易疲倦,很多事她無法親自處理。

  她認真的想了下。「劉立委那邊算是船過水平,沒什麼好提,比較棘手的是我剛接的案子。」

  「弱女弑親血案?」

  「你也知道?」她微訝。

  「版面刊得那麼大,我想看不見都不成。」報紙、媒體追了好一陣,幾乎都是全天候播報,直到某女星與已婚富商未婚生子的新聞一出才逐漸淡去。

  「喏!威脅信,上個月月初開始,每隔兩、三天送來一封。」

  蘇幻月從雜亂中抽出一張出一張揉皺的廣告紙,上面用剪貼方式貼出兩行字——

  不許為杜婉兒辯護,血債血償。

  「你怎麼沒告訴我這件事?」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以為自己是不死金剛,子彈打不穿。

  於濃情有些生氣她的隱瞞,放著警察好友不用是對不起她們多年深交的情誼。

  「三天兩頭的收一堆,收得都煩了,我叫助理收成一箱,當回收紙使用。」她從來沒把恐嚇信一事放在心上,因為太多了。

  「別再漫不經心了,偶爾也要留意一下,別忘了我們約好老了要一起住養老院,缺一不可。」到老都相伴。

  「咳!咳!」某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用力一咳,警告她們別想得太遠,他的老婆只會在他身邊,不要妄想絕不可能的事。

  「你老公喉嚨痛啊!聲帶受傷還是咽喉癌。」吵死了,咳什麼咳。

  她瞄了一眼,沒理人。「不用管他,一時半刻死不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接下杜婉兒這個案子?她不是你會碰的案件。」

  蘇幻月表情微僵,眼神閃爍地避開她探索的目光。「好玩嘛!想試試看自己有多壞。」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你隱瞞了什麼?」於濃情敏銳地問道,警察的直覺銳利又直接。

  「好吧!是一個朋友拜託我,我想了想就賣他個人情。」原本她不想接,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杜婉兒絕對有罪,並非被迫殺人的無辜者。

  「什麼朋友?」

  「幹麼,審問犯人呀!你才要小心這顆肚子,別讓小小鷹提早出來見人。」最該擔心的人是她就,橫衝直撞,不像個孕婦。

  她微微一笑,撫著裝著小生命的大西瓜。「好了,我不問了,但是據我所知,杜婉兒的自白書不盡真實,我懷疑內情不單純。」

  「嗯!我也有同感。」可是身為委託人律師,她只能全力為她辯護。

  「我會再讓小扣再去查一查,找出疑點,真有問題就不要碰。」她不希望好友扯入複雜的刑案中,能收手就收手,不要脫不了身。

  破壞得十分徹底的辦公室沒多少證據好搜集,純粹是洩憤和警告,於濃情大約定了兩圈,查看損壞情形,心裡有個底,好讓她的跟班小扣去查。

  自從結婚以後,她和朋友聚首的時間更少了,本想和好友好好聊天,可是過度緊張的獄卒先生不時在旁邊走來走去,讓她全無閒聊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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