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女皇三嫁 | 上頁 下頁 |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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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過一處百花盛開的平原,一抹狡色掠過東方珩眼底,他好整以暇的抖待坐榻,笑意燦然停在嘴角,眉一揚,忽喊,「哎呀!外頭怎麼有一隻毛絨絨的小兔子,毛色雪白,眼珠透著紅光,巴掌大小還真討喜。」 「什麼?有小兔子,在哪裡?我沒瞧見……」不察有異的她飛奔而至,湊到他身側的窗子好看個仔細。兔子呢?通體雪白的小毛球。 東方珩咧嘴笑,「你不是累了嗎?睡不著呀!」 「我是聽見有兔子……」宏亮笑聲從男人上下起伏的胸膛發出,她面上一紅,始知上當了。 「瑤兒,你害羞的模樣真叫人心動,我忍不住要對你為所欲為。」他扣住她細腰,俯下身,在她唇上一零。 「你……」漲紅臉的南青瑤心驚不已,急著想抽身。 但是她發現自己起不了身,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輕輕一攬,她落入溫熱的懷抱中。 雖然很慌,但她很快明瞭了一件事,她中了他的計,先是以小兔子為餌引起她的注意,再讓她主動投懷送抱。 瞭解個大概,她有氣惱,更有三分女孩家的羞意。沒想到正中下懷,羊入虎口,他雙手一張抱個滿懷。 「別在我身上磨磨蹭蹭,我不是柳下惠,有些事難免把持不住,你不想我現在就要了你吧!」他說得露骨,眸色轉深。 南青瑤驀地一僵,耳根發燙,一動也不敢亂動。「你……你不能做個……君子嗎?」 「食色,性也,我頗認同老祖宗的名言,若不行周公之禮,咱們的小公主、小皇子打哪來?」他笑著偷喻她白玉耳垂,一指輕撫柔嫩嬌唇。 「休……休要胡言,你又造次了,要讓人聽見,項上人頭就要不保了。」除了當朝天子,誰家孩兒敢稱鳳女龍子。 「怕我腦袋掉了嗎?」撫著殷紅朱唇,他心猿意馬。 「怕。」即使有一天他不在身邊,她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自在地頂著好皮相映騙其他女子。 她不能為他而死,因為她是南到國公主,肩負國家使命,可是她能用自一己的方式保他周全,不因她而權道性命。 「我的瑤兒……」那一聲毫不猶豫的「怕」,觸動他剛硬的內心,眼神一柔,東方珩動情地落下吻。 他的瑤兒呀!他用心珍惜的人兒,真想毫無保留的佔有她。 他想馬上恢復太子的身份,用真實面貌面對她,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疼惜,不用對時搞著心,憂慮兩人之間不存在的問題。 「等一下,你的手往哪擱,侍香在看。」驚覺他越了線,她好不慌張地想把人推開。 低笑出聲,他收回大掌。「她睡著了。」 「可能,她一向淺眠,一點聲響就會吵醒她。」為了她多病的身軀,侍香不敢熟睡,她一翻身,立即驚醒。 「好吧!我點了她睡穴。」他認罪。 「你點了她的穴……什麼時候?」剛才還睜著兩顆大眼珠,怎麼一會工夫就沉睡不起。 「在你裝睡時。」他一言戳破她的徉裝。 「我……我是真的倦了。」她眼神飄移,心虛不已。「不過陳大人也挺有心的,一聽我們要出遠門,不但未加阻攔,還貼心地準備舒適的馬車,讓我們一路不必受顛簸之苦。」 「禮多必詐。」他合在嘴裡咭濃。 「咦!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為免她擔心,掃了遊興,他雙臂一收緊。「想親親你,在你肚裡裝進一個我們的孩子。」 人不可能說變就變,一下由貪得無履的殉官變成愛民如子的好官,陳啟文的貪婪根深蒂固,不會因一點小教訓而有收斂。 除非有鬼,否則他怎會一反常態,竭盡心力的安排路上所需,笑意不減地夥同一干人質府官員列隊歡送。 從馬車一出現,東方珩就心生懷疑,暗暗警覺著,他沒閱過眼,仔細聆聽四面八方的動靜,唯恐生變。 正當他這麼想著,懷裡的人兒嬌嗔地糙打他胸睦,同對一股過於濃郁的花香飄至,從窗口鑽入鼻間。 起先他不以為意,但隨即馬車的速度加快,他聽到車夫驚恐地喊了一聲「馬兒發狂了」,頓生不祥念頭。 是意外嗎?還是人為操控? 「怎麼了,為何馬兒加快?」她感覺到車輪振過石子的震動,搖搖晃晃的車身像要肢解了。 「別慌,我們可能遇上一些事了。」他看向窗外,平坦的草原已然不見,馬車正朝四凸不平的崖坡沖去。 她先是一駭,繼而冷靜。「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靜觀其變嗎?」 不想往壞處想,她沉著應對,不露慌色,即使她心慌得十指發顫。 「你相信我嗎?」他問。 她看了他一眼,堅定的點頭。「信。」 有她的信任,東方珩信心大增,也更感責任重大。「必要時,我們得跳車。」 「那侍香呢?」她不忘一路相隨的侍女,不忍她遭遇下幸。 「她先下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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