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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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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是賓·拉登的爪牙。」一說到放心,芬蘭又沒分寸的笑了起來。 「我認識你嗎?」他在心裡猜想會不會是大使館的人,「垂涎」他。 「不,你不認識我,而且我也不想被你認識。」他太可怕了,心機相當重。 他本人的陰險比恩蓮娜形容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瞧他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心口不一地讓人無從信任。 明明說好了不懲罰,但是一說完懲罰就到,可憐的恩蓮娜根本無法防範,吃悶虧的自認倒黴。 而他分明不值得信任還強迫人家信任,笑得奸詐的不承認自己奸詐,挖個洞要人把自己埋了,狡猾的程度叫人不得不發笑。 薇薇安被氣走後她本來要現身,但是一聽兩人的對話她捨不得起身,一直蹲在樹叢後忍俊不已,好像在偷窺國王父親和妃子間喁喁私語。 要不是真的受不了笑出聲,她會待到兩人離開。 「你很幽默,可否告知芳名?」劉易斯禮貌性的一問,並非真想認識她。 他現在的興趣是佯裝左顧右盼的小女人。 「我說過不想被你認識,所以芳名保密,免得和某人一樣淒慘。」總會受牽連。 眉毛一挑,劉易斯揚起若有所思的笑。「你指的某人是我家小恩恩吧?」 「我不認識她。」 「她不認識我。」 欲蓋彌彰的兩人都急於否認,反而露出馬腳,劉易斯由兩人一說完便互瞪的表情看出她們的交情。 「原來你們是朋友。」看來長袍女子也是不簡單的人物,能看出恩恩偽裝下的真實。 安曉恩賭氣的道:「我才沒有見死不救的朋友,我剛和她絕交。」居然說她不認識自己。 芬蘭立刻頂回去,「理智點,當你的朋友是我的不幸好嗎?」何況她身邊有「小人」,一不小心會被玩死。 「那你來幹什麼,看笑話還是收屍?」虧她求了老半天還不理不睬,這會兒倒跑來湊熱鬧。 悶騷女,愛裝冷血。 芬蘭很想回答兩者皆是。「收屍比較便利,死人不會賺東嫌西。」 「芬蘭·貝裡,你舌頭很毒哦!」她怎會交上這種朋友。 「唉!交上壞朋友,我原來很純真的。」不染世俗,深居後宮。 兩人像是互看不順眼的一瞪,接著不約而同的笑出聲,默契十足。 「謝了,芬蘭,我知道你在暗地保護我,不像某人只會故意欺負我。」那人真該反省反省。 「某人」揚起嘴角上達四十五度角,金眸微閃不可一世。 「身為你的朋友必須憐憫你,身處某人身邊真是生不如死。」欺負事小,就怕連人也賠進去。 「某人」笑得非常開心,可惜笑意到達不到眼底,一片冷然。 「是呀,我一直在想謀殺他又不坐牢的方法好一勞永逸。」安曉恩一瞄「某人」。 芬蘭點點頭,「最好是不見血又驗不出死因,我的國家有一種……」絕對好用。 兩個女孩湊在一起商討除掉「某人」的大好計策,無視「某人」越笑越冷的表情,好像非拆掉「某人」偽君子的面具讓他笑不出來不可。 芬蘭建議用毒蠍草汁液放入沐浴乳中,人死亡時皮膚會呈現淡粉紅色看不出死相,此法深得兩人喜愛,死前不猙獰,死後永保安詳面容宛如睡著一般。 劉易斯冷冷的開口,「芬蘭·貝裡是貝南王國的公主吧!」儘管殺他一千次,禍害難除。 芬蘭眼露驚惶,「我不是公主。」 「對,她並非公主,她和我一樣是平凡小平民。」安曉恩挺身相護。 劉易斯輕掐她的雙頰。「你敢不信任我。」他不高興她對朋友的義氣。 「噢,你老是……欺負我,叫我怎麼相信你。」沒人會相信壞蛋。 說得也是,他是太不應該了。「欺負你是我的權利,你最好認命。」 又是一次表裡不一,心裡想的和說出口的話大不相同。 「劉易斯──」安曉恩委屈的一喊,兩手覆在臉上遮住耳朵,怕他又拿她當出氣娃娃。 「乖,我會少欺負你一點。」劉易斯看向芬蘭。「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 沒錯,他是……「下議院議員,最有希望問鼎議長寶座的一匹黑馬。」 「你的功課做得很齊,可是你大概還不知道貝南王國發生內戰。」如果她是公主就不可不知。 「什麼?」芬蘭震驚的晃了一下,安曉恩連忙上前扶住她。 「目前是擁護國王那一派暫時占上風,但勝算如何還是未知數。」傳來的消息隨時有變,英國當局正密切注意中,以免兩方打得不可開支影響經貿往來。 「我……我要回去。」神情恍惚的芬蘭直想回國守護家園。 「你瘋了,現在在打仗吶!你要回去送死不成。」她不願失去一位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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