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冰山女巫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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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做了什麼傻事,因為她而傷了朱老的寶貝女兒,洪幫和昔日山海幫的交情怕是難以繼續,日後見了面也不好交代。 而她呢,一副沒事人似地接起電話聊天,無視他兩眼中的怒火,直到對方講累了掛上電話她才正視她。 好吧!他承認自個兒是有點蓄意,薄薄的一片門板很難聽不見外面的嘈雜聲,他還特意搬了張椅子坐在門邊準備要偷聽,看她如何應付刁蠻的女人。 剛開始是聽得津津有味,她是有格調、有思想的美人,說話口氣自然與眾不同,他還覺得她可愛極了。 可是自從她那一句「我討厭他」起,他的心情就處於極度不悅的狀況下。他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全公司上下也很清楚,唯獨她采不聽、不聞、不看、不問的態度,完全漠視。 如果她說的是「不太討厭他」還好過些,表示他這些時日的努力有進步而非徒勞無功,但是她打擊人的本事真的毒辣,明明就看到他在門板這端的小縫朝她一點頭,她竟然還故意挑起戰火逼人出手,順便逼他抓狂。 可惡、可惡,可惡至極的女人。 「沒聽見我在罵你嗎?冰在遇熱時還會『剝』地一聲,你悶不吭聲是什麼意思?在抗議我沒扭斷你的脖子呀!!」 沙夕夢無關緊要地抬起眼皮睨了一眼,「你可以考慮和方總結拜。」 「哪一位方總?」他們早就是兄弟了。 「墨生四方。」岩橫八處。 「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和墨生扯在一起絕無好事。 「婆婆媽媽俱樂部。」隱性的女性特質。 他冷笑地扳動手腕關節,「你說我嘮叨?」 「喋喋不休。」同義。 「一定沒有人敢教訓你,才養成你目空一切的個性。」把他的關心當驢肝肺。 「老闆,你擋住我的光線了。」一下子暗了許多,不方便細看螢幕上的數字。 「牧爵或爵,別再讓我聽見一句老闆。」她的清冷真會逼瘋他。 和冰山談戀愛不是融化她就是被凍僵,而他絕對不挑後者,裹棉被的感覺太累。 「我記得某人提過在公司裡要公私分明,我們還沒那麼熟。」她要避著他,不然她會越來越不像自己。 迷失,是失去自我的前兆。 「同床共寢了三天,你的每一寸肌膚我都看遍了也摸透了,你敢說我們不熟嗎?」他會像牛皮糖一樣的黏上她。 一雙冷冷紫綠瞳中迸出火焰,「單牧爵,我討厭你。」 「討厭就是喜歡,我瞭解女人家的含蓄,你在害羞。」聽多了已經麻木,他自動翻譯成情人間的小愛語。 「你真善體人意。」回去她會查查「害羞」的原解是何意。 「夢兒,我有沒有說過你有對迷人的紫色湖眸。」魅惑似精靈,越看越有味道。 「老闆,你不用工作嗎?」她曉得他桌上的公文疊得有多高。 「牧爵。」他堅持的說。 一天敲一塊太慢了,幾時才能敲碎她的冰層? 「牧爵,簽約的文件看完了吧!」煩。 「你辦事我放心。你的唇像玫瑰花瓣一般鮮豔,不知嘗起來的味道如何。」簡直垂涎欲滴。 「我會在餐廳幫你預定一桌玫瑰大餐。」一簇火花染深了她眼底的焰。 他好笑地玩起她的頭髮,「墨生要我問你一句,這麼美的紫綠色隱形鏡片要去哪裡訂?」 大家都習慣她深邃的黑瞳,突然間恢復她原本的瞳色叫人訝異,不少人都以為她配戴了有色的隱形眼鏡,私下偷偷的問過他幾回,可就沒人敢當面問她。 她不是兇悍無比的女人,只是個性淡如水不願與人多作接觸,有事離遠一點說話,沒事別來煩我。 冷是與生俱來並非刻意偽裝,他看得出來她不容易生氣,不管別人如何使盡心機招惹,她都能平靜無波,像座沉寂千年的冰山,靜看眾生百相出盡醜態。 「叫他重新投胎。」 「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呀!情緒變得特別高昂。」放在家裡……不,他的床上更好。 騷擾和聊天的定義相差甚遠。「別弄我頭髮。」 要不是頭髮是女巫力量的所在,她會立刻剪了它。 「美麗的眼睛,美麗的頭髮,美麗的你,你不覺得上蒼太厚愛你了嗎?」而他因此感謝。 「要毀了它很簡單。」她拿起小剪刀往臉上一劃。 「你瘋了!你不曉得會痛嗎?」來不及阻止的單牧爵心疼不已,手忙腳亂的連忙抽面紙按住傷口。 小小的一道傷口並不深,卻令人驚心,絕然的態度和找死有何異,他想開口罵人,但一個音也發不出,她讓他憐惜萬分,不願錯過。 一會兒血止住了,細細的痕跡若不細察是看不太出來,她是故意用自身的美麗和他作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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