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巧婢與兵符 | 上頁 下頁 |
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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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好錦繡閣是你分內之事,本王說過內宅之事由芊芊接手管理,你竟敢擅自違抗本王的命令插手後院事宜,春衫一事是你能過問的嗎?」她還不安分,妄想興風作浪。 南懷齊心中不是沒有懷疑,當年趙小憐偷人確實是他心底難以抹滅的恥辱,但是他沈住氣,冷靜的想一想,便發現錦心的語氣和神態不太尋常,透著一絲興奮和迫切,好不歡喜。 這些年在戰場上的磨練,他早已不是當年青澀易怒的錦衣少年,一個人話中的真假不難聽出,她的表現太正常才引人疑竇,一院子下人都沒發現的事為何被她正巧撞見? 這個「巧」用得太玄妙了,讓人不得不疑心。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心愛之人的為人,芊芊面上隨和但骨子裡比誰都剛直,寧折不屈,除非有人負了她,否則她絕不相負,一旦愛了就不回頭,傾其一生,相伴相守。 思及心上人,他眼眸一柔,但是看到濃妝豔抹,不時暗送秋波的錦心,柔和的目光驟地一冷,眼露厭惡。 未料會被指責,錦心面色驚慌,「那是靈兒姑娘遲遲未告知春衫的裁定,奴婢院子裡的姐妹紛紛來問,奴婢身為她們的領頭人,自是責無旁貸地該問清楚了好辦事,並未逾矩,誰知……王爺現下似乎不應忙著責備奴婢,而是揪出辱及王府聲望的下作蹄子予以嚴懲,端正門風。」錦心不達目的心不死,她一再將歪風吹向春泥院,口口聲聲是不留餘地的懲罰,以王府名聲為由促其嚴辦。 「放肆,本王需要你教本王如何行事嗎?本王的顏面還輪不到你來擔心。」她一再生事,還敢算計到芊芊頭上,看來留她不得了。 被一頓痛斥,略微收斂的錦心雙目低垂,兩手的指尖因憤怒而戳入掌心。 「王爺何不親自走一趟春泥院,便知奴婢所言非虛,句句無假,王爺不該遭受親近之人蒙蔽。」 「你說你親眼所見?」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是的,奴婢確實看見了靈兒姑娘與一名陌生男子摟摟抱抱,他們全無顧忌的在大白天宣淫。」她設下的陷阱不可能出錯,當年的王妃不就一步步走入了她的算計,再也翻不了身。 「你最好仔細斟酌了,別往歪路上走,本王絕不容許有人行陰私之舉。」想找死,他成全她。 南懷齊臉上殺氣畢露,心一驚的錦心遲疑了一下,但是能一舉除掉令人痛惡的眼中釘的誘惑太大,她一咬牙,立下重誓。 「奴婢若有妄言,寧可身死。」 「好,如你所願。」 以為計謀得逞的錦心在心裡笑開了,她難掩喜色地起身在前頭帶路,身姿娉婷,細腰擺動,多少風情盡在嘴角的一笑中。 很快地,一行人到了春泥院。 怪的是,一個守門的婆子也不見,院門大開,灑掃、修花澆水的丫鬟也不在,一院子空寂得很。 不過也因為無人留守,一陣男子的粗喘與女子的嬌吟聲特別清楚的傳出,靠得越近,呻吟聲越明顯,甚至還聽得見肉體交迭的撞擊聲,一聲高過一聲,讓聞者面色漲紅。 聽到這一聲聲激昂淫聲,錦心更樂了,腳下像踩著雲朵飄飄欲飛,那開懷的笑聲差點溢出唇畔。 「王爺,你聽,奴婢並未騙你,靈兒那賤人當真與人私通,全然不顧她是王爺的女人。」她連姑娘都省了,直接喊賤人,一個勁地想著如願以償,王爺的後院此後又是她一人獨大。 「賤人嘴賤。」南懷齊一巴掌抽向錦心的面龐。 「啊!王爺……」撫著發腫的面頰,她兩眼驚瞠。 她哪裡做錯了,為何王爺動手怒摑她? 「你在高興什麼,又在笑什麼,本王的女人,本王會聽不出她的聲音?你的親眼所見是不遺餘力的抹黑本王的女人,讓本王來看一場不堪入目的鬧劇。」他對錦心的忍耐已到達極點。 不是那女人? 「王爺,奴婢沒有欺瞞你,屋內的女子確實是于靈兒,她……你怎麼在這裡?!」錦心忽地大叫,雙目瞠大地看向南懷齊身後。 「咦!我不在這裡要在哪裡?你腦子犯傻了不成,我回我自個兒的院子還得向你通報呀?」可憐喔!快被自己搞瘋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安排好……你不可能沒事……你應該在裡面……」錦心腦中一片混亂,不斷喃喃自語。 神色略顯困惑的於芊芊頭一偏,面色嫣然,「王爺,發生什麼事,好像挺熱鬧的?」 「你去了哪裡,為何不在院子裡?」南懷齊沒有責備,大掌輕撫她汗濕的髮絲,以指為她拭汗。 她嘿嘿笑了兩聲,「我做了竹蜻蜓送瑾兒,在他那裡玩了一會兒,本來他還不讓我走,非纏著我陪他午睡。」午睡…… 「你陪了?」 那小子皮癢了,連他的女人也敢染指。 「我要陪了,你會給我好臉色嗎?肯定又把氣發在瑾兒頭上,讓他有抄不完的書,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父子,活似天生的仇人,沒個消停。」也不知道在爭什麼,一見面就鬥。 「芊芊。」南懷齊輕聲低語。 「嗯。」她一應。 「我信你。」她不是趙小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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