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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末了,他還說了一句教人嚇破膽的話——

  「以後有多少本王就喝多少,你們不許藏私。」

  呃……他是男人,女人的補品喝得了嗎?

  「小姐,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不好吧!萬一是我們弄錯了呢?」她的手在發抖,很心虛。

  「你不也說他那時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傻子,讓人有種畏如天神的恐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也……也許是奴婢看錯了,人命關天開不得玩笑,我們收手好不好?」她真的很怕處理不慎會害死人。

  「不行,爹要我儘快證明王爺不是傻子,我這一回就出狠招好堵住他的嘴,免得他一天到晚找人來催我。」其實是她想知道樂王是真傻還是假傻,好幾回她感受到他不同以往的淩人氣勢。

  這絕非出自她的想像,平時孩子氣的王爺,有時會口出驚人之語,甚至引經據典,再加上一句「阿陽說」。

  其實夏侯侍衛冷峻寡言,不像會說那樣的話的人,而一個五歲孩子的智力又怎能將那些出處記得牢,半字不差地條理分明。

  不過促使她有此作為的,是她一日夜裡醒來,見他不在床上,她擔心他的安危遂下床找人,卻在無星的夜空下,看見他一臉陰鷙地瞪著自己的雙手,似要捉住什麼又放開,冷冷地勾唇一笑。

  她沒驚動任何人地返回寢居,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直佯睡地靜待他歸來,聽見足音,再假裝被他吵醒的樣子,問他晚上不睡到哪去了。

  他的回答是:跟大白玩。

  黃金蟒?

  他在說謊。

  「老爺的事別理他就好,他根本沒顧及小姐的安危,小姐又何必為他著想?」如果是她,什麼都不管了,乾脆待在王府當樂王妃,老爺的官運想亨通就自個兒想辦法。

  在縣府的時候,護著小姐的冬雨一併被善妒的夫人遷怒,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這一餐吃了,下一餐可能得等到隔日,常常吃不飽。

  可在樂王府裡,她只要服侍小姐一個人就好,三餐大魚大肉還有點心夜宵,其他事不用她煩心,王府的下人自會分擔,這些日子以來她一下子胖了好多,多長了幾斤肉。

  雖然老是被冷面的侍衛阿陽氣得哇哇大叫,不過比起以前的日子,樂王府的生活才是人過的,她一待下就捨不得離開了。

  「可是爹說我再陰奉陽違,沒做點事,他就讓大娘來做客,順便帶姐姐們來住幾天,教導我為妻之道。」她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

  「什麼?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要來王府?」冬雨白了白臉,重重抽氣。

  單無眠苦笑,「你說能不做嗎?換成是她們來試,王爺會更可憐。」

  「我做。」她用斷臂的悲壯表情說道,一張臉都快哭了。

  但要做什麼呢?按照計劃,冬雨先引開夏侯萊陽,佯裝有不明人士入侵,要他去看看,少了貼身侍衛,這才方便她們進行下一步。

  而後,單無眠再把愛玩的南宮夜色帶到搭蓋在池面上的浮橋,讓他從橋上走過,再假意不小心撞他一下,讓他如落花般的跌入池中。

  若是真傻,他會掙扎不休等人來救,而她等到人快滅頂時才喊人來撈起王爺。

  反之,他會自行爬起,揭露裝傻的真相。

  這一招是險招,所以令她猶豫不決。

  只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那麼沒良心,居然割斷連接浮橋板子的麻繩,她和王爺兩人都成了落湯雞,浸泡在讓人發顫的池水裡。

  「……呵……呵……好玩好玩,水好好玩,本王要玩水……來呀!愛妃,本王潑你水……」南宮夜色笑著,可無人發覺他的眼底佈滿陰霾。

  害他一人就足夠了,竟然連不知情的王妃也拖下水,實在不可饒恕。

  「我……咕嚕……踩不到底……救……救我……快拉我上去……呼嚕……我不能呼……呼吸……」水好深,淹過她頸項了。

  「愛妃,你在玩什麼?泅到水裡嗎?本王也來試試。」高她許多的樂王突然往下一泅,借著劃水的手勢將她托高。

  荷花池的水位高度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困擾,他一踩底便高出水面甚多,他還能行走自如,趕魚捉蝦,玩得不亦樂乎。

  見狀的單無眠趕緊像只水蛭般巴著他不放,失態地面露恐慌,尖叫聲連連地不准他再泅水。

  兩人的衣服全都濕透了,意外沉重,水花散開遮掩了水面下王妃玲瓏的身段,似有心,若無意,他拍打池水的自娛舉動,確實起了極大的作用。

  「小……小姐,你怎麼也在池中?不是讓王爺跌下去嗎?為何你也落下池裡……」冬雨一急,不該說的話全脫口而出。

  「讓王爺跌下去?」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一見夏侯萊陽就站在身側,冬雨嚇得魂都快飛了,「是……是跟王爺鬧著玩的,你看我家小姐……不,王妃也一起玩呢!他們玩得多開心啊。」

  「王妃看起來快沉溺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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