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春天喜劇 | 上頁 下頁
二十二


  一刹那的驚豔過後,女生們很快地恢復正常理智,不像仍在癡呆狀態下的男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們欣賞的角度和他們不同,而且微露同情。

  因為站在入口處的大美人是平胸,平得怕連坦克車壓過都沒感覺。

  “多謝你們滿足我可笑的虛榮心,我的心痛獲得補償了。”風夕霧俏皮的眨眨眼,笑意滿溢的看向不成器的男同學。“對著一個男人放電很奇怪,你們都是玻璃圈的嗎?”

  “什麼玻璃圈,我們可是正港的男子漢,哪會對男人放……啊!他……他是男的?!”

  瑰麗色的花瓣,碎了。

  “嗯!據我所知他還沒變性,跟你們一樣上男生廁所。”她笑得有點邪惡,明眸染上夏天的顏色。

  一陣哀泣聲像一群被拋棄的小狗嗚嗚傳來,眾男同學不敢相信難得一見的氣質美人竟然和他們是同一國的。

  打擊呀!他們不要做人了,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兩個絕色的人兒站在面前他們一個也碰不得,上天開的玩笑真的很殘酷。

  “夕霧姐,他是不是你的『一打』男友?”光他一個就抵得上他們班十二個廢物男。

  怔了一下,風夕霧眼睫一垂地輕笑,“是不是都讓你說了,還用得著我回答嗎?”

  §第六章

  他們算不算一對戀人呢?

  她自問。

  在一群學生的起哄下,風夕霧被迫承認季靳是她的男朋友,並玩笑地在他唇上一啄以取信大家,免得他們興致高昂的追問不休。

  輕輕的一吻在國際上算是無傷大雅的禮儀,見面一個擁抱碰碰嘴稀鬆平常,不會有人在意地當一回事。

  至少在她看來是個簡單不過的動作罷了,滿足一下他們愛鬧愛玩的個性,別纏著她問東問西,盡出怪招地想考倒她。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唇才剛一離開他,一隻強悍的手繞過她的後腰一施壓,來不及後退的身子落入他那溫熱的胸膛中。

  沒讓她有反應的空間,柔軟的唇瓣往下壓,嚇得她連忙張口一訝,那張狂的舌毫無節制的入侵,攻得她沒有反擊能力。

  在法國住了好些年,她第一次領教法式長吻的影響力,腳麻唇也麻地差點窒息,還被人笑長了兩根香腸。

  從那次激烈的熱吻後,兩人越走越近似一對交往中的情侶,有時他會來到她的花圃幫忙除除草,有時她會在路上和他不期而遇的聊聊天,手牽手的避開人多的地方偷個小吻。

  他們到底是不是情人她不知情,但是她喜歡有他相伴的日子,她覺得全天下酌幸福都飛到她身邊,讓她忍不住眉飛色舞。

  “笑什麼?”看著她嘴角溢滿的笑,季靳的心平靜得像藍色的多瑙河。

  “嗄?我有在笑嗎?”撫撫自己的臉,風夕霧絲毫沒察覺自己的笑意。

  真是迷糊,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瞧你揚起的嘴有半個弦月高,還沒發覺嗎?”

  “啊!真的耶!我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粉舌輕吐,勾得他下腹一緊。

  “別隨便在男人面前吐舌頭,你會被吃得屍骨無存。”尤其是她可口得像一道香濃的蛋糕,讓人想含在口裡化入肚內。

  “為什麼?”她的身上沒有灑上香料,不像令人垂涎的極致料理。

  看了她一眼,他的大掌松了又握緊。“野獸是男人的代名詞,他們的獸性淩駕理性。”

  “也包括你嗎?”她以戲謔的語氣問,純粹是玩笑性質。

  誰知季靳竟認真的握住她的手回道:“也包括我。”

  霎時她臉一紅的不知該說什麼,表情局促地由眼縫下偷睨他,口乾舌燥的感覺全身在發燙。

  他不是當真的吧!她知道自己美則美矣卻沒什麼“份量”,不是會引起男人感官衝動的那一型,他們嫌她過於單薄,抱起來沒什麼肉。

  像顧其憂的身材就好得教人羡慕,上圍雄偉幾乎買不到合適的尺寸,和她的娃娃罩杯一比,她簡直潰不成軍,不被說成用飄的女鬼就算慶倖了。

  “你剛才說什麼得意忘形,那是件好笑的事嗎?”他刻意避開敏感話題,不讓兩人的體溫都升高。

  季靳的問話讓風夕霧又想起先前的事,兩頰微紅顯得不自在,眼神飄忽地不敢看他。

  “能不能不問,事關個人隱私。”她極力振作穩住呼吸,不教他看出端倪。

  “如果和我有關就不算隱私,你不想我停下來吻你吧!”雖然他非常樂意順應淑女的要求。

  車在風中飛馳,單手握方向盤的季靳技術熟練的行駛于下山的道路,與風竟速毫不遜色,看不出來車子正行走在婉蜒的山路上、平穩得有如車處平地。

  鎮上有個小型的單窗口郵局,平時會收收國內的郵件或方便居民提存,若有包裹待送則集中在每個星期的二、四日收件,不轉寄航空信件。

  因為郵政人員的語言能力普遍不是,三個承辦員加上一個分局長只能拼湊出幾個單字,真要他們把蝌蚪文地址念一遭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是,徒惹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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