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惡狼軍師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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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也有話要辯解,「我哪有妨礙公務,我在講道理……咦,于二哥,你當差呀!」她大大松了一口氣,遇到自己人好解決。 「你是……」有點眼熟。 「我啦!濃情的好朋友,上次鎮上大拜拜于大哥把豬頭往你頭上丟,是我幫忙把橘子朝你嘴巴塞。」 嘴角一抽的於守功終於認出助紂為虐的兇手。「是你呀!阿慧,騎車不看路被開了紅單?」 于家人是「瀆職」的警察,他手一揮,要學弟收起罰單,這件事就當沒瞧見。「才不是呢!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她小聲說道,像歹徒就在附近,怕他們聽見她在「報案」 「跟蹤?」他面色一肅,眼神轉厲。 「是呀!車牌AK3……5,寶藍色四門房車,我連續看到好幾次它跟在我後頭,不快也不慢,我左彎它也轉彎,我停車它也停車。」 於守功低忖了一下,「嗯,我曉得了,我會派人去盤查,你一個人回家沒問題吧?要不要警車護送?」 警車護送?會不會太誇張了?她可不想一路喔伊引人側目,以為她是犯人。「不用了,沒問題,謝謝于二哥的關心。」什麼沒問題,問題大了,她話說太滿了。 一上了電梯走到自家門口,她取出鑰匙正在開鎖,誰知她家的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入目的情景讓她當下一愕。 家裡遭小偷了? 「丟失了什麼?」 「有沒有受傷?」 警察和男友幾乎同一時間到達,但關心的事卻是截然不同,警民不同心呀! 到場的還是于氏宗親,不過這一次來的是正在附近巡邏的於守風,他一瞧見神色緊繃的耿仲豪,便頷首示意,由他去安撫受驚的失主,而自個兒則四下查看。 說真的,破壞得有夠徹底,整張沙發從中被刀子劃開,裡頭的海綿掏個精光,只剩下光裸的骨架,櫃子上的書一本一本丟在地上,冷氣機還在,但木條燈架拆得稀巴爛,要掉不掉地垂在天花板上。 椰子床墊、衣服呀!全像垃圾的扔在陽臺,陪了主人十年的大同電飯鍋壽終正寢,讓人由高處掉落,裂開十幾條細縫。想哭的苗秀慧哭不出來,目光呆滯,她沒法接受辛辛苦苦佈置的家成為廢墟,這屋裡每一件物品都是她省吃儉用、精打細算買來的,雖不值錢,卻極具紀念性。 一切都沒了,極目所及的狼藉是不再完整的破裂物。 「別難過,人沒事就好,你該慶倖當時自己不在室內,否則……」想到她有可能遇難,耿仲豪輕擁她纖肩的雙臂倏地縮緊,目燃陰鷥火炬。 「……他們拿走你送我的鈔票花束……」本來她想存進銀行,但想到那是他的心意,她好捨不得拆開它們,還原一張張千元紙鈔。 她愛錢,更重視用金錢買不到的那份真心,她知道他用他的方式寵她,那份教人動容的用心她收到了。 聞言,他臂上肌肉一緊,「心是拿不走的,我寄放在你這裡。」 厚實大掌覆蓋跳動的心窩上,溫暖而安心。 「仲豪……」皙柔小手微顫地握住寬大手掌,一滴、兩滴……的淚滴落古銅色手背上。 「乖,我不會讓你有事,沒人可以動我的女人而毫髮無傷。」他們讓她哭了,他們讓她哭了……暈開的淚水像滾燙的熔漿,灼開耿仲豪的皮膚,由毛細孔沁入他抽緊的心臟,一揪一揪的紅了他冷冽雙瞳。 青鷹門解散了,但不等同他的力量遭到瓦解,敢讓他心愛的女人受到驚嚇,讓她淚流滿腮地失去朝陽般笑臉,他絕不饒恕。 陰暗的火苗從他眼底竄起,昔日陰狠冷酷的地下軍師再現,那雙不再帶笑的瞳眸佈滿揮不去的陰霾,彷佛來自地底深處最陰暗的魔物。 「仲豪,你想他們還會不會再來?」哭過以後的苗秀慧反而變得更堅強,像株野生的雜草。 面對女友哭紅雙眼的臉,他露出無言的溫和笑容,「你這間破房子還有什麼好偷?最值錢的就是你,我看除了鬼之外沒有人敢再來。」 除非活膩了。幽暗眸光利如刀鋒。 「鬼……」啊!桂香。 苗秀慧忽地從男友懷中跳起,第一次主動用她那雙陰陽眼找鬼。房子被破壞成這樣,甚為排外的女鬼怎能容許。警員在走動,光從屋外透入,她不敢說心急如焚,可人鬼相處了好些時日,多少有些掛念,她不至於壞心到害她連鬼也做不成。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瞧她在碎裂物中翻找,擔心她不小心割傷手的耿仲豪隨後相護。 「等一下,你不要跟著我。」桂香怕他。 「嘎?」突來一喝,他心口微刺。 她居然拒絕他…… 「仲豪,你離我遠一點,等我找到她再告訴你,鬼……呃,我的朋友說你身上的煞氣重,她受不了。」桂香、桂香,你在哪裡?她在心裡呼喊。 雖然晚了一步,不過耿仲豪冷硬的臉部線條趨緩,舒展眉心。 「啊!你在這裡。咦,什麼?!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嗯!嗯!我知道了……有戴佛像,你不敢現身……你真沒用耶!符紙都不怕了還……好啦!好啦!你盡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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