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一流女仵作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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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君無瑕往存放銀子的洞穴走去,驚得臉色大變的趙琥連忙高聲一呼,十幾個王府侍衛站成排,擋在入口,目露凶光。 「叫什麼叫,不知道我八字輕容易受驚,要是把我魂兒嚇丟了,你看太后娘娘會不會扒了你一層皮。」他佯裝不經意地說,讓趙琥掂量掂量,不要妄生歹意。 為了避免山洞藏銀一事走漏風聲,趙琥對君無瑕兩人已動了殺心,唯有死人才能永閉其口,無後患之憂。 可是一提到太后娘娘,不免想到護短的護國公,以及一槍頂天地的護國將軍,若是他一口氣帶二十萬大軍橫掃而至,要找殺害弟弟的兇手,福王府肯定撐不住。 「小……小舅,時候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縣衙那邊怕是著急尋人,唯恐你有個閃失。」快走、快走,你這個煞星,一來准沒好事,他後背都濕透了。 「嗯!是該回衙門了,這一夜不睡挺累人的,襄兒,該走了……」嚇一嚇,該老實幾天。 「噢!」季亞襄吃痛的輕呼。 「怎麼了,哪裡傷著了?」一聽痛呼,君無瑕整個臉色都變了,小心翼翼地摸手捏骨,看是不是有他沒有察覺的傷口。 「沒事……」她悄然將手往後一藏。 「什麼沒事,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他將她藏於身後的手拉出,乍然瞳眸一縮,眼神淩厲。 季亞襄手背上是松針紮的小孔,原本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可是現在因為沒有及時上藥而發紅腫脹,一開始不痛,現在一壓下去疼痛無比。 「松針紮到而已,回去用清水洗洗再抹點藥膏就消腫了。」要不是他突然捉住她的手她也不會痛得叫出聲。 「什麼叫而已,你當我是死人嗎?都腫成包子手還瞞著,你不心疼我心疼。」她太能忍了,從沒想過有個人可以依靠。 「你生氣了?」她小聲的問。 君無瑕把這裡當自己的地盤讓人拿水來,趙琥只想趕緊送走他,沒想到臨走前又出這種麻煩,忙擺擺手示意侍衛去拿水。 等到洗淨傷口,他取出白玉瓶,倒出一粒雪白藥丸捏碎抹在滿是針孔的手背上,「我是生氣,氣你不把我當男人看待,凡事都自己來,死也不開口求人。」 「我……我只是覺得不重要……」小事一件,何必去麻煩別人,何況也沒有痛到難以忍受。 穿越前的父母只關注她的學業才藝、工作成果,養成了她凡事自己處理的習慣,而穿越後的爹雖然疼她,把她當成命根子來寵,但終歸是大男人,沒法方方面面都照顧周全,她也依然習慣自己打理生活瑣事,有什麼小傷小痛根本也不會說出去給她爹添麻煩。 能忍則忍,這世上沒有什麼事不能忍,忍過了,難關解。 「在我心裡,你最重要,獨一無二無人可以取代,你就算掉一根頭髮比割下我一塊肉還痛。」他嚴肅地說著,彷佛她犯了什麼錯一般,可是捧著她的手輕吹時是溫柔似水。 「君無瑕……」她堅硬的心牆轟地裂開,流進涓涓細水,這一刻,她愛上眼前的男人。 「哭什麼,我又沒罵你。」這女人是他心頭的刺,紮得他心疼又捨不得拔出,不時痛上兩下感覺她的存在。 她抿著唇,眼眶泛紅。「我沒哭。」只是動容。 「明明……」淚光閃動。 趙琥受不了了,滿心嫌惡地道:「小舅,你找個風光明媚的好地方去談情說愛,這裡不合適,再磨磨蹭蹭天就亮了……」 瘟神,退避。 俗話說:壞人姻緣遭馬踢。 人家在那你儂我儂地訴說情意,好不甜蜜,君無瑕眼看著就要水到渠成,抱得美人歸,偏偏他一句話把好不容易要成形的圓滿打碎,人家不拆骨剔肉才有鬼。 君無瑕登時怒了,他原本就是千萬不可得罪的活祖宗,一旦讓他發怒,後果無法設想,在這種關鍵時刻被攪局,他豈能不怒? 所以,趙琥要倒楣了。 「咦!這是什麼?」地上一塊石頭被君無瑕踢了,它滾了滾撞上另一塊石頭,頓時兩塊石頭同時碎裂,粉末參雜著亮閃閃的光。 「好像是……銀?」季亞襄湊上前一瞧。 「銀……銀子的銀?」他一臉見錢眼開、兩眼發亮的樣子。 「是,銀子的銀。」 君無瑕一副樂呵樣地看向趙琥,「小琥子,你不厚道,有這等好事怎麼沒知會一聲,一個人想私吞。」 「小舅我……呃!正想著孝敬你。」看他並沒有立即揭穿的意思,趙琥話鋒一轉,陪著笑臉討好,腦中突然有了個點子——將君無瑕拉下水。 「哎呀!怎麼好意思拿小輩的銀子,我自個兒都錢多沒地方裝,煩心銀子太多花不完,不過,既然是小琥子的孝心,我勉強笑納了。」國庫缺銀子,正好填一些進去補空。 「小舅滿意就好,我每個月再另有孝敬。」趙琥一使眼色,讓人把銀子搬出來,心想原來他也是貪財的,能用銀子收買。 兩口大箱子放在地上,沉得很,一打開,堆滿亮晃晃的銀子,一錠十兩,一箱一萬兩。 「嗯!懂事,小琥子有前途,記得叫人把銀子搬到縣衙後衙,讓寧家小子收好,有好處大家一起享用。」看到銀子,他心情特別爽,爽到想揍人。 趙琥自以為明白話中之意,露出奸詐的笑,若把寧相一派也拉到福王府陣營,他可是大功一件。 「是,我明瞭,多謝小舅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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