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賣棺換夫 | 上頁 下頁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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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梁寒玉逼走,多次撲空找不到人後,她便命人日日在將軍府門口盯哨,戰鐵衣和梁寒玉去了哪裡、吃了什麼、何時歸府,所有的小細節一一記下,向她回報。 掌握了兩人的動向,於是她製造一場巧遇,與相識的人在茶樓酒肆相遇,總要寒暄兩句,順道坐下來喝茶潤喉的,聊著聊著便有她動手腳的機會。 只是她沒料到會有那麼多礙事的人來阻礙她的行動。 與她齊名的安惜蘭算什麼東西,其父只是小小的四品官,親姨母也不過是名妾室,也敢跟她搶男人?那女人該慶倖早走了一步,不然這壺加了料的青梅酒也有她一份。 「蘇小姐的敬酒我還真喝不得,身分有別嘛!我要喝了你敬的酒,京城裡的貴女們還不把我脊樑骨給戳穿了。」 推辭著的梁寒玉以袖一掩,偷偷將自己的酒杯與慕容寫意的杯子交換,他見狀,挑眉一笑,趁人沒瞧見時將水酒往地上一倒,重換了一隻新杯。 因此她現在杯中的是桃花酒而非青梅酒,掉包了。 「梁姑娘說笑了,交朋友只論緣分,不說身分,你不喝了這杯酒就是瞧不起我,日後你在仕女圈裡更難行走。」她輕飄飄的給人一刀。 「這……」她面露猶豫,最後一點莫可奈何的端起杯子,「我的酒量不好,只能喝一杯,一杯就醉了。」 見她肯喝了,蘇明月忍不住喜色外露,「好,就一杯,我也不是非逼著別人酒後出醜的下等人,女子自當矜持。」 「多謝蘇小姐的成全。」她輕搖酒杯裡的酒液,酒中的香味更濃郁,坐在上風處的蘇明月聞不到桃花香,以為她飮的是青梅酒。 在梁寒玉舉杯一飲之際,戰鐵衣朝她看了一眼,而後又與慕容寫意對視,兩人眼神交會,領略了彼此的意思。 桃花酒香醇卻後勁強,沒一會梁寒玉便粉頰酡紅,略顯醺態。 「寒玉,你醉了。」該是他們退場的時候。 「我……我沒醉呀!還能再喝三大杯,蘇……蘇小姐……你不要晃呀!怎麼一個變成三個了,這戲法還真神奇……」裝醉的梁寒玉打了個酒嗝,伸手要搶蘇明月座前的酒壺。 戰鐵衣先一步移開酒壺,大掌捉住胡亂揮擺的小手,半摟半抱的攬著未婚妻,向眾人告辭。 他走得迅速,不讓人挽留,周身透著寒氣森然,讓人望而生懼。 主角都走了,跑龍套的配角還留著幹什麼? 慕容寫意連走也不說一聲,袖子一揮,絕豔的紅衣人如同落花飄出了窗,踏風而去,翩然瀟灑。 「我和你談個合作如何?」蘇明月秀眸一彎,看來媚如春花,皎若秋月,不染塵垢一仙子,偏偏心思惡毒。 見著美人媚態,色心蠢蠢欲動的戰西華咽了咽口水。「怎麼合作?」 「我爹是丞相,戰國將軍府于我無多大用處,我只要戰鐵衣,你讓我得到他,我讓你擁有整座將軍府。」她的意思是由他做內應,裡應外合拿下在天上翱翔的孤鷹。 「我要怎麼相信你會信守承諾,偌大的家業總引人覬覦。」沒人會視金錢如糞土,不屑一顧。 「他有戰功、有封賞,有我爹進言,讓皇上另賜一座將軍府並不難,到時他不搬都不行,畢竟皇恩浩蕩,他違抗不得。」她可不想和一心只想掌控兒子的婆婆住在一起,晨昏定省的當個打罵不還手的孝順兒媳,那個女人不是好相與的。 蘇明月也有她的打算,戰國將軍府裡她只看得上威震八方的戰鐵衣,假裝和善的將軍夫人她看不起,更不願委屈自己去服侍別人的娘,低眉順目,逆來順受。 自古以來,婆媳之間向來處不來,她得一除後患,將不好惹的婆婆丟在老宅子,讓她和秦姨娘去鬥個你死我活。 一聽搬出的人不是他,整座將軍府將是他一個人的,戰西華怎麼會不心動?但他還沒昏頭,「別忘了他身邊那名女子,她可不簡單,有她在,你的機會不太大。」 那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風一吹就倒的樣子,蘭表妹卻一再敗在她手下,連顧氏也拿她沒轍,屢屢摔杯子砸盤的,被氣得連招好幾回大夫,可見是個強悍的。 「她不會是問題。」蘇明月不明說她暗中動了什麼手腳,故弄玄虛吊人胃口。 「為什麼?」他不解。 她但笑不語,眼神得意。 戰鐵衣和梁寒玉乘著馬車回府,梁寒玉低聲對他說出方才的內幕——「她在青梅酒中下了會令人神智顛狂的酸紅草。酸紅草性寒,微酸,有毒性,少許的劑量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但一旦食用過多便會毒性攻腦,讓人產生錯亂,幻聽等幻覺,誰也不認識的見人就抓。」 這是一種很毒的傷害,毒一入腦便無藥可救,大腦的結構太複雜了,就連現代科學也無法完全解析,它藏了無數的奧妙,稍一受傷便難以復原。 「你不是說你不會醫術?」一想到蘇明月竟敢用這麼惡毒的手法加害他所愛的女人,戰鐵衣渾身如同浸在冰塊裡膽顫心驚。 為了摯愛,他願化身為惡鬼,以地獄為家,吞食業火,以撕裂天地的力量將心性如魔的無心人毀屍滅跡。 「你聽錯了,我是說我不是大夫。」 「你看得出酒裡有毒?」看來這些人非逼著他動手了,他蟄伏得太久,讓人以為「鬼將軍」之名浪得虛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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