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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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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微擰,她努力適應他冰顏下的活火山。「如果你想告訴我,自然會開口,我問了,你不一定會回答。」 她慢慢地瞭解他,他對人是兩種態度,在意的,如同她和孩子,十句中會回應個七八句,字雖少但不致置之不理。 若是不相關的人,別說是輕哼一聲,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當成空氣漠視。 「我要你問。」他蠻橫地強迫她。 有時專橫的大男人也會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樣任性。 「好,我問你,你為什麼生氣?」瞧,她多配合,他可以停止瞪她了吧! 昂斯特緊抿唇瓣,少有表情的臉上多了慍色。「你很勉強?」 她想笑,卻發出輕咳聲。「難討好的雙子先生,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要她問,又怪她勉強自己發問,那她要不要問呀? 「你想起來了?」他突然陰色全消,露出愕然。 「想起什麼?」沒頭沒腦地,她哪曉得他哪一條神經搭錯線。 他下顎一動,聲音略緊。「我的星座。」 「原來你是雙子座,難怪……」個性多變,忽冷忽熱,裡外不一,特別難纏。 「難怪什麼?」他聲音一沉,用警告的眼神提醒她斟酌言詞。 董知秋笑著拍開他的手,讓他看看自己的傑作。「一下子風,一下子雨,一下子冰雹滿天,一下子死湖不沉,你呀!脾氣不太好。」 有雙重個性。 「會痛為什麼不說?」雙臂都紅了,指印清晰。 「說了你就不氣了嗎?」她故作俏皮地說,好消弭他臉上看不出來的罪惡感。 會疼,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他起伏的情緒需要抒發才是重點。 不知不覺中,她已將他的感受置於自身之前,雖然她仍然沒有兩人相遇、相戀的記憶,但她的心為他浮動是事實,不自覺地放出理智以外的關心。 「你比我更有生氣的理由。」他傷害了她。 她微笑地眨眨眼。「可痛的是你的心。」 啊!不會吧!他在臉紅嗎? 「克萊兒!」她居然在取笑他。 暗紅浮現。 「叫我知秋,我是董知秋,今年二十九歲半,有個強勢的外婆和嘮叨的母親,記住了,我毫無隱瞞。」她的人生是一張攤開的紙,詳細地名列過往。 快三十了,這年紀的女人有個有趣的專有名詞,叫「輕熟女」。 但他卻瞞了她不少不能說的秘密。昂斯特輕撫她柔軟粉唇,烙下一吻。「知秋。」 「嗯!一葉知秋,很有詩意的名字,可惜我這個人不夠浪漫。」送她玫瑰,她寧可要一本書。 「貪吃。」她的毛病。 她不服氣的錘了他一下。「喂!客氣點,別當我是不咬人的小貓。」 只是重口欲了點,哪算貪吃。 「不是貓,是花栗鼠。」他似在笑,雙手輕摟著她纖細的腰身。 「嘿!你真要惹毛我是不是,都說不是討人厭的老鼠,你還老掛在嘴邊。」她假裝不高興,作勢要咬他的臂肉。 「花栗鼠女郎。」他故意一提再提,不肯改口。 「昂斯特·李,你快要激怒我了,你最好留點分寸,別逼我下重手。」女人的手段絕對是男人預料不到的,既殘忍又冷酷。 「像這樣嗎?小花栗鼠。」他以高大的身軀壓向她,將她困在他與雙人沙發中。 呼吸忽地急促,她眼底閃過驚慌和赧意。「別鬧了,你壓到我了。」 「令人煥熙的重量不是嗎?以前的你會緊緊抱住我,小腿勾著我大腿,用你可愛的小爪子抓傷我的背。」她頸側的幽香依舊誘人,散發著讓男人為之瘋狂的氣味。 「我、我不記得了……」她無措地別過頭,按住他伸進衣服的大手。 「我幫你回憶。」他不理會她的惶恐,長驅直入地侵入專屬他的領地。 「昂……不要……我還不認識你……」她還沒做好為人妻的準備。 他頓了頓,但是……「做了就認識了,你欠了我五年的婚姻生活。」 包括性愛。 「可是……你不是還在生氣?」看著一件上衣在他手中消失不見,她羞惱地想阻止他放肆的行徑。 昂斯特的眼睛快速地閃過難以察覺的冷意,俯下身吻上誘人嬌軀。「我忘了。」 很好的藉口,只是他無法如同她一般、一把抹去爭權奪利的醜陋臉孔。 那一通電話便是來自他勢利寡情的祖母,她自以為是的優越感讓她變得可怖,自覺高人一等地不把他人放在眼裡。 五年前她就想吧他同化成她那種人,以睥睨之姿雄視眾人,進而高不可攀,目空一切。 可惜她失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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