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卿憐愛奴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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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沒,人要懂得認份,不要爬到主子頭上。」她用眼角斜睨著雪無心。 那廂有人反唇相譏。 「高處不勝寒,做主子若有個分寸,下人自然守規矩,不會傻得爬到主子頭上凍個半死。」 「你聽聽,她在嫌棄我耶!也不想想是誰花了兩萬兩銀子為她贖身,現在過河要拆橋,真是沒良心呀!」季小奴唱作俱佳。 雪無心面不改色。「換個新詞,我的耳朵早長繭了。」老是這一套。 這招用在莊主身上直試直靈,不是因她索恩取回報,而是他愛她,所以百般縱容無怨尤。 「喔!想聽新詞呀!」奸詭之人閃著迷人光芒。「膺月那小子最近好像迷上哪家的姑娘,老是跟前跟後……」 「停,我認輸了,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最難消受英雄情。 不是她不喜歡柳二莊主,而是她總是挑錯對象愛,先是恩天隨,後有江上寅,偏他們鍾情的對象是同一人。 全莊只有她看出端倪,因為她的視線總是鎖著他,而他的視線永遠投注在莊主懷中的佳人,可悲的是,有人在背後追隨著她的身影。 想愛不能愛,被愛不能受,註定在情海中浮沉。 「你們不要練口舌了,小姐,你快趁熱喝粥吧!這魚可是剛從湖裡撈起,新鮮的很。」 搶了個空檔,菊兒趕緊發言,免得又被兩人忽視。 「魚有沒有刺,太腥我可不吃。」剛起床,沒什麼胃口,季小奴挑剔地用湯匙翻攪。 「小姐儘管放心,魚刺奴婢已清乾淨,絕對沒有腥味。」 「嗯!」 季小奴應付性的嚼了兩口嫌麻煩,直接用倒的,囤圃吞棗似地解決一大碗鮮魚湯。 「對了,莊主要我在小姐用完膳時告訴你一件事。」她是照吩咐,不是故作神秘。 季小奴沒什麼精神的回了一句,「有屁快放。」 儘管隨侍的兩人都微皺眉心,但沒人願意自討苦吃去糾正她的不雅言詞。 「有客求見。」 客人!她的?怪哉。「誰?」 「奴婢不識。」 「長相。」 「沒見過。」 「口音。」 「沒聽過。」 「那你總知道他們的名諱吧!」可別來個令人抓狂的答案。 「好像是求什麼魔,化什麼仙。」 不會吧!天熬口。「求敗劍魔?化冰毒仙?」 「大概是吧!」她想。 「噢!天要毀我。」 果然預感成真,她真想死了算了,他們可真奸,找到追雲山莊。 看來,硬著頭皮接招吧! 風蕭蕭兮!雨蕭蕭,策馬金弩關山外,歸來雲環已成霜。 「你們查得如何?」 追雲山莊三位主柱聚於一堂,商討一件長達十四年未破的血案,由略帶沉痛的神情來看,似乎有點眉目,只是事實總是令人難堪。 江上寅負責至當年血案發生地點進行調查,並設法調閱縣府案宗,找出不少疑點。 而一直盯著王二的柳膺月,挖出不少懸宕多年的冤案,若這情形,王二這些年在知府的掩護下,幹下的傷天害理之事不在少數。 光是強搶民女為妾就高達十來名,其中有不從而自鎰和遭淩虐至死,家人畏于權勢而不敢聲張,暗中噎下這口怨氣。 「我查過縣府舊日卷宗,發現上面記載的盜匪人數與莊主所言不符,若照莊主記憶中數量,我想他們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有預謀的殺戮。」 「何以見得。」 「除去家眷、僕從不說,尚書大人返鄉省親有五名侍衛隨行,身手應該不錯,不可能輕易受制於人。」 恩天隨思忖片刻,有些模糊印象。「侍衛神色有些不對,好像全使不上勁。」 以他現在的武功修為看當年歹徒的刀法,不過爾爾,絕傷不了大內出身的高手,可是一行十五口,除了他以外全部罹難。「 難道另有玄機? 「莊主,江湖上有一種使人全身乏力的藥,你不知聽過沒?」 「你說……軟筋散?」這麼說就合理了。 待過化冰毒仙千丈雪身邊,對毒的認識不陌生。 「據你們啟程前一夜投宿的客棧掌櫃憶起,同行的落難劍客曾鬼鬼祟祟在廚房逗留,可能在飲食中下毒。」 「還有查出什麼?」 江上寅十分慚愧的斂眉。「四名凶徒除了兩名當場斃命外,另兩人潛逃無蹤。」 「不用自責,事經十餘年,能查到這些已屬難得。膺月,你那方面呢?」他本就不敢寄望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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