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色色女巫 | 上頁 下頁
十九


  在正常人眼中,她的行為近乎病態,但是在女巫界不算什麼,因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怪僻,不足道于外人知。

  別提他人,光是沙家另五個姐妹就夠嗆了。

  越雋人聰明並養了一隻黑狐,教它用後腳走路前腳拿刀叉吃牛排,不僅會看電視還會閱讀書報。

  夕夢冰冰冷冷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拽樣,讓人看了生氣卻拿她沒轍,像是面對一座來自南極的冰山,養國王企鵝正好。

  投機女芎芎是個敗家女,愛錢的熱度無人能比,可是錢財來得快去得也快,左手進右手出,三、兩下清潔溜溜。

  笨寶寶和胖博兒就不用說了,一個笨到天地動容,一個以吃為天命,自然是不正常中的正常人。

  「我跟你說哦!那家PUB是出了名的同性戀天堂,裡面有好多帥哥哥,我一直想進去見識見識。」沙南萼星眸灼灼的道。

  「不,別想。」機警的董菁菁偏個方向遠離。都說是同性戀了還有什麼搞頭?

  「小菁菁,人生太多遺憾就是因為心態太保守而錯身放過,老了連個後悔的回憶都少得可憐。」唉!

  「錯到底總比去蹲看守所好。」女人逛街是為了滿足購買欲,她們逛街卻是為了看男人,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

  離譜的是,還有個明星男友緊跟在後,縱容其女友敗壞善良風氣。

  「做大事業的人果然想法細膩,不像我只願當個沒沒無聞的小市民。」虛幻人生,色為真。

  「你還嫌不夠紅?全亞洲各大報章都有你花癡相。」不然她何必喬裝。

  真想問問那頭金髮在哪裡染的,光澤自然得像純金,一雙湖水綠的眼眸美得真實,和先前黑髮綠眸的她判若兩人。

  沙南萼連哼了兩三聲,「全怪他啦!沒事亂囂張,害我出越門都得整整門面。」

  「你是怎麼弄的?幾可亂真。」董菁菁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問出口。

  「如果我說是魔法你信嗎?」她故意撩出一撮金髮輕甩。

  「是喔!好神奇的魔法師,哪家髮廊教出的高材生?」神鬼片看多了,走火入魔。

  假話人人信,真話無人聽。

  沙南萼詭秘的揚唇一笑,「天下事無奇不有,沒看見不代表不存在。」

  「誰理你的瘋話。找間咖啡廳歇歇腳,渴死了。」她快傻了,陪著逛這種街,簡直自虐。

  「女巫咖啡館吧,裡面有個很會泡魔法咖啡的女巫。」算是女巫俱樂部在外投資的小店。

  「你著『摩』了。」董菁菁頭一搖,用現代流行語一說。

  「人間四月天」的摩風風靡了大街小巷,著『摩』的人不在少數,老聽人家口中掛著「我的摩」,不然就是「許我一個未來吧!」,文藝得令人全身直打哆嗦。

  「錯了,我本身就具有魔性。」沙南萼似假若真地道,一副信不信在於你的模樣。

  清風徐徐,玉輝珠淨的風鈴隨之一蕩,輕脆的撞擊聲悠揚。

  兩人一入咖啡館就找了張靠窗的三角桌,透明的水晶瓶中插了一株罕見的白色櫻草,傳聞是英國一位純情少年失戀後痛苦而亡所演化的。

  這個季節很少有白色櫻草,臺灣本島似乎無見其蹤跡.因此特別引人注目。

  「三杯咖啡?我們才兩個人。」董菁菁不解的望著桌上濃郁撲鼻的黑色飲料。

  美麗的女店主神秘一笑,「他不就來了。」

  話一說完.滿身大汗的江邪像是歷劫歸來似地沖了進來,不需人招呼便自動落座,端起咖啡就口一飲,不怕燙嘴和澀口。

  他的鴨舌帽被扯落了好幾根線,口罩也不翼而飛,過大的襯衫少了一邊袖子,另一邊則破了個洞,可謂是落魄極了,像是流浪漢。

  「我說乞丐怎麼不見了,原來還會被搶呀!」高價乞丐。

  江邪沒好氣的一眼,「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拐了他的女人還敢落井下石。

  「對嘛!我算老幾,又不是好色女沙沙。」董菁菁說得一口酸,過氣的舊人就是不受重視。

  「有自知之明就好,別一天到晚地纏著她。」搞清楚,南兒是他的秘書情人。

  可局限於接吻階段,快憋死他了。

  瞧他說話的口氣真狂。「我才是受害者,你看緊她一點,少來騷擾我工作的情緒。」

  她是有正當職業的上班族,雖然是憑藉著父親的關係混口飯吃,可好歹得去露個面簽幾份無關緊要的文件,不像某人閑得只會看男人,天天都是放假日。

  江邪的宣傳期已過,零零星星的通告愛接不接,「遊手好閒」地玩起變裝秀,每天和記者及歌迷躲貓貓,放著女友變態的嗜好不管,等於是讓她領乾薪不做事,變相地養著她,自然不愁生活有虞地成天找人壓馬路。

  「南兒,聽到沒?以後離她遠一點,要跑要跳要上吊有我。」身為正牌男友更窩囊,只能追在後面跑。

  一下看太多「好料」的沙南萼有點累地打了個小哈欠,「好,你上吊我幫你拿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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