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賣棺換夫 | 上頁 下頁 |
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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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開棺材鋪不表示我想……咳!咳!不表示我想早點躺入棺材裡。」 他有謀殺的嫌疑。 他粗糙的手指來回撫著殷紅唇瓣,「我以戰功跟皇上討婚姻自主,除了我自己外,連我的爹娘都不能為我決定婚事,我的婚配對象由我自己挑選。」 「值得嗎?」咬著下唇,她為他心疼。 神色一柔的戰鐵衣低下頭又是一吻。「為你,值得。」 她在心裡暗歎。「你這是和你娘正面杠上了,她屬意的是蘇丞相之女蘇明月,今日兩人還連手削我一頓,想讓我心生怯意而萌生退意,你們母子倆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終究是骨肉至親,血脈相連的母子,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你不讓,我不退,最後是兩敗倶傷。 他冷著臉搖頭。「你不瞭解我娘的為人,她是個只為自己的人,從不認為自己有做錯的地方,她和秦紅纓鬥,利用世族聯姻鞏固實力,不過是因輸不起,她不想讓人說堂堂的永安侯嫡女連丈夫的心也得不到,甚至輸給了出身不如她的秦紅纓。」 顧嫣然和丈夫之間也許一開始有夫妻的情分在,你讓我三分,我戀你五分,你來我往磨出了情意,漸漸嘗到婚姻的甜頭。 可是秦紅纓的入府打碎她的美夢,她由容忍到無法忍受,又從丈夫的日漸疏離而生出恨。 愛有多深,恨有多重。 其實顧嫣然對自己的兒子也有恨,她恨他太晚到來,若是早一年讓她懷上,秦紅纓就算等十年也等不到所愛之人,入不了將軍府,她還是丈夫敬愛有加的元配夫人。 就算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不甘心,她想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留住他的人,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事、物,把他從秦紅纓的身邊拉走。 她成功過一次。 那一年,戰鐵衣遇襲跌落山谷,失蹤多日,她知情卻不叫人尋找,每日裝出失魂落魄的模樣在丈夫面前晃,無聲的流著淚,充分表現出痛失愛子的悲痛和無助,令人鼻酸。 那一陣子,丈夫日日陪著她,安慰她,縱使秦紅纓生病了來尋人也不離開,夫妻間難得有獨處的時光,她以為她贏了,丈夫愛她勝過秦紅纓,她終於得到丈夫的心。 但後來戰鐵衣回來了,她的丈夫又開始無視於她,她再一次體會獨守空床的滋味,一度她想掐死兒子好挽回丈夫。 「我可以退,但要退到什麼時候?她永遠不知滿足,她想讓我娶蘇明月是想藉著蘇丞相之力,讓我繼承將軍府,嫡子當家,庶子就得析產另居,搬出將軍府。 「戰西華走了,秦姨娘走不走呢?那是她的兒子,她不可能讓母子分隔兩地,而將軍府是我爹的家,他定要守在家裡,守住祖父一刀一劍打下的將軍府,讓我爹和秦姨娘分離,我母親才高興。」 顧嫣然主要的用意是趕走秦紅纓,連越看越扎眼的庶生子女也早走早好,她一頭獨大,同時獨佔了丈夫,也將兒子掌握在手中,誰也越不過她搶走她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你們大戶人家後宅的關係真複雜,又是正室,又是姨娘的,後院之禍事起源于妻妾相爭,你以後不會染上男人的壞毛病,一個一個的小妾往府裡納吧!」梁寒玉將手放在他腰上,準備等他一點頭就用力掐下去。 「你嫉妒?」他眯眼一笑。 她回答得直接了當,不遮掩。「是,我吃味,而且我是容不了人的,敢把女人往我跟前帶,我先休了你。」 「養在外頭?」他打趣。 「裡頭、外頭一個都不許,連逢場作戲也不准,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一個妒婦,心眼小,善妒,眼睛揉不下一粒沙子,有了我就別想有別人。」她發狠的揮動粉拳。 「不會有這一日。」看到她因激動而緋紅的嬌顏,戰鐵衣體內未熄滅的火苗又往上竄高,念著她唇的美味。 「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很經典的名言,男人的話跟見鬼一樣不可信。 「你不是見過鬼?」她的「鬼娃」之名甚為駭人。 「所以我勉為其難相信你。」 「勉強?」他劍眉一挑。 能屈能伸的梁寒玉很沒用的軟了嗓音。「這種事要到蓋棺才能認定,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們會不會走到最後?也許你看我越來越刺眼,我看你越來越討厭,原本的優點成了如刺一般的缺點,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瞎說。」 唇一覆,他又吻上盡說歪話的小口,止住了她情人必分論調,幾十年後他們都老了還能做什麼。 吻著,吻著,戰鐵衣大掌隔著衣服摸上渾圓山峰。 「你……你幹什麼……」梁寒玉氣息有點不穩。 他小聲的輕哄,咬著玉白耳珠。「就摸摸,絕不過分,你信我……」 「不……不行!萬一你摸出火呢?我們尚未成親……」貞操這事兒她並不看重,給了不難過,可是在這禮教吃人的年代,未成親就清白已失的女子將遭人唾棄一輩子,連所生的子女也抬不起頭做人,成了一生的污點。 微喘,他又親又吻瑩白鎖骨。「越快越好,提個日子定下來,我要你從裡到外都是我的。」他霸氣的宣告。 「你娘不同意。」好大的一座山擋著。 還有惜蘭表妹和蘇明月。她在心裡說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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