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投機女巫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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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任性狂妄,他又不是今天才認識她,來個溫柔可人的刑妹妹就飛了魂,她才不希罕嫁給他呢! 他生氣了。「你要我說幾遍才懂事?她只是來暫住幾日,我要娶的娘子只有你一人。」 「懂事,懂事,懂個屁事,你是我爹還是我娘?你還沒有資格管到我頭上。」都住了三天了還叫暫住,一輩子不走不是更順他的意。 「憑我是你未來的相公。」對她,他有深深的無力感。 「有媒嗎?有聘嗎?是我爹點頭了還是我娘說好?無媒無聘無父母之言,我和段玉娘有什麼差別?少拿大帽子來扣我,我沒承認就不算。」 真拗口,要不是她適應能力超強,老爸老媽也硬拗成爹娘,看來她和古代的磁場頗為相近。 不知這年代的女巫都住在哪裡? 挫折不已的戰醒風真想一掌打醒她,偏又不忍心。「你在考驗聖人的耐心。」 「鬼和聖人有一段好大的差別,想當聖人別與我為伍,去找你的刑妹妹。」她立志為魔。 「你到底在氣什麼?她不過住幾天而已。」她的醋勁比玉娘還大。 「戰大堡主可能貴人多忘事,三天前你說她住個兩、三天就會離堡,可是現在呢?她每天和堡裡的鬼打交道,樂不思蜀的拉攏你的手下,一副等著嫁人的含情脈脈樣,別告訴我你已經死了,沒感覺。 「連黑白無常都認為她比我更適合你,人家帶來歡笑和光明嘛!我只會欺陵和製造黑暗。」 沒見過手段那麼高明的古人,幾乎和越雋的聰明程度不相上下。先籠絡失意的段玉娘,應允其堡中的地位,再將自己融入鬼堡成為其一分子。 具有一雙陰陽眼故得以與鬼魂交談,一張笑臉亮得叫人生恨,逢人便笑,滿嘴甜得哄人開心,幾乎所有人皆一面倒地傾向她,希望她成為下一任的堡主夫人。 哼!大家表面都裝得若無其事,可她用讀心術一聽就了然,誰能瞞得過女巫的法力。 近來堡裡笑聲是多了些,偏偏她十足厭惡由心底發出的笑波,他們想笑她偏要他們哭,不整得個個哭爹叫娘,沙家女巫的招牌就摘下來任人踐踩。 唯一的例外是心已被她染黑的關曉月,每隔幾天就來找她報到,不像其他人一樣一窩蜂地去討好刑、妹、妹。 「芎兒,你打翻了幾缸醋?」戰醒風失笑地摟著不情願的她,有些事是不該縱容。 「別以為我會死賴著你,等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就算你窮極一生之力也見不到我。」她突然好想念姊妹們拌嘴的情景。 他神情繃緊的問:「你說過你沒家,父母雙亡。」 「我的話能信嗎?跟曉月一樣好騙。」她十句話有十一句是謊話,誰會相信她來自未來? 都是那幾張熟悉的面孔害她掉落時間的裂縫裡,更讓她查到他們該死卻活著的事實,她會很樂意再讓他們死一次,可能包括她的父母。 在她的記憶裡,她們六個姊妹的父母都死于沙暴中,若有兩人存活,其他人就絕對死不了,他們之中有一半的人會巫術。 詐死是逃避壽終的不二法門,這是她想出來的結論。 或許她們不只二十六歲,一切學經歷都可作假,封住記憶是莎賓娜奶奶的拿手絕活。 「你住在哪裡?」他有一絲恐慌,除了她的名字和一隻貓,他對她一無所知。 她微笑中略帶黑色憂鬱,「說了你也去不了,一個遙遠的時空。」 「別說我聽不懂的話,我只想瞭解你。」聽來像是天與地。戰醒風不安的摟緊她。 他知道她的出處必有古怪,可是他寧可說服自己她是平凡人,和其他人一樣要吃要喝,沒有一點異常,選擇性地遺忘她的平空出現。 不善說愛不代表他不愛她,初見的鍾情已深鐫在骨子裡,她是老天賜給他的幸福,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她,包括她自己。 她是他的最初,也將是最終的愛,誰都不能拆散他們。 「要不要我脫光衣服讓你瞭解個透徹?」他沒心嗎?不會用心看呀! 他歎了口氣地輕吻她的發,「你真的很在意刑二小姐是吧?」 「怎麼會呢?你的刑妹妹人見人愛,連我瞧了都想疼她。」疼得她哇哇叫。 「口是心非,你是想撕下她幾塊肉留作紀念。」她的表情說得一清二楚,牙根都快咬斷了。 「我的心有這麼黑嗎?你看錯了。」她裝模作樣地表示受冤枉。 「別人我不曉得,但你的心只有一種顏色,純黑。」她有一股十分濃烈的邪氣。 她咯咯的笑得前俯後仰。「你很瞭解我嘛!我要命的本事你絕對想不到。」 倏地,她妖異的紫綠眸流轉成詭魅的冰冷寒色。 「怎麼了,你……」戰醒風訝然地迎向她變得毫無溫度的眸光,心口如刺般難受。 「戰大哥,你在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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