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妙妻招財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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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耍狠不需要理由,這年頭皇權最大。」西北雖然苦寒難耐,但是天高皇帝遠,不必彎折自己的膝蓋。 挺可笑的,之前她一直想遠離風沙大,冷得要命的西北邊關,回溫暖的南方,可此時她卻異常想念那片土地的熱情,以及生活在那裡的百姓,天很冷,但心暖。 單九淨沒有比此時更想賺大筆的銀子,她要用經濟掌控全城,進大量的貨讓全城百姓依賴她的供銷,再用限量方式讓人哄搶,搶不到就來求她,借此壓下權貴們的氣焰。 難道不怕生意做太大,有人威脅、恐嚇,以勢壓人,甚至搶她的鋪子,占為己有? 呵!她根本不怕,大不了一把火燒了,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引起的民怨看誰去擺平,反正她不缺銀子。 妍月公主的登堂入室真的惹惱了她,公主了不起嗎?她真要下狠手,公主也玩不過她,那是無腦的廢物。 穿過來的單九淨一直順風順水,沒遇到什麼挫折,也無解決不了的事,所以她能心平氣和,接受人事已非的事實,她已經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可是不代表她軟弱可欺,人家都欺到她頭上了,她還要再忍嗎? 一個東方豔色,一個妍月公主,她們等著瞧,西北大老虎要下山了,一口一個咬死她們。 「小姐,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回西北,要是她再找上門,奴婢這身板擋不住。」月牙兒哭喪著臉,唯恐無理取鬧的公主又來鬧事,她一個人護不住小姐。 「你擔心什麼,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明兒個找人來挖地窖、密室什麼的,她一來咱們就躲起來,找不到人自然就走了。」她隨口一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窖密室是一定要挖的,但她的地窖、暗室不是為了躲人,而是藏金塞銀。 月牙兒當真的直拍手,「好呀!好呀!小姐趕緊叫人來挖,多挖幾個才安全,以防萬一。」 「你喔!還真說風就是雨……」為了一個妍月公主東躲西躲,那日子還過不過,真是個傻的。 「挖什麼,池塘嗎?我早說那個池子小了點,不夠大氣,最好挖個湖,才好在湖面上行舟垂釣……」一道低冷的聲音揚起。 單九淨回頭看他,笑眼眯眯,「咦!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以為你打道回府了。」以妍月公主那些人的身手,抽死十匹汗血寶馬也趕不上他。 「哼!我是這麼狠心的人?單木頭不在我哪敢放你一人在家。」尤其妍月公主剛來鬧過,不可不防。 「皇甫哥哥,你別擔心,我能應付的……」噢!疼,又彈她腦門,為何她說實話沒人信。 皇甫天絕眼透寒意地把手往她頭上一壓,「今日若是我沒在這裡,她真的會殺了你,這種事她不只做過一次,一個河道總督之女陪父親上京述職,看了我一眼說想嫁我為妻,隔天,沉屍城外護城河,臉上被劃得面目全非。」 她的奶娘從手腕內側的紅痣認出是自家小姐,總督大人命人追查,一路查到宮裡,就此斷了線索。 和宮中有關還敢再査嗎? 痛失愛女的總督大人只得帶女兒的屍體回鄉,不久後便上書辭官,當官是為民,而非受皇家折辱。 皇上很是痛心少了一名好官,將妍月公主叫到禦書房喝斥一番,又禁足三個月,抄寫佛經一百卷,可是事過境遷她依然我行我素,蠻不講理的脾氣並未有所改善,被東方家引導著做些對衛國公府不利的事。 「那你還敢公開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這不是害我嗎?」她鼓起腮幫子向罪魁禍首討公道。 皇甫天絕睨了一眼,「難道你想以欺君論罪?」 她一窒,有點不甘心地辯駁,「可以說我是軍中大夫。」 「女的?」他嘲弄。 「誰說大夫不能是女的,我也救人無數呀!戰地醫院還是在我的建議下成立,我大功一件。」要不是她不想邀功,西北軍中有誰的功勳比她更大? 除了設立戰地醫院、培養醫護兵、製作止血藥和消炎粉,她還教授縫合術、術後護理,一些西醫基礎,以及調配太醫院都沒有的麻沸散,背出後世才有的中醫典籍……士兵的傷亡率降了一大半。 而雪花鹽,屯田養兵制,戰場上的出謀劃策,哪一樣沒她的手筆,她不提是想將功勞歸功於兄長,在這個時代頂門立戶的是男子,他好她才好,一榮俱榮。 「你欺君在前,還認為皇上會給你記功?」軍令如山,違反軍紀之事不可犯。 「這……」她又一窒,無話可說。 「離妍月公主遠一點,能避則避,我不是說她得罪不起,而是她背後有皇后。」單單是公主起不了風浪,並無實權在手,頂多狐假虎威扯皮一番,而皇后卻是能直接下旨打殺,就連皇上都不一定攔得住。 皇后執掌後宮,她若把單九淨召進宮去,單九淨不能不從,屆時她隨口編個衝撞鳳駕的罪名就能把人賜死。 月牙兒先忍不住地扯扯小姐的袖子,低聲道:「哎呀!小姐,挖吧!一個公主就把奴婢嚇個半死,再來個皇后,奴婢直接躺著等死好了。」京城的人真可怕,比山上的老虎還兇猛。 「出息。」單九淨沒好氣地碎了一口。 「奴婢沒出息,怕死。」月牙兒老實說。 誰不怕死,她也怕,但是……單九淨眉毛搏緊,躲就真的躲得過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了把她揪出來,掘地三尺也不是做不出來。 「你們主僕到底在說什麼,不是挖池塘吧?」皇甫天絕看看兩人,若有所思。 「是池塘。」 「地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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