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聰明女巫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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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觸?! 兩眼一睜,果然肩窩處多出了雙細白小手。 「絲丹亞,把你的手拿開。」 輕笑聲微送著熱氣吹拂過他的臉。「我在助你一臂之力,免得你太辛苦了。」 「我會這麼難受是誰造的孽,你好意思……唔,說是幫我的忙。」她的手是火焰,撫過胸肌引起一陣灼熱。 「沙、越、雋,我要殺了你——」 咆哮聲震耳欲聾,回應他的只有回蕩在空氣中的一記笑聲。 「她……呃,很獨特。」 震驚到找不到形容詞的藍依·哈吉森口乾舌燥,如臨深淵的戰戰兢兢,她真勇敢不怕獅吼,當著他的面笑撚虎須。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大鬍子男人,出人意表的卻是面對依舊冷峻嚴酷的俊容,只是眼神中出現一絲無奈的寵溺眸光。 這不是阿爾朗斯,以前的他是溫和中帶著剛毅,沉穩得不見喜怒哀樂,給予人淡淡的疏離感,即使面對自己的婚姻也一樣冷淡寡言。 有時他會想,他結婚的原因大概是龍家兩老逼得急,而身邊最深愛他的普若西亞正好符合要求,所以順水推舟地求了婚。 不過當他要追求一個夢時,那股眾人也拉不回的決心著實駭人,完全著了魔似的變成另一個人,眼中閃著前所未見的熾熱光芒。 一個魔魅,一個光源,來自東方的虹彩,她叫沙越雋。 「藍依,許久不見了,你還好吧?」龍禦海的冷和冒著熱氣的「血」水成反比。 正確來說是暗紅色,近乎人血的氣味——腥。 每一天藥浴的水顏色都不同,聞起來氣味也不盡相同,但是同樣的令人作嘔,恨不得一暈了事。 「你看起來氣色很好,物療的效果如何?」好腥的味道。藍依·哈吉森鼻子一皺的站遠些。 「不知道。」他坦白的道。 「你身體上的變化應該自己最明瞭,沒覺得好一點嗎?」這種回答很籠統。 龍禦海閉上眼睛忍受大腿傳來的劇痛。「你該去問我的物療師。」 「她真的是物療師?」他倒覺得她是高明的調情女,連剛才站在身後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性的張力。 「你看我在哪裡。」意思明明白白。 「我沒看過這種水療蒸氣法,你確定她用的方法不會有後遺症?」大概是中國人的藥療吧! 「有。」 藍依·哈吉森聞言詫異地一視。「那你還敢泡?!」 「一身臭。」一向冷淡的龍禦海嫌惡地擰起鼻。 「這倒是,我肯定連碰都不碰一下。」出門見不得人,一臭千里。 「因為你不是殘廢。」事情臨了頭,不是說不就能自欺欺人。 藍依·哈吉森一怔說不出話來,身心健康的人的確無法體會那一份無奈。 「有事?」 「呃,我……我是來探望你的情形有無好轉。」話到了口裡不好吐出。 「用不著矯情,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龍禦海微張開眼,深藍的眼眸中有流動的深沉。 「你知道……瞧我糊塗了,誰能比你更清楚。」他笑不帶真意地有些怨。 「沙秘書。」龍禦海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嗄?!」什麼意思? 「收回代理人權力是她一手打理,事前我毫不知情。」標準的行動派。 「你說她自作主張插手公司的事?」原來如此,嚇了他一大跳,以為東窗事發。 「她是我的秘書,而且請冠上機要,這是她的要求。」龍禦海的嘴角有著縱容笑意。 他笑得多坦然。「你不是放棄她了,怎麼在四年後還請她來?」 他很納悶,一個足不出戶、近乎自閉的男人如何辦到這件事。 「是桃莉姑媽。」他感謝她的母雞天性。 「她老人家知曉你喜歡人家才千里迢迢去牽線?」真叫人嫉妒。 「不,她是為我找物療師而去。」咦,該不會是隔壁的瓊斯老頭故意指引她去臺灣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當初參加婚禮的人應該都有看到那則廣告,或許日子久了有人會忘記,但是身為她的指導老師,是不可能會忘記自已老掛在嘴上的得意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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