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色色女巫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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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家都太緊張墊底的江邪的情形,所以沒人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都當是自己爬起來的。 「沙、南、萼、我、和、你、有、什、麼、仇?」 江邪咬著牙迸出的話都帶著狂焰,她心虛地吞吞口水往後退,一點點忐忑不安,他的滿臉血跡不是她造成的吧?那真是一件慘絕人寰的大事。 嗚……她會少看一張帥哥的臉啦!她不要。 說穿了不是內疚,而是自私。 「我能問一句,那烏蒙抹黑的噁心東西打哪裡來的?」休想把它往他臉上塗。 江邪幾乎不敢問其中成分的組合為何。 不用說他的歌友會肯定是取消了,沒人對著一張豬面不出聲尖叫而奪門狂奔,誰會花錢買張票外加CD去觀賞一大奇景。 一群工作人員當然更加沒有怨言,個個安安靜靜地收拾好器材,心懷愧疚地往休息室投以關懷視線。 畢竟他們要負一半的道德責任,江邪的傷是遭重力強行壓擠而釀成大層面的災難,縱使做白工也要含著饅頭配開水,人家大明星沒要求賠償已數萬幸,不然告起來誰賠得起。 至於那個急糊塗負責安裝電線的工讀生可沒勇氣承認一時大意,江邪的情況看來十分嚴重,不先開溜怎麼成,等著挨扁呀。 一切像是平息了,在事過境遷的六個小時後—— 更大的考驗才正開始。 「山水柳,人心果,水仙花瓣十七片,木蓮萼三十一根,月季紅的刺二十根,茶梅的花十三朵……磨成粉加上雪花……」 江邪出聲叫停,「停,我想七月的臺灣弄不到雪花吧!」甚至連冬天都很難收集得到。 因為一下雪就化了。 「我去阿爾卑斯山的峰頂向小矮人討的,所剩不多得要省著點用。」好冷呐!差點凍成冰棒。 阿爾卑斯山的……小矮人?「我想,白雪公主已沉寂多年,小矮人也應該冬眠了。」 「季節不對,他們的冬眠期是十二月底,而且工作是鏈金,和白雪公主沒關係。」沙南萼回答得很自然。 「別把自己當成真女巫,我不會原諒你的冷血。」他整個身體都在發出痛的警訊。 冷血是女巫的天性嘛!無法磨滅。「你很小氣耶!我都解釋過原由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江邪狠狠的一瞪。 有誰的毛病特多,當數他的貼身秘書。 當她看見他在臉上抹保養品時大喊變態,神色極度厭惡地拿著拖鞋像是打超級大帥……蟑螂,當他是來自泰國的人妖。 他噴發膠、抹髮油,她便直接捏著鼻子建議他用殺蟲劑,因為味道差不多又可防蚊蟲,粘濕濕地好做造型,逼得造型師持著小包包拂袖而去。 接著更天才了,只因他的衣服用化學藥劑漂洗過,所以她改用物理反應重洗一通,使得衣料上沾滿淡淡的花香味,溫和而令人神清氣爽。 只是,有哪個稍具廉恥的男人願意一身女人味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不被當成同性戀才有鬼。 最後,連起碼的古龍水都好意思說過敏,舉凡人工加料的香氣她一律不接受,嚴厲地監管他,自製各種他聽都沒聽過的獨家產品。 老實說味道還不錯,絕對適合她使用,只要不用在他身上,大家好商量。 「有些人的氣量特小,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看著天幾時垮,我會原諒他的無知。」她加入一滴特製的女巫水。 很珍貴咯!要提煉出一小瓶得用上千種的花精髓,可花了快一年的時間,效用是美容養顏,因為他的臉實在太悲慘了。 為了日後相處的視覺感官,她忍痛割捨……一滴。 「不知悔改還極力為自己脫罪的大有人在,這種人還真是不少,老是在我四周出沒。」江邪不肯地看著她。 沙南萼不痛不癢的調著療膚藥膏,「認命吧!誰叫你眼睛瞎了要挑上我來消遣。」 自作孽,不可活。 「把你的幸災樂禍給我收起來,人總有不小心踩到狗屎的一天。」不能說是後悔,有她在的日子的確精采。 每天忙著撚酸飲醋,應付她不時飛來一筆的「關注」,他對女人的性欲降到有史以來的最低點,快一個星期沒嘗到肉欲味。 不是不想,而是累得沒有力氣行動,一趴在床上就反常地想睡覺,身體重得有如千斤石,翻個身都為難。 他有種可笑的奇想,搞不好她在他身上下了符咒,讓他沒機會侵犯她。 該死的五不准條約,他是搬石砸足。 明明心底對她有點在意,視線也忍不住追隨她翩翩輕舞的身影,口頭上卻裝得毫不動心,維持男性要不得的自尊,見她討論某某男性有多性感,帥得沒話說,而獨自生悶氣。 有個美得令人窒息的俏秘書不見得是件好事,除卻招蜂引蝶外,她讓原本看起來不錯的女人都失了三分顏色,不再能引起他純男性的欲望。 她簡直可惡至極,完全影響他的「味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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