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路上撿個侯爺夫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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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受不起,更別說沒為那身分付出半點,歷代是天子家臣的皇甫家子嗣不豐,他爹那一輩只有一對兄弟,其餘不是為護主而死便是死於戰場,幾乎快要絕嗣了。 因此那對夫婦才刻意縱容他在京城胡作非為,有了個小霸王的頭銜,性子惡劣不堪造就,自然也無法領兵作戰。他一直不瞭解兩人的「用心良苦」,在二叔的引導下真的桀驚不馴,打遍京中不知天高地厚,把欺負人當樂趣。 「但你有責任延續下去。」換成是她會頂起來,接續家族榮耀,不讓御賜牌匾黯淡下去。 「那你幫我。」山不就我、我就山,路是人走出來的。 「嘎?」他說什麼鬼話? 「你不是想幫瓶姐兒建女子書院,最少也要二十年,二十年之後我們努力多生幾個孩子,把忠義侯府丟給他們。」他說得一副煞有其事。 無恥、太無恥,這種話居然說得出口。「放手,別逼我對你動手,我身手可不比你差。」 「不放,一放你就逃走了。」她是屬狐狸的,狡猾多詐。 「皇甫漠雲,別以為你受傷了我就不敢動手,留你半條命還是能把你救活。」老頭子說她是小醫聖,醫術不亞於他,甚至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那就把我打個半死吧!反正也死不了。」 他趁機在她唇上一啄,水嫩面頰頓時紅若晚霞。 「你……」 兩人在那拉拉扯扯,兩顆霹靂子就在交握的手心中,誰也不敢用力擔心捏爆了它,一來一往像在打情罵俏。 「大姊、表哥,你們在幹什麼?你、你們……呃,我沒看見,當我不存在,繼續繼續……我、我回去看書……哎!八月中旬的秋闡得準備了,還有好多書沒看……」 去而複返的杜南勤看到幾乎抱在一塊的大姊和……表哥,他先是一臉錯愕,有些懷疑雙眼所見的一幕,繼而滿臉通紅,紅得比當事人還要透亮,快要滴出水了,眼神閃爍說著胡話,左顧右盼不敢正眼看向兩人。 他羞紅了臉,自以為撞破自家大姊的好事,他歡喜又酸澀,生性兇悍的大姊終於有人要,不用擔心嫁不出去,這人若是表哥,他並無二話,世上大概只有表哥能包容大姊我行我素的性子,而且甘之如貽。 可是他又非常不舍,心裡酸得快要淚流成河,大姊是他們的,怎麼能被表哥搶走,沒有大姊,他和弟弟妹妹該何去何從,他擔得起一家的頂樑柱嗎? 「站住。」這個臭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還臉紅得都快可以煎蛋了,說話顛三倒四。 「大姊,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和表哥,你們……呃,很好,我不反對,你也不小了……」村裡的姑娘在她這年紀不是已經成親,便是好幾個娃兒的娘,就他家沒媒人上門耽擱至今。 「回來,什麼叫我也不小了,腦子裡裝了太多的石頭是吧!要不要大姊替你清一清?」 想什麼玩意兒,那表情讓人看了很火大,她有那麼恨嫁嗎?要弟弟催婚。 「大姊,你真的要收收性子,雖然你長得好看,也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可除了表哥,哪個男人敢靠近你三步?你也別太挑了,將就一下。」像他這麼為大姊著想的弟弟哪裡找,即使他心裡巴不得大姊不要嫁人,一直陪著他們,他給她養老,當娘一般。 「我將就?」他真的皮癢了,連她都編排上。 「和我一起是將就?」小舅子真不會說話,真想揍他一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巧喬是天生一對。 杜巧喬和皇甫漠雲不快的看向不知錯在哪裡的杜南勤,把他看得小心臟狂跳,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大姊,你的眼神好可怕,可不可以不要看我,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很合適,不過,能不能中秋過後再決定婚期,我沒準備好……」他該敞開胸懷祝大姊百年好合、花好月圓,可心裡還是很難受。 「決定你的腦灌水,讀書人還一臉齷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合適了,不要一點小事就捕風捉影。」這還是自個兒弟弟呀!心寒,瞧他那語氣多嫌棄,似乎有人要她就趕緊點頭,過了這村沒那店了。 「兩眼。」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回答的是皇甫漠雲,看著兩姊弟因他各說各話,幾乎要拍桌子叫陣,他失笑地把水攪得更渾。 「你閉嘴,我在教弟弟眼見不一定是實,有時是誤會。」她瞪著引起混亂的人,眼中怒氣難消,都是他惹的禍,害她百口莫辯,解釋不清楚。 「誤會?」杜南勤眼露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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